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大街最繁华的的地段,一座高四层的酒楼伫立着。在三楼的一间雅间里,几个本该在于书房奋斗的小伙子正玩闹着。

“我说薛鹏,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悠闲自在,瞧你这模样,真让人恨得牙痒痒。”钟显看着这没事儿人一般的好友,最想做的就是让人暴打他一顿。他这幅模样,不是招人眼吗,

只见薛鹏抓了把瓜子,歪在一张摇椅上不时地摇来摇去,偶尔吐一下瓜子皮,旁的不说,单他那一嗑一丢的声音就够让人头疼的。

“钟显啊,你瞧瞧你,都快学成呆子了。这眼瞧着都快春闱了,见天儿还去瞧书,你就不怕这脑子甭得太紧,一下子绷不住吗?听哥哥我的没错,赶紧放松放松,回头春闱可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咱们得在考棚子里带好几天呢。”薛鹏没个正行地说和。

“钟弟说得是,薛弟,越是到了这种时候,咱们越是该抓紧时间复习,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廖岳翎难得插嘴一次,要知道,平日里这种事情,大多是薛鹏跟钟显在唠叨,他多半是捧着一本书在一旁作陪。

“哎,我说你们俩怎么就着急这一下下呢?就拿廖岳翎你来说把,那《十三经》都快被你翻烂了,没几百遍也有几十遍了的吧。就着三五日功夫,还能看得进去什么。还不如跟我一般,什么也不做,放松放松。”薛鹏对这两个好友很是无语,劳逸结合啊,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好不。

“去你的,你这小子,当我不晓得啊。还不是那王家呆不下去?不是王家表妹上门来找,就是郑家小姐登门拜访,还有什么贾家小姐,宋家小姐。哎哟哟,我说薛鹏,怎么往日就没敲出来你的桃花运这般多呢?还有,你这是要当谁的哥哥呢?你比我跟廖岳翎年纪都要小好吧。”他们二人住在这薛宅,薛鹏的事情也大多清楚一些。而且,这都不算什么了,要知道,在金陵,这小子可是很多小姑娘的梦中情郎呢。

“钟显,讨打是不?你以为你那点子破事就能瞒住旁人?我想想,哦,对了,有个钱家小姐住在顺德大街上呢!那小模样听说俊得很啦,也不知道往后会便宜了谁去,不可说啊不可说,要不回头我让我娘直接去顺德大街那家提亲得了。”薛鹏说得很是快意。

“你……哼!”钟显的脸蛋儿终于红了,少男情怀那是显露无疑。薛鹏说的那个姑娘是他嫡亲表妹,说起来还是青梅竹马,两人感情很好,就打算这次春闱以后回去成亲。

“好啦好啦,不闹你了。你说咱们这次能成吗?不成想这科举有这许多门道。你瞧瞧,咱们在京里呆这几个月,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那些个文会都不知道举办了多少次了。还得去主考官哪里头名帖,送文章,好留给印象。这春闱还没开始呢,外边就闹上了,说什么头名状元一定是吴家那小子。当谁不晓得啊,那不是三皇子的娘家人,也是他表弟吗?还有个梅家的小子,这个倒是寒门出生,不过却拜了个不错的老师。还有山东孔家的一个,很是了得,这可是孔圣人的后代,旁人哪里能轻易比了去。嗨,你们说这么闹腾有意思吗?”薛鹏到这份儿上还是不喜欢官场那一套,不如实实在在的打仗来得创快。瞧瞧,这哪里是科举啊,这分明是拼背景拼名气,拼爹吗。

“眼下哪里管得了这许多?咱们只管好好考就是,相信圣上圣明,自有决断。”廖岳翎说话那叫一个严谨规矩啊。

“你这家伙,就是这般,也不知道出去走动走动,闯一闯名气。”钟显瞪了好友一眼,其实心里也明白,廖岳翎家境贫寒,并没有太多的钱出去应酬打点。

“你怎么老抓着廖岳翎说事?当谁都跟你似的,长袖善舞啊。说起来,有个人肯定比你厉害啊。”薛鹏说得有些神神秘秘的。

“谁?”钟显难得不跟薛鹏抬杠。

“还不是外头那个北静王?这可是咱大宇国有名的贤王。听说最好结交文人雅士。这些年不少科举出生的,当年都曾被北静王推崇过呢。你看看外头,好像北静王又与举子在唱酬了呢!这也不知道是这个月第几回了,他就不怕犯了上头的忌讳不成?你瞧瞧,那北静王又在出题了呢!”薛鹏觉得,这北静王诡异得紧,一个异姓王,居然还混出个贤王的名声,比起正经的宗室皇子名声还高行很多,连皇家人的名声都敢压过,他这是想做什么?薛鹏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还是因为这楼外楼是他家的产业,更准确的说,是他老妈的陪嫁铺子。这些年开得那叫一个红火啊,几乎是京里数一数二文人雅士最喜欢的地方。每每科举前后,这楼外楼都分外热闹。

“嗯,我看看,日在东,月在西,天上生成“明”字。有点儿意思嘛。”钟显顺着竹编遮光,里面看得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的窗帘缝里看出去,嘴里念叨着大厅挂出来的一副对联。

“是有点儿意思。”廖岳翎低首琢磨了会儿方才道。

“嘿嘿,我说廖岳翎,瞧你这模样,莫不是已经有了对了?”薛鹏一看廖岳翎这般成竹在胸的样子,笑着道。

“倒是有一个,也不知好与不好,子居左,女居右,世间配定‘好’人。”廖岳翎含笑说了。

“果然妙对,不错不错,廖兄你的才华,小弟我与薛鹏是拍马难及。”钟显暗自品味了一番,方才说道。

“廖岳翎,你要不要把这答案送北静王那去?”薛鹏盯着廖岳翎瞧了瞧道。

“罢了,很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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