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么高大上的比赛所设置的屏障要是这么轻易被一个筑基给破了,那这下仙界也没人了。楼忱的攻击轻易被结界打散,有人见了就低声笑着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楼忱的脸色很难看,他虽然见着林开元伸手帮着袁缘避开危机,但是心里总归意难平。眼见着周围的炼器师脸色不善地包围两人,虽然出了刚才的攻击双方还没有出格的行为,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两拨人之间的剑拔弩张气氛。
楼忱做不到,莫明做得到。他被钭斐委托照顾好两个小家伙,眼见袁缘陷入困境他又怎会不管?莫明精通阵法一道又加之他的修为,自然大手一挥就破开了阵法。他拦住想上前的楼忱,喝问:“林岩,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炼器大赛上出手伤人!”
林岩正是刚才出手偷袭的人,此时他满脸不忿,他将将朝着莫明行了个礼:“前辈明鉴,此小人出手阻碍我炼器,我一时不忿这才起了争执。”
“你说她妨碍你炼器可有证据?”
林岩说的若有其事:“自是没有,要想妨碍怎么会让人留下把柄。”
林岩的语气相当理直气壮,脸上似有薄怒,不像作伪,莫明还就奇了:“既然你没有证据怎么能判定是她妨碍你?”
林岩道:“我虽没有证据,但还是知道妨碍我之人所处方位的。炼器之时我无暇分心,自然等着比赛结束来讨回场子。”
“她怎么妨碍你了?”莫明又问。
“那女子在我周围施加了法术,使我的炉鼎温度变化极快,若不是我眼疾手快,恐怕我的炉鼎早就爆了,到时殃及在场同道,怕是他们非死即伤!”说着林岩咬牙:“如此歹毒,如此歹毒!”
莫明转眼看向袁缘:“你怎么说?”
袁缘之前一直心火难消,但是见着莫明站出来主持公道她也不好插口,现见莫明转头问她,她才强压下怒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我所为,反正我没做过!”
“谁做了会承认!”
“是啊,你冤枉我你自然不承认了!”
“你!”
“好了。”莫明出口打断林岩的话:“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能说明是她做的,反观你,一言不合就出手,还是偷袭,见了就知你这人心性不行,我会和长老们协商,取消你的比赛资格。”
林岩的眼一下子就充满了血丝,他抬眼狠狠地瞪着莫明。
此时毕旭升开口了:“这不好吧,莫明。那女子不是你引荐来参赛的吗?你要避嫌。”
听了毕旭升的话,无论莫明的决策是对是错,审视的目光扎堆投注在他身上,一下子就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本来莫明说的很有道理,无论袁缘有没有赛中妨碍,林岩偷袭都是不对的。可毕旭升这么一说林岩不对也变成了对。
楼忱抿紧唇,努力不让自己开口,要知道作为魔祖之子,他如果开口力挺袁缘,那么袁缘的处境非但不能改口,反而更糟。
可毕旭升可不会让他好过,只见他转头浅笑:“看这位小友刚才的情绪也很激动,可是见到了什么?”
楼忱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没,我只是见拿道友使出的火焰看似是仙火青冥,一时激动了些罢了。”说着楼忱就故作镇定坐下,喝了口茶将自己的怒意一道咽下。
袁缘睁大眼看着他,似乎不理解为何楼忱不替她说话。毕旭升看到这一幕也觉得有趣,他没想放过楼忱:“若是有兴趣怎么就那么想破开禁制,进入场中?我看小友那紧张的模样是想护着谁吧。”
看着毕旭升若有所指的模样,楼忱实在不明白他这般作态是为何,要知道他可是从来都不屑和他们这些‘蝼蚁’多说半句话的,就算他们是钭斐的孩子也不可能。楼忱总觉得毕旭升不安好心。
眼下,见毕旭升这么问了,楼忱硬着头皮摆出一个放肆的姿态:“呵,听说仙火能易主,刚才一时激动就想试一下,没想到反而使自己丢了面子,还真是失算啊。”
仙火易主?那不是要原主人死去才有可能吗?想到这层,周围人看楼忱的目光也变得不善起来。
毕旭升嘴角一抽,他也是服了楼忱这种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一时竟无言以对,只好说:“小友还真是残忍啊。”
楼忱邪肆一笑:“我毕竟是魔祖之子。”虽是这么说,他心中真是欲哭无泪,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神马的,这酸爽,真是无法形容。
楼忱想尽快转移自己身上的压力于是说:“现在小爷也没这个念头了,还请前辈放心,先来解决场上的事情吧。”
毕旭升揪住楼忱不放:“那依小友之见应该怎么处理?”
楼忱嘴角一抽,怎么处理?我想抽你行吗?他只好说:“我人微言轻,这事还是请前辈们定夺吧。”
毕旭升呵呵一笑,终于不纠缠楼忱了,他说:“莫明道友因为亲疏关系不能介入,依我看林岩这么揪着袁缘不放,怕是有他的道理,不如就各打五十大板,两人都做退赛处理如何?”
楼忱听着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炼器赛有一个规定,参赛者一旦被淘汰是不能再进赛场的,连观众席都不能上。袁缘若是离开,楼忱是要跟着走的。此时钭斐不在身边,楼忱一旦离开不定遭遇什么。莫明不能明目张胆地护着他们,否则毕旭升一个高帽子扣下来,莫明的名声就会完全败坏。但袁缘单独离开他又担心毕旭升会趁机做点什么,毕竟他是知道袁缘的身份的。当然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