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瑞秋平时二乎乎的，一旦进入学霸模式，那样子还是很惊人的。之间她一波操作，纸上多了许多波浪线，旁边附加一些符号和公式。王朝阳并不是搞理论研究的，一时间看不明白。
“多普勒现象也好，光的波粒二象性也好，在我看来他们都是表象，既然是表象，就说明他们只有这一部分特性被人类观察到，而自大的人类自以为观察到这些表象之后，就可以做出统一理论来，这难道不是可笑的吗？”
“比如我问你几个问题，光波有没有可能是某些更高级物理现象的表象？它有没有可能是更高维度存在？如果一个事物有可能是a，也有可能是b，那么按照相似的逻辑推论，它有没有可能是c也是d。”
“如果人类只仅仅是因为可以观察到a和b，就否定了c和d，那这种逻辑本身是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学霸模式下的瑞秋，自有一番气势。
王朝阳想了想道：““不谈逻辑只谈现象，至少现在已经观察到的现象是没有问题的，雷达的成功应用也是对波现象的有效证明，不是吗？”
瑞秋说道：“你这个观点没有错，但跟那些愚蠢的应用物理学家没什么区别，肤浅。”
王朝阳说道：“讨论归讨论，不要人身攻击。”
瑞秋认真的回答说：“我没有人身攻击，愚蠢是我对那些应用物理学家最高的评价，当初在艾里诺特研究所，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指出过他们的错误，但可笑的是他们不仅不听，反而对我发脾气……这种把智慧关在大门之外的行为，不是愚蠢是什么？”
王朝阳说道：“所以你当着他们的面说他们愚蠢吗。”
瑞秋眨眨眼睛问道：“是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王朝阳：“你认为那没问题？”
瑞秋道：“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能有什么问题，比如空气的密度比水小，比如磁强的强度可以叠加之类的事实。”
王朝阳：“……”
见王朝阳不说话，瑞秋像一个好奇宝宝似的，指了指桌上的笔记本问道，“你带笔记本是干嘛用的？”
王朝阳回答：“有些东西可以随时记录一下，这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了。”
瑞秋说道：“直接记在脑子里它不香吗，干嘛要费事写在纸上呢？”
王朝阳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写下来总归稳妥一些。”
瑞秋“哦”了一声，脸上浮现出夸张的表情，王朝阳看出来那表情上带着鄙视。
“我劝你能用脑的时候尽量用脑，不要什么事情都指望记在本上。人的大脑和其他器官不一样，越用越灵活，越用开发度越高。”
“你也相信这种没有论据的言论？”王朝阳笑着反问道。
“虽然没有确凿论据，但我却有我的推论。”
瑞秋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在研究光电效应，然后碰巧看到了一篇一位生物学家呃，写关于人脑作用机理的论文，觉得很有兴趣。他说人的记忆存储，以及思维方式，还有灵感的爆发……这些都和大脑皮层的磷脂有关系。那很可惜，那篇文章只是浅尝辄止，没有深入研究。”
“我后来在他观点基础上做了一些拓展性分析。我认为大脑的功能基础很有可能和光电效应有关系。当然，我所说的光电效应不是宏观上那些雷鸣闪电之类的光电，而是微观粒子之间的光电效应，有的物理学家管把这种现象称为量子风暴，我觉得还算贴切。”瑞秋说道。
王朝阳原本没指望瑞秋能在这个话题上有太多观点，因为他知道即便到了21世纪关于大脑的研究也是没有定论，众说纷纭。
但其中一个主流的说法便是大脑皮层的磷脂量子风暴效应。
瑞秋的言论令王朝阳惊讶。
王朝阳惊讶之处在于，现在是80年代初期，瑞秋直接把量子风暴的论述给随口说出来，这也太超前了点吧？
瑞秋注意到王朝阳惊讶的表情，便吐了吐舌头问道：“你认为我说的有问题？没错，这只是我的一些猜想，我没办法证明，因为要想证明的话，必须进行量子层面，甚至更加微观层面粒子的研究，很明显，现在完全不具备这种研究能力。甚至连理论基础都是苍白无力的。”
“不过虽然我无法证明，我相信也没有任何人能够证伪！嘻嘻，这是我耍个赖皮，但别人都耍，怎的就不允许我耍？”
王朝阳眨了眨眼睛，心说妹子啊，这根本就不是耍不耍赖皮的问题啊！
“关于大脑皮层和量子风暴的构想，你对别人说过吗？”王朝阳问道。
“我在艾里诺特研究所里跟其他人讲过，那人是我的一个助手，他叫什么名字……我有些记不清了，不过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你问这个干嘛？”瑞秋奇怪的问道。
“想一想，你助手叫什么名字？”王朝阳继续问道。
“时间太久我有些记不清，让我想想啊，好像叫彭罗斯塔。”瑞秋挠了挠脑袋说道。
果然是彭罗斯坦！
这下王朝阳彻底无法淡定。彭罗斯坦这个名字王朝阳非常清楚，甚至还有一次在波士顿大学进行学术交流时，有过一面之缘。
这位彭罗斯坦是一位天文学家和物理学家，但让他出名的却不是他的学者身份，而是一本他出版的书，关于人脑和量子间的关系。
在那本书中，他巧妙地把微观和宏观用量子作为纽带联系起来，可以说是观点十分犀利和新颖，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