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穹顶下,楼然遗民临时居住地。
楼然王眉头紧锁,自女神大人那日将噬仙珠带离穹顶,已过了十日。
那日的战斗,在穹顶内虽看不到,但阵阵凄厉的尖叫声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后来声音平息,她却再未出现。
他很担心她在那一战中是否安好,想去寻她,却连穹顶都无法出去。
只能焦心地等待。
而女神大人本人,此刻自然是安好得不得了,正浑身疲惫地窝在自家夫君的怀中。
她乏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喃喃地嘟哝:
“半步破界境果真不得了,本事也长了……”
遂望把她向怀中拥了拥,蹭着她的头发,声音中满是自责:
“抱歉,是为夫不好……”
他拼命冲破牢笼,太过想念她,她自见到他后又表现得精神十足,竟令他忽略了,她在那一战中仙泽已枯竭。
而后她任由他摆布,甚至迎合,竟只字不提自己的疲惫。
他完全抑制不住汹涌的情绪,彻底为她沉沦,又是整整十日。
直到恢复清明后,他才意识到竟如此待了她,心狠狠地揪了起来。
她轻轻笑了两声,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慵懒中带着甜腻:
“只要夫君没事,你想把我怎样,我都是愿意的……”
他的心顿时仿佛被一只小手揉了一下,软得不像话。
正待开口,却听她又糯糯地说:
“再说,难道夫君没听出来,人家其实是在夸你?”
他一怔,眸中却瞬间有万千焰火绽放开来。
无论何时,她总是有办法令他惴惴的心,安定下来。
他长出一口气,轻拥着她,感知她身体的情况。
她自动吸纳仙泽的体质仍在生效,可她如今是天一境,若只等这样自然恢复,怕是还要等上几日。
这段时间,他太清楚仙泽匮乏是什么滋味了,怎舍得让她也遭受同样的苦。
好在如今他已不同,他总算能为她做些什么。
他一手轻揽她的腰身,一手抬起她的下颌,看着她朦胧半睁的眼,露出一抹宠溺的笑。
接着,他轻轻地触上她的唇。
荻小宸半睡半醒间只觉他又有了动作,毫无反抗之意地任由他摆布。
却忽觉唇上一软,紧接着,一股温暖又清新的能量便从唇齿间涌了进来,直通四肢百骸。
这感觉舒适得要命,她在朦胧间不由自主地迎合,双手揽上他的脖颈。
直到过了一会,她感觉体力在飞速恢复,头脑越来越清醒,才终于反应过来,他竟是在把仙泽渡给她!
她猛地睁大了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他长长的睫毛,玉雕般的面孔。
他闭着眼,专神贯注地做着这一件事,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更重要。
她觉得自己已经恢复了许多,赶紧轻轻推了他一下,示意他可以停下来。
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动,唇间挤出一个字:
“乖。”
直到两个时辰后,他放开她,睁眼便见她正呆呆地看着他。
他感知着她身上充盈的仙泽,满意地捏了捏她的小脸,唇角挑起:
“就这么好看?”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嗯,特别好看。”
……
……
这天下午,女神大人终于出现在了穹顶下。
她整个人都神采奕奕,身旁跟着她的夫君。
楼然王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赶上前来迎接:
“你们都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荻小宸灿然一笑,看看四周,十天里,居住区竟已基本成形,再次暗地感叹楼然人的建设效率实在是高。
简单聊了几句,楼然王说起这十天里想出去寻她,却无法进出穹:
“跟我来。”
几人来到穹顶边缘,荻小宸伸手在地上布了个法阵。
又划破虚空,去穹顶外面布好对应的法阵,再回到穹顶内。
她看着楼然王:
“这个传送阵只有达到一定境界的人,才能启动,而在此境界上,也不会被外面的浓郁仙泽所伤。你们若想出去,勤加修炼便可。”
楼然王有些犹豫道:
“楼然的修炼之法,已然失传了上万年……”
荻小宸轻笑道:
“这有何难,我会拟一份修练基础留于你,你再向全民普及便好,不过后面的路怎么走,还是需要楼然人自己摸索,我只负责引路,却不会帮你把路全部铺好。”
楼然王喜道:
“已是足够!多谢女神大人!”
几人回到居住区,新的楼然王宫已投入使用,仍是极简的实用风格,只是占地更大了些。
荻小宸面色沉下平,终于提起了噬仙珠事件的罪魁祸首:
“首相……第一代神官在哪里?还活着么?”
楼然王点头:
“一直关押中,专等女神大人发落。”
不多时,大将军带人押着前首相——第一代神官进来。
楼然王沉着脸看着他:
“土晔,枉我和父亲一直对你委以重任,没想到你才是害楼然灭亡的罪魁祸首!还不知悔改把灾难带到女神的领地!你可知罪?”
土晔此刻早已没有当首相时的威风,整个人蓬头垢面苍白憔悴,却嘿嘿一笑:
“王上,你若有机会将寿限延至万年,难道你就不会做出跟我一样的选择?”
楼然王冷声:
“若要以世界的安危为代价,我定不会!”
土晔却不以为然:
“你若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