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望淡淡的一句话,前台当场僵住。
她早就发现,自己竟将望神的夫人拒之门外,已经坐立不安了半天。
但她忐忑的是挨训、扣奖金,却没想到望神竟干脆利落地解雇了她。
荻小宸挑了挑眉,遂望已揽着她继续向前走去。
没走两步,身后突然传来金发前台的声音:
“我不服!要解雇我,总得给个说法!”
遂望站定,转身淡淡地看着她:
“你想要什么说法?”
前台满脸通红,不服气地说:
“之前谁都不知道您有夫人,我又不认识她,一切都是照流程做的,又有什么错?您凭什么解雇我?”
荻小宸心底轻笑,这前台怕不是对她的岗位职责,有什么误会。
遂望冷冷开口:
“我雇用你,是让你作为公司的门面,好好地接待人,而不是让你替我拿主意。你所谓的照流程做,就是扣下所有你看不顺眼的人的预约?”
前台噎了片刻,勉强开口辩解:
“那天是事出有因,那单子丢失了才……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
遂望凉凉的目光盯着她:
“你把失火烧毁了叫做丢失?就这一件事,开除你都不为过。而且,你敢说你瞒报的,只有那一次?用不用调出监控帮你回忆一下?”
前台张口结舌,再说不出话。
遂望最后瞥了她一眼:
“预约再多,自然有人替我筛选,谁给你的权力决定谁有资格见我?”
说完转身揽着荻小宸离开。
等电梯的时候,荻小宸清亮亮的眼睛盯着遂望:
“前台发生的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遂望抿了抿唇,淡声说道:
“收到那发簪要拍卖的消息,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先来找过我却没有结果,自然要查清楚,为什么你来过的消息我竟一点也不知道。”
他的表情微凉:
“竟然耽搁了我和你相见,还逼得你去拍卖发簪,当真是可恶。”
遂望是真的恼火,他不在时,公司事务全权由凯打理,若当天那份预约能交到凯的手上,他马上就能认出,她就是望神一直在苦苦找寻的人。
没想到自家媳妇找到门口,竟被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前台拦下了,不收拾她收拾谁?
荻小宸眼中波光流转,轻笑道:
“确实可恶,若我能早些找到你,便不用拍卖发簪,浪费那五亿的佣金了。”
遂望淡然一笑:
“算不得浪费,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哪怕五百亿、五千亿,又何妨。”
荻小宸毫不怀疑若她需要,他倾尽所有都不会眨一下眼。
她倒是好奇,他在帝国毫无根基,到底怎么建立起这种超一流的商业帝国的。
电梯在顶层停下,两人走进那间巨大的办公室,荻小宸发现,一直跟在身后的两人自觉地没有跟来。
她看向遂望:
“你的秘书和保镖,都很不一般啊。”
遂望淡然一笑,没有说话,直接领她进了内间。
关门,流畅地转身轻轻一推,便已将她抵在门上。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朝她俯下身来。
呼吸微滞间,唇齿便被撬开,迎来一个绵长的吻。
她毫不迟疑地揽上他的脖颈,投入地回应过去。
直到他的呼吸开始凌乱而急促,身体越来越灼热,她犹豫片刻,终是压抑着呼吸,轻轻将他推开一点点距离。
遂望的眼神灼热而无辜:
“小宸,为夫已经等你太久了……”
荻小宸微微抿了抿嘴,直视着他,眼中有疑问,更有心疼:
“先说清楚,你是怎么在一年内,把仙泽消耗到只剩不到一成的?”
她早就感觉到了,只是身边一直有旁人,不适合说这个话题,才等到现在。
遂望呼吸一滞,却仍是不依不饶地,凑到她耳边:
“你觉得我现在,会有心情说那些?嗯?”
最后一个字带着些许鼻音微微上扬,竟有些撒娇的意味。
未待她回答,舌尖忽地卷过耳垂,手指轻抚过脖颈,她半边身子瞬间酥麻,抑不住的嘤咛一声。
在心里再次确认,妖孽!
她浑身软得不行,心头更软,轻叹一声抬起手腕。
白光闪过,两人已站在乾坤印内,灵泉边。
遂望轻笑一声,吻着她的唇角,细碎的声音很有些得意洋洋:
“就知道……你最心疼为夫。”
随手一挥,两人衣衫已换,他直接抱起她,迈入温泉。
……
速战速决是不可能的。
荻小宸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了,他有多想她。
原本一直惦记着,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然而她心头的种种疑问,终是被他吞噬得一干二净,最终精疲力竭地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在木屋中,仍被他紧紧拥在怀里。
自失散以来,已很久没有如此心安,她不由得往他怀中蹭了蹭。
却发现他的心跳渐渐变快了些许,大手向她的腰身轻抚过来,又开始有所动作。
她眨了眨眼,赶紧往后退了退,免得再招惹了他。
感受着他明显的不同,有些惊讶:
“仙泽已经恢复了八成?这么快!”
遂望挑了挑眉:
“快?这么说你男人,真的好么……”
荻小宸当场捂脸:
“……你在帝国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遂望的表情突然有些莫测,眸光幽深地看着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