练拳最重要的就是这双手了,必须得保护好才行啊。”男人这么笑着说,一边活动着举起来的那只手的手腕。

“朋友也是练武的吧?”男人转眼看着叶白柳,“我能感觉得出来,从朋友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很不一般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叶白柳狐疑地低眼去看了一眼自己捧着那碗热汤的那双手,“什么?什么气?”

“嗯......”男人噘嘴的微微歪了歪头,“精神气,精气神,也就是医家们所说的元气,代表着人的生命力,一个练武的人,他的气息总是不同的。”

“哦......”叶白柳沉吟地点了点头。

“拳宗,叶沛,朋友叫什么名字。”男人还是笑着,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似乎是想要和叶白柳交个朋友。

“叶?”叶白柳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哦,我也姓叶,叶白柳。”

“这么巧,那可真是缘分了。”男人的笑意更浓了,有了意外的样子。

“客人,你要的东西来了。”这个时候,之前的那个伙计已经端着掌盘把叶沛要的汤和酒先送了过来。

“谢了。”叶沛点头道着谢。

叶沛哧溜溜地小心吸了一口热汤,舒服地叹出一口气,“哦......舒服啊,果然,淋了大雨后再喝一口这个羊汤,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的奢侈过。”

看着叶沛这么的享受,叶白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礼貌地笑笑点头回应。

“老东西,你那个掉船算什么怪事啊,嗯?嗝......”之前的那张酒桌子上再次热闹嘈杂了起来。

“那你说说?”有人大声的用着醉音喊。

“你们知道吗?在西边,一个比西戈还要西的地方,那里有一座森林,那个森林里的每一棵树木都是活的,会说话,”男人说着,声音在这里忽地变得有些弯绕起来,“树木会说话啊!嘿嘿嘿,奇怪吧?”

“臭东西,我以为你要说个什么出来?还说话?又是从那个街头旮旯里听来的?”还是那个老头儿的声音,此时似乎带着些微微的怒气,“你说的那片森林是不是在西戈扎合努山的下面?得了吧,你说的这个,我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听过了,你待会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说什么耳妖和牙妖?”

“嗯?你听过?呸,”那人却虚啐了一口,也不承认,“老子说的是真的,我亲自去过那里。”

“哼,去过......?”老头儿笑着,用揶揄的口气说话。

“老东西,你......”

男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然后那边就吵了起来,愈发的喧哗。

叶白柳看过去的时候,那人正说的唾沫横飞,满脸的怒气,似乎下一秒他就要一拳和其他人打起来了一样。可是围在那张桌子上的人也都没有在意那人的怒气,仍旧笑着,也拍桌子叫好。

叶白柳没有看见有一个客店的伙计过去劝一劝什么的,于是便有了些不解。

“放心,这里是王城,他们打不起来的。”叶沛还是笑着,似乎很熟悉这样的氛围。

“为什么?”叶白柳问他。

“因为......他们不敢。”叶沛说。

“不敢?”

“嗯,”叶沛点点头,解释着说,“因为天武城是禁止私自武斗的,而且除非是有些特殊的时候,否则城里也是禁止在大街上随身佩戴刀剑的,所以这外城区才如此受这些武士们的欢迎。”

“哦......这样啊。”叶白柳又扭头过去看着那一桌的人,明白了似地缓缓点了点头。

隔了一会,叶白柳转回来,好奇地问,“你听见他们说的话了么?真的有什么会说话的树。”

“会说话的树,”叶沛喝了一口热汤,重复了这句话,然后想了想地笑着摇了摇头,“我想应该没有吧,我去过扎合努山,反正我是没有见过有哪一棵树会说话的。”

“你去过?”

“好几年的事情了,我也说不准,也可能是最近有人去过那里,见到了什么也说不一定。”叶沛说,“不过......扎合努山,的确是个满是奇怪的地方......不过,那也可不是轻易就能去到的地方啊!”

“朋友之前没有来过天武城吧?”喝着热汤的时候,叶沛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问。

叶白柳摇摇头,“没有,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这里。你怎么会知道?”

“我是猜出来的,”叶沛笑着说,“我以前就住在这城里,只是后来离开了很久。不过这些年我倒是常来,回来的时候,我都是在这家店里落脚的。”

叶沛对着那边的酒桌一挑下巴,接着说,“这样的话,我听的实在是太多了,每一次来这里,总是会听到各种各样的事情。不过大多都是捕风捉影的事,轻易相信不得,当个闲话听听就好,不用太去在意。”

“客人,肉来了。”之前的伙计又用着白瓷的大圆盘子,端了一盘煮成灰白色的羊肉上来。

叶沛抽动鼻翼嗅了嗅,“怎么这么重的膻味?是白萝煮少了还是少放了什么料啊?”

“嘿嘿,”伙计干笑两声,“实在是抱歉了,客人你来的太晚了,这几天店里生意有些太好了,之前大锅里煮好的肉和菜差不多都卖完了,厨房里的料也差不多用完了,现在给客人端上来的,是新煮的。”

“新煮的?”叶沛点点头,“哦,那也行,煮老的也不好吃。谢了。”

“唉。”伙计笑着点头离开了。

叶沛搓了搓手,解开双手上的白色布带,用手拈着一块连着骨头的羊肉,“朋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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