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虔诚发誓的墨家叛徒冷海鹏说的那叫一个真诚那叫一个虔诚那叫一个认真,几乎把所有咒人死的恶毒词汇全部用在了有些憨傻的姚谦树身上。
“哈哈哈哈!我就说冷海鹏没这么简单!”
高世宝捋着胡子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冷海鹏,可真有你的!”
隐匿在草丛中一身绿衣的阴阳家如子牛冒着暴露位置的风险,放下手中剑,捧腹大笑起来,而后一边笑一边转移位置。
“冷海鹏!我艹你娘!”
在场所有人知道墨家叛徒冷海鹏不会发那种毒誓,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把这种毒誓发在自己人身上,勃然大怒的姚谦树指着还在闭着眼睛用恶毒词汇诅咒他的墨家叛徒冷海鹏是破口大骂。
“冷海鹏你个畜生!枉老子把你当朋友当好兄弟,你他娘的竟然当着老子的面咒老子死?我艹你祖宗十八代……”
听着墨家叛徒冷海鹏对自己的一通诅咒,他也不甘示弱,脑子里有的脏话对着墨家叛徒冷海鹏全部痛骂了出来。
“哈哈哈哈!”
看着眼前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场景,瞎眼少年张墨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的身上的伤口更加疼痛。
这一点乐子稍微缓和了一下此时紧张的气氛,紧接着而来的就是发完毒誓睁开眼睛的墨家叛徒冷海鹏那阴沉的脸。
墨家叛徒冷海鹏也懒得搭理还在不依不饶叫骂盛怒之中的姚谦树,拉着脸对着大笑的瞎眼少年张墨冷峻道:“毒誓我已经发完了,你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
高世宝、一身绿衣的阴阳家如子牛看向了严肃下来的瞎眼少年张墨,等着他的答复,而姚谦树自然还是对着墨家叛徒冷海鹏咒骂,大家都当他是空气,理都不理。
“好,我说!”
瞎眼少年张墨朗声道,其实他早就猜到了是谁告诉他这个秘密的人,也就是在来的半路上山坡密林旁出现的那个黑影是谁,当时黑脸汉子度香万问他他都没说,这一会他又怎么可能出卖人家呢,早就想好怎么糊弄的他张口就来。
“说吧。”
除了还在骂人的姚谦树,所有人都竖着耳朵认真听,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出卖他们四个人呢。
瞎眼少年张墨摸了摸下巴没有急着回答,故作深沉一番后,对着墨家叛徒冷海鹏笑道:“其实我早就说了,只是你没有注意到而已。”
“什么?你已经说了?不会吧?”
墨家叛徒冷海鹏尴尬一笑。
“这厮说的什么疯话!”
高世宝摸着胡子掂量起来。
“好像……他说过的话,有一句十分熟悉啊。”
隐藏在绿草之中的阴阳家如子牛心思缜密,慢慢地开始回忆起瞎眼少年张墨所说的话。
“赴火舞刃、死不旋踵!这句话你和如子牛两个就不熟悉吗?”
瞎眼少年张墨得意道。
“你……你……你居然知道墨家弟子的誓言!”
墨家叛徒冷海鹏吃惊道。
“好一个张墨,你藏得比我还深啊!”
隐藏在绿地之中的阴阳家如子牛也不管暴露不暴露什么位置了,对着瞎眼少年张墨惊呼道。
“这不是只有墨家子弟还会说的话吗?他怎么知道?”
高世宝捋着山羊胡子继续沉思,觉得这个瞎眼少年张墨的身份似乎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了。
“立德立言须立身,生逢乱世要正心。
刀兵四起说利害,人欲横流莫沉沦。
……
生民苦兮,人世忧患何太急。
饥者不得食兮,寒者不得衣,
乱者不得治兮,劳者不得息,
征夫无家园兮,妻儿失暖席,
鳏寡无所依兮,道边人悲啼,
念我生民苦兮,义士舞干戚!”
瞎眼少年张墨知道冷静的高世宝、心思缜密的墨家叛徒冷海鹏和阴阳家如子牛没有那么轻易上钩,更不会轻易地上钩,所以玩起了套路,以剑为杖,击打河面流水,轻松的唱起了墨家子弟都会唱的《墨家忧患歌》。
“你居然会唱不外传的《墨家忧患歌》?”
墨家叛徒冷海鹏满脸的错愕和震惊。
“小子你到底是谁?”
藏在草地里一身绿衣的阴阳家如子牛对于瞎眼少年张墨所吟唱的《墨家忧患歌》再熟悉不过,他曾经转投入墨家之后,也学会了这个《墨家忧患歌》,乃是墨家弟子论道前所唱的,也是散落在各地的墨家弟子相认时用于鉴别身份真伪的一个重要办法。
瞎眼少年张墨一曲唱罢,更加得意道:“怎么没听够?那我再来一首,看看你们听过没有!”
瞎眼少年张墨再度以手中神兵幽墨为杖,击打河面流水,唱起来了墨家弟子之间都很少听到的墨家《鬼歌》。
“飘忽形之外兮,幽冥叹无极。
惩恶不能言兮,空有悲啼。
扬善须待时兮,日月太急。
鬼目如电察天地兮,有谁暗室亏心。
明鬼明鬼兮,天地万物良知兮。”
一曲罢,如果说之前墨家叛徒冷海鹏和藏在绿草之中的阴阳家如子牛听到瞎眼少年张墨唱《墨家忧患歌》的时候是震惊的话,此时在听到瞎眼少年张墨唱墨家《鬼歌》的时候,乃是震撼,内心掀起万丈波澜,波涛汹涌,惊涛拍案,连绵不绝,因为这墨家《鬼歌》只有墨家老钜子的亲传弟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