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万伍仟叁佰捌拾壹两。”一道清脆的童声响彻整个大厅,有的怀疑,有的幸灾乐祸,想着肯定不会对,有的鄙视,觉得这小娃子是在哗众取宠,有的却是震惊,因为他们发现,那些账房,慢了八拍,爆出来的,却是同样的数字。

“贰万肆仟柒佰伍拾贰两。”

“玖仟伍佰玖拾三两七钱。”

“五万八千九百二十五两六钱。”

……

娇软磁糯的童音不时的想起,而那一溜打算盘的声音,也一刻都不得闲过。

不同的,那白胖可人的小娃娃用的完全是心算,几乎那拿着账本子的管事,一念完一连串数字,小娃娃就接口说出最终答案了。而那十个薛家账房里头,算账打算盘最为厉害的人,却都慢了许多,才算出来,有的甚至因为小娃娃一个不错,自己一介大人跟一个小娃娃比,还比不过,觉得丢人,这人性子一急,就容易出错,这不,到后来,经常性七八个算出来的是同样的数字,却总会有一个两个出错。

而那站在王梓珊跟前,轻松惬意无比的薛鹏,却从头到尾一个都不曾出错过。这一点,让那十个账房先生,不约而同的胆寒。

额的乖乖啊,薛家有了这么能耐的人物,他们以后再薛家,还有的混吗?薛家给的工钱,在金陵城可以说是顶高的了,要是没了这差事,他们且不是会少好大一笔收入?尤其,这些人大多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的,要养活一大家子啊。

于是,越到后来,那些人越局促越紧张也就越容易出错。

而薛鹏却从头到尾的,都是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还摆出一副,这个真不算什么,好简单好简单的样子。

不仅被几位老太爷找来考校薛鹏的是个账房先生都面色发黑,浑身冷汗,双股战战,双手发抖,呼吸急促,口水猛吞。

就是坐中的各位老太爷老太太各位爷们和太太们,都一脸震惊地看着王梓珊身旁,站得脚酸,靠在王梓珊身上求支撑的薛鹏。

乖乖,这还不足三岁的娃娃,怎么就这般能耐?居然,一下子就比薛家最好的十个账房都比下去了?他……他……这黄毛小儿可都还不会打算盘的啊!

这……,这怎么可能?

这小娃娃的算学怎会如此这好?难不成,还真是天生的?

老天,怎么都一样的养儿子,别人家的儿子就这么能耐呢?而自家的儿子……,那臭小子都八/九岁年纪了,却还什么都不懂,就是让他去族里上学,也成天偷奸耍滑,三天打两天晒网的,偏偏母亲和媳妇还都一同纵着,说什么,一天不去没什么,不能因为这个累着自家哥儿。

可你瞧瞧,同样是孩子,怎么这长房出来的就这般精明?而自家的,不提也罢。

那一溜老太爷老太太老爷太太,都两眼发光地看向薛鹏,要是这娃娃是自家的该有多好?

而有的稍微精明点儿的,却想着,往后再也不能放纵家里那几个皮小子了,怎么着,自家娃娃也不能比长房的差太多不是?

那念账本的管事,越念身上的冷汗越多,捧着账本的手,都快把那账本给打湿了,心里却想着,自己活了大半辈子,怎么还没人家一个不足三岁的娃娃强?最然嘴上还字正腔圆,声如洪钟,可心里却越发的挫败,总觉得自己白活了大半辈子。

“娘亲,好累哦,怎么还没念完啊,要比到什么时候?”薛鹏算了半天,不想跟他们继续进行这种幼稚无比的游戏了,让他一个高材生跟这帮子古人比加减法,是不是太丢分子了?

“娘亲,他们都好慢哦,一点都不好玩。”薛鹏稚气的声音,听着,却让一众账房都汗颜无比。

其中有个向来自负,心里承受能力似乎不是太好的,直接一屁股从椅子上梭地上去了,双目通红地看向那个无比轻松的小人儿。

太打击人了,真是太打击人了。

只见那人高喊一声:“啊!”随后就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将出来,一口气上不了,直接晕厥了过去。

“娘亲,他……身子好差哦,刚刚算了这么一会儿,就吐血了,怎么咱们薛家会请这样的账房?还是说,他生病了,也把他请来跟儿子比算账?”薛鹏被这一帮子老头老太大叔大婶给气闷坏了,嘴里的话也一句比一句毒。看着那被气得吐血的,想的却是,原来周瑜真的是被诸葛亮给气死的啊。

“娘亲,他们都好差劲哦,儿子不想跟他们比了。各位太爷爷太奶奶伯伯叔叔婶婶,要不,你们来跟鹏儿比比吧。他们都不好玩。”薛鹏水灵灵黑溜溜的眼睛眨呀眨的,黑漆漆的眼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扑扇扑扇的,小嘴儿微微张开,双颊飞红,就这么直勾勾地扫了在做的各方主子一圈。

只看得众人浑身都凉飕飕的。

这娃娃是天才,谁敢跟他比啊!

那些恨不得把这小娃娃抱回家自己养的,现在却都憋着一口气,怎么都出不来下不去。

“儿子,他们都是大人,怎么能跟你一个小娃娃比这些?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如何能让长辈来跟你比这个?要是你输了,哭鼻子了,可怎么办?外人瞧见了,还不都说人家长辈欺负你一个小娃娃?”王梓珊的声音适时地想起。心说,儿子可是经历过高等数学教育的人,这起子小儿科他哪里会放在眼里?整个人跟个计算器似的,跟他比,那是自己找抽好不?

不过,话里话外虽然是对着薛鹏说的,意思却都是在贬低那屋子里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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