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终于说话,失去理智的灌夫彻底放飞自我了,前面还前倨后恭,此刻是高傲自满,反手指着丞相田鼻子醉醺醺的骂道:“那田你说,你,你又算老几啊?”
丞相田知道在跟这个混人继续纠缠下去,势必搅了来向他贺喜的宾客的雅兴,为了出这一口气,又不得罪魏其候窦婴,对着众宾客朗声道:“
各位,这个东西,都是老夫白给他面子,把他给惯坏了。
今天是老夫的喜宴,他敢在这里,扰堂骂座,老夫必须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也算是给大伙出口气,配个礼”
丞相田拉着脸给中间劝和的程不识老将军躬身行了一礼,表示歉意。
“哼!”
灌夫白眼一翻,丝毫不为所动,仗着喝醉,看谁能把他如何。
“来啊!”
丞相田一声令下,门下冲进四五个气势汹汹的家奴。
“在。”
“把这个醉汉给捆绑起来。”
丞相田一甩手,示意再也不想看到灌夫这个给脸不要的蛮横东西一眼了。
四五个家奴向前准备扣住喝醉的灌夫,一直在一旁担忧的魏其候窦婴终于坐不住了。
“住手!”
魏其候窦婴从木案前冲了过来,想要保住灌夫。
“丞相,灌夫他喝醉了,这样吧,我带他出去醒醒酒。然后回来呢,再想丞相赔罪。”
魏其候窦婴说实在的真心仗义,像往日看都不看丞相田一眼,而今天,放下脸面,冲着丞相田谄媚求饶,可见内心是多么的耻辱。
“他得罪老夫没有关系,但是他连程不识老将军都骂了。
他闹老夫的喜宴不要紧,但是这个喜宴、这个喜宴太后下诏赐办的,如果老夫原谅他,那把太后的面子、陛下的面子置于何地啊?”
丞相田也不想跟魏其候窦婴撕破脸,也懒得斗嘴,直接把自己的太后姐姐皇帝外甥搬了出来。
“这……”
魏其候窦婴被说的哑口无言,灌夫今天做的实在是太过了,要不是看在老友的份上,自己根本不会出面,低声下气的为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