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佩在宗庙外鬼鬼祟祟,左顾右盼,不一会便被巡逻的夜班侍卫发现,一起带到了察事院来。

景雨真一直撒泼大喊,整个察事院都回荡着她尖利的叫声。

“你们竟然敢抓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是盛王府的客人!你们最好赶快把我放了!不然我让你们全部解职!”

孟伯春神色庄重道:“公主恐怕没有这个权力!”

他先让景雨真和玉曼荷将今日打斗情形分别讲来,两人所述并无太大差异,事实基本清楚。景雨真并不隐瞒自己私闯宗庙找玉曼荷报仇之心,只是她仗着自己昌宁公主的身份并不把此事和察事院放在眼里。

孟伯春又命宗庙侍卫报之诵经堂损毁情形,他看看一旁沉默不语的玉曼荷不禁叹口气。心道这个玉奴怎的总是引来这么大的麻烦。昌宁公主身份在此,他不能轻易判决,还是等盛王殿下来定夺吧。

这边察事院的人已经到了北辰宫。消息一层层传到里面,东临一听玉曼荷又有了麻烦,便将盛云卿叫了起来。

“属下斗胆,还请盛王恕罪!”东临先求饶,而后才将今夜宗庙之事告诉盛云卿。

盛云卿听完后揉揉发紧的太阳穴,一边叹气一边下床来,心道:玉曼荷,连宗庙这种地方都不能护你周全么?

半夜三更,香秀在前掌灯,东临压后,盛云卿疾行至察事院。还未进门,便听到景雨真在里大喊:“快传大夫来!我的脸上若是落下了疤,我要把这个贱人的脸刮花!”

盛云卿脚步略停。这个景雨真也真是自不量力,她那花拳绣腿的功夫比之土达明相距甚远,竟还妄想能打赢玉曼荷?

“盛王驾到!”

门外侍卫传报,察事院内所有人皆躬身行礼。孟伯春将盛云卿引至上座,又将宗庙详情叙述一遍。

“公主确实是为给土将军报仇,所以私自闯入宗庙。在和玉奴打斗之中,诵经堂案桌、书架散落,部分经书被毁。”

景雨真在堂下忽改方才嚣张跋扈之模样,梨花带雨的哭道:“盛王,女子最重容貌!玉奴她心狠手辣,故意伤在我脸上,其心当诛!”

东临心道: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玉曼荷坦然道:“盛王明查。方才公主招式凶狠,玉奴格挡之时公主持剑不稳,划到自己脸上,并非玉奴所为。”

“玉奴你这个贱人!”景雨真听她如此说,当场便冲上去掐住玉曼荷的脖子,“你这个说谎成性的骗子!我杀了你!”

东临使个眼色,两旁侍卫忙冲上前去将景雨真拉开。

盛云卿静静看着景雨真闹完,缓缓开口道:“昌宁公主私闯宗庙,明日起逐出盛王府,永世不得进入北辰。”

景雨真呆住了,怔怔的问道:“你说,说什么?”

阿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道:“盛王息怒!公主乃是一时情急,方才犯下大错。请盛王恕罪!盛王恕罪!”

盛云卿又道:“玉奴继续留在宗庙,直至一月之期结束。”

玉曼荷悄然抬眼,盛云卿一双睡眼朦胧虚眯,并未看她。她跪地道:“谢盛王。”

“昌宁公主脸上有伤,传周药司前来医治。莫让景王觉得我盛王府冷血无情。”说罢盛云卿便起身,一脸疲惫的离开了察事院。

身后景雨真凄喊着:“盛云卿!我恨你!你会后悔的!”

阿佩仍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道:“盛王息怒!盛王恕罪!盛王息怒!”

东临走到她身边冷道:“盛王殿下已经走了。快回宫给你家公主收拾东西吧。”

盛云卿的脚步较之来时放慢许多,东临紧走几步追上他道:“盛王,您真的要将昌宁公主逐出王府吗?会不会于天下太平大计不利?”

盛云卿打个哈欠道:“这个景雨真实在嚣张跋扈,毫无规矩,如今我连觉都睡不安稳了,还留她在府上何用。”

“是,盛王说的是。只是,”东临试探的问道,“景王那边,该如何交代?您也清楚他送昌宁公主来的目的”

盛云卿却甚是轻松道:“如何交代?哼,让景雨真自己交代。我盛王府的王妃可不能是个脸上有疤的丑八怪。”

东临会意,拱手道:“属下明白。”

景雨真回到寻芳院,已接受了离开盛王府的现实。“阿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收拾东西!”

景雨真命阿佩赶快给她收拾行李,阿佩却哭道:“公主,您真的要走吗?这样回去可该如何向景王爷交代?”

景雨真一拍桌子道:“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我们还在这赖着不走做什么!反正我本来也不打算在这呆了!”

阿佩还是难以理解:“公主,那个玉奴不过是个奴婢,您为了她惹怒盛王,于您又有什么好处呢?”

“奴婢?哼。”景雨真冷笑道,“难道你看不出来吗?盛云卿喜欢那个贱婢!这种狐媚子,我看见就来气!我杀了她,才是真正帮我自己!”

“公主”

阿佩还想说些什么,被景雨真直接打断:“好了,不要说了。那个周药司到底何时来?”景雨真坐在镜子旁,仔细查看脸上的伤疤。“这个贱人说什么盛云卿都信!全被那个狐狸精迷了心窍了!”说着又大哭起来,嘴里喊着:“玉奴!玉奴!为什么这剑划的不是你的脸!”

阿佩拿来一个药箱,手忙脚乱的翻着。“公主,不如先上点金疮药?这脸上的疤可不同别处。”

景雨真正欲让阿佩上药,外面婢女报说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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