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主人，愿主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
“……”
“你是做什么的？”
李不修突然问道。
“奴婢以前是灵鹫大王座下五大使者之一，后来灵鹫大王失踪，奴婢被一位地仙所救，见奴婢可怜，将奴婢寄身于此物之中，以免消失于天地之间。
后来有一真人，乃是道门‘真仙派’的掌门，将奴婢从此物中释放出来。
多年以后，‘真仙派’最后一位掌门将此物赠送给了元真老祖。
元真老祖修为高深，再次将奴婢释放出来。
他老人家原本想把奴婢归于天地，奈何奴婢当年伤得太重，无法脱离此物，只好继续潜伏于此物中。
元真老祖有一弟子，道行不够，只能察觉到奴婢的存在，却无法释放奴婢。
直到现在，得蒙主人赐法，奴婢才得以重见天日。”
李不修默默听完，面上若有所思。
那灵鹫大王他以前听说过，有段时间倒也名声显赫，但是后来，这家伙遇到克星，逃得无影无踪。
至于“真仙派”。
那是道门古七派之一，自第一任掌门开始，就不穿道服，门徒稀少，但个个都很了得。
不过因为他在“秦皇”称帝前睡了一觉，而那时候的道门还不是特别有名，所以就不清楚道门古七派后来怎么样了。
“那元真老祖可是地仙？”
“回主人，元真老祖确实是个地仙，不过早在下古中期，他老人家就散过一次功，之后又散过三次，为的就是成为神仙。”
“那他最后成为神仙了吗？”
“他离开时并没有，至于现在有没有成为神仙，奴婢并不知晓。”
李不修听后，不由心想：“看来这个元真老祖道行很高啊，早在下古时就是个地仙。我在下古也曾遇到过几位道行还不错的人，想来就是地仙。我那时候只顾修炼，很少踏足凡尘，不然的话，说不定会碰到他。”
事实上，自从第一次渡劫以后，李不修绝大多数时间都在闭关修炼中。
为了能成就“仙道”，最长一次闭关时间超过万年，此后出外神游小半年，又开始闭关三千年。
这倒不是他不爱交友，而是他遇到的人，没一个能比得上他，后来就干脆不交了，乐得自在。
“你怎么称呼？”
“主人叫奴婢灵凤就行了。”
“你是凤凰的后代？”
“听元真老祖说，奴婢与凤凰确实有点渊源，只是太久远了，他老人家也搞不清楚。”
“你刚才说什么万岁万岁万万岁，你是不是见过皇帝？”
“回主人，奴婢以前确实见过皇帝，就是那统一神州大陆，功盖千秋的始皇大帝。”
李不修颇为好奇，又问：“连你都叫他大帝，他真有那么神吗？”
“听真人说，始皇大帝乃‘天仙’转世……”
“等等，天仙不是真正的神仙吗？为什么会转世？”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听真人的语气，始皇大帝原本是天仙，后来不知为何，降临到神州大陆，最后成为了秦皇。
真人道行高深，已是地仙之身，可见了秦皇，也要恭恭敬敬的。
有次秦皇说要瞧瞧奴婢，真人就把奴婢释放出来，所以奴婢就见过秦皇。”
“原来如此。”李不修听灵凤懂得不少，于是想搞清楚一件事，“你说的天仙到底是什么仙？”
“奴婢只知道天仙是级别很高的仙，而且天仙也有等级划分，不过奴婢连真仙都没有见过，自然不清楚天仙的划分。”
“真仙？这是什么神仙？”
“回主人，真仙是低于天仙的仙，听说真仙之下就是神仙。”
“……”
“奴婢以前见过一位神仙。”
“是吗？”
“那位神仙名讳赵太虚，仙号……”
忽听“咕咚”一声，李不修一下子坐到了楼板上，面色怪异之极。
灵凤吓得面色苍白，赶紧落到桌上，双膝跪下：“奴婢说错话了，还请主人责罚。”
“没有，没有。”李不修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爬了起来，“照你这么说，神仙只是仙的一种，而且神仙也会有等级划分，神仙之下，就是地仙，对吧？”
“是的。”
“那我有些明白了。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个赵太虚，他是什么人？”
“这位神仙在奴婢出生不久后点化过奴婢，只可惜奴婢当时太蠢，没有跟他老人家离开，最后才被灵鹫大王收服，做了灵鹫大王的手下。”
“他多大年纪？”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不过他老人家的双眼有个特征。”
“什么特征？”
“很纯。听真人说，那就是传说中的‘神目’，亿万人中未必出现一对。”
“果然是那个少年！”
李不修心头微震。
他依稀记得，下古早期，他有次外出，遇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他见对方有双不凡的眼睛，就假装是个“凡人”，与对方闲扯了半天，最后说了几句自创的修炼功法。
临走前还拍拍孩子的肩膀，说这孩子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他乃“世外高人”，当然不会说自己的姓名，但那孩子叫什么，他是知道的。
赵太虚！
这娃儿居然成了神仙！
而且还是万年以前。
伤心啊伤心。
李不修欲哭无泪。
他没再说话，而是走到床边，躺尸般睡下。
灵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