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没事了，”凌阳握着林妙妙的手安慰她：“都过去了，看你这双眼通红的样子肯定没睡好吧，你先回去睡一觉吧。”
“我不困，乖，张嘴。”
林妙妙像是照顾小孩一样喂凌阳喝水，弄得他很是尴尬，在这么多朋友面前，他又不好意思拒绝对方的好意。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粥过来，医生说你醒过来之后，不能直接吃东西，要先喝点流质食物适应一下。”
林妙妙急急忙忙走了之后，叶菲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阿阳，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在网上看到新闻差点把我给吓死，你手机还打不通，妙妙姐的也打不通。”
“唉，一言难尽，鬼门关里走了一圈，要不是运气好，这回怕是嗝屁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叶菲连呸了三下，在凌阳额头上轻轻拍了一下，随后停留在他的头顶，神色中带着一丝担忧和平静。
“这两天妙妙姐都没有合过眼，你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凌阳还想说话，林妙妙突然进了病房，房间内产生了一瞬间的停滞。
这时候，林妙妙却无视了叶菲和凌阳的亲昵姿态，手里拿着粥坐在了另一边，“粥有点烫，我慢慢喂你吧。”
凌阳也没有急着跟林妙妙解释，经过这一次生死危机，他算是看穿了一些事，也想清了一些事。
人生短短几十年，哪有那么多好纠结的东西，他有把握让叶菲和林妙妙幸福，也能提供给她们最好的生活条件，渣男就渣男了，这些在生死面前的纠结都无所谓了。
“你先去睡一觉吧，要是累坏了，我会心疼的。”
林妙妙瞅了凌阳一眼，又瞥了一眼旁边的叶菲，心里还是忍不住酸酸的，明明一直告诫自己这时候要大度一点，但眼睛仍然是红了一下。
凌阳没有出声，也许他在做决定之前会瞻前顾后，但当他一旦下定了决心，就一定会坚决行动。
林妙妙可怜兮兮地望着凌阳，他完全不为所动：“这个没得商量，快去睡觉！”
在凌阳的‘恶声恶气’下，林妙妙离开病房，剩下的人看到叶菲喂凌阳喝粥的样子，一个个都非常识相的告辞，除了两个人。
李云锦和丁翔楠留了下来，李云锦好奇瞅了丁翔楠一眼：“她也是你的女人吗？你好像没有说起过她。”
“噗！咳咳，哎哟，”凌阳嘴里的粥直接喷了出来，还牵动了伤口。
“别乱动，等下又牵动伤口了，”叶菲这个时候格外的温柔，小心帮凌阳擦掉了衣服上喷出来的粥。
“乱说什么呢，云锦妹子，我和学姐可是非常清白的，比和你还要清白！”
“看你刚才的样子，是不打算偷偷摸摸了？不怕妙妙姐离你而去了？”
凌阳偷看了叶菲一眼，还是直言不讳：“这次的事情之前，我可能还会担心，这次的事情发生之后，我就不担心了，我们这辈子也分不开了。”
“你还真是渣得明明白白，够无耻的，”李云锦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这是凌阳第一次见到她笑，神情一阵恍惚。
“你就是这么利用女孩的感情，然后反过来伤害他们吗？果然是个渣得彻彻底底的渣男。”
在此之前，要是被李云锦这么骂，他可能会恼羞成怒，现在嘛。
“骂得好，云锦妹子对我这个人看得很清，我就是这么一个渣男，所以，现在轮到学姐做选择了。”
“这辈子让我当个专一的男人估计是不可能了，”凌阳叹了口气，“叶子你别说话，你就是想走也晚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你走到天涯海角也跑不了，等我的游戏头盔铺开到全世界，就算你跑到原始森林里，我都能找到你。”
“我又没有说要走，”叶菲白了他一眼：“也就是你这个感情菜鸟了，哪个渣男会像你这么蠢。
圈子里表面夫妻太多了，我反倒并不觉得那张证有什么用，在外人面前装的再恩爱有什么用，我见过多少各自乱玩的夫妻了。
也就你这个自称渣男，其实不过是个感情方面犹犹豫豫的被动型小男孩而已，否则以你现在的成就，还会感到内疚？”
“我，你，你不是，”凌阳这回真是目瞪口呆，“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呵呵，”叶菲温柔地帮凌阳把下巴合上，“女人嘛，总是永远都不会满足的，而且她们也很会演戏。”
凌阳看向丁翔楠，这个追了他好几年的学姐，这大概是他最感觉歉疚的人了。
“学姐，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刚刚你都听到了，你的选择是什么？”
“她也是吗？”丁翔楠从刚才开始就是呆如木鸡的状态，现在才刚刚回过神来，眼神却是古怪地望着李云锦。
“我是画家，才不会看上一个渣男，男人只会拖慢我更新的速度，”李云锦嘲讽了他一句，昂着头走了出去。
丁翔楠嘴唇嗫嚅了半天，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这种话她说不出来，但是凌阳已经变成了她心中的一个结。
现在就这么放弃，她心里更接受不了，那些已经消耗掉的时间和感情投入，都是难以计算的沉没成本。
“学姐不用急着回复我，先回去休息吧，我等你的回复。”
……
一个月后，凌阳出院，他的伤其实大多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输血之后，只要养好伤就行，他身体的恢复速度之快，反而超出医院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