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放下手中的五文钱,拉着还转头往后看的杏花径直出了医馆的门。

但是走了没一会儿,她又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

古色古香的石灰瓦房下,一个身穿灰白色背影的老人,缓缓合上医馆的门。

“南山堂。”

阮星竹看见被雨水冲刷的有些是发白的房瓦下,挂着一块破破旧旧的门匾。

在马车上阮星竹的心情甚至低落。

她想过自己炮制药材的方法可能不如他们,也考虑过这儿的药草和现代的不太一样。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阻拦自己脚步的,竟然是她身为女子的性别。

看来女性制药师在这里的地位,真的是连一般人也不如。

愚昧的人,甚至把女药师经手的药,说成没有药性。

怪不得她今日逛遍了整个镇子上的医馆,也没有在哪一家医馆中出现女性的身影,

“星竹。”杏花坐在阮星竹的身旁,见阮星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嗤笑。

她知道阮星竹因为一个好不容易发现能赚钱的方式被否决,肯定心中不好受。

她忍耐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担忧的上前问,“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对这个重男轻女的世界感到可悲。”

她从掌柜的说出那句话之后便发察觉到,杏花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

想必她也是被重男轻女的思想荼毒的人吧。

阮星竹悲哀的叹了一口气,柔软的手指轻轻拍了拍杏花的手背。

回到家之后,阮星竹的心情还是有一点低迷。

“回来了?”肖凌正巧在门前劈柴火。看到阮星竹低着头进了院子,感觉到阮星竹哪里有些不对,却还是打了一声招呼。

阮星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态,仰起头对着肖凌扯起一个勉强的微笑。她走上前,从怀中掏出十个铜板递到肖凌面前。

“这是那一筐药草卖的钱吗?”

阮星竹看到肖凌有些诧异的模样,突然想起今天早上走的时候,肖凌给了自己一足足串吊钱。

那一串吊钱沉甸甸的,如今还在自己的怀中。

而她呢?她前几日辛辛苦苦采的草药只换到了十文钱。

阮星竹突然有点想把手心攥紧,现如今后悔告诉肖凌自己赚了才十文钱。

“我没想到你采摘的东西真能赚钱的。”肖凌从善如流,没等阮星竹蜷起手指,眉梢上挂着欣喜的接过那十文钱。

寥寥几个铜板落入肖凌的掌心中,虽然只十个铜板,也发出了叮叮当当碰撞的声音。

阮星竹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想起医馆那个掌柜的话,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那我进屋了。”阮星竹对肖凌招呼一声,拖着疲惫的双脚进了屋子。

自从阮星竹下午回来之后,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药草的炮制方法。

她虽然对药草的炮制有些印象,但是仅仅能够说出来大概的步骤,但是具体的火候还是掌握的不够好。

她自己吃的药中还有一些金银草是新鲜的。

首先,阮星竹便打算把那些金银草拿出来仔细研究。

一旦和药草扯上关系阮星竹变有些亢奋,沉浸在研究中的她短暂的忘记镇子上发生的事。一晃一下午便过去了,就连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肖凌三番两次的来催促,阮星竹还是坐在位子上没有动。

她甚至还不耐烦地对肖凌挥挥手说,“你们两个吃饭吧,我不饿。”

见到阮星竹有些魔怔的样子,肖凌也只能无奈的耸耸肩头。

抱起在外面守着的小团子,肖凌一边哄一边走向摆放在院子中的四方小饭桌

“娘亲怎么不吃饭?”小团子咬着手中的一个小鸡腿,那是今天下午肖凌在山中猎到到的野鸡。

小团子的声音甚是软糯,又因为含着东西,说出话来软软的,像是蜜糖一般。

“嗯,你娘亲正在屋子中研究药材呢,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肖凌甚是温柔。

又把摆放在盘子中间的鸡肉撕下来一小块,放在小团子的碗中。

“那娘亲不饿吗?白白只要一顿饭不吃就饿的难受。“小团子一边咬着嘴中的鸡肉一边担忧的看向已经点燃了灯火的屋子。

吃着吃着,小团子便把肉和饭从自己的碗中放到一个空碗里,咚咚咚的跑进了厨房。

“白白你干什么呢,不好好吃饭,可会长不高。”见到软白白朝着厨房跑的飞快,肖凌也只好放下筷子跟着一起去了厨房。

昏暗的屋子中,只有灶台里面还有一星半点没有被完全熄灭的炭火,幽幽的发着猩红的光。

站在灶台旁的小团子因为太矮,正吃力的点击脚尖够着锅上的锅盖。

“白白,你干什么呢?”

阮白白转过头,可能因为长时间够不到灶台有些急切,回头看向肖凌就带上了一点哭腔:“我,我要给娘亲留饭。”

肖凌颇为无奈的笑笑,有力的胳膊不由分说,一把抱起还在挣扎的看向灶台的阮白白。

“放心吧,锅中还有,我给你娘亲留着呢。”

另一只手打开锅盖,阮白白朝着里面看去,还剩下至少半个鸡的身子,这才不闹了。顺从的跟着肖凌回到桌子旁边,红着一张小巧的脸蛋坐好。

阮星竹本来是在他们睡觉的屋子中研究药草的,可是不知不觉天边已然挂起半阙月亮

揉揉酸胀的双眼,阮星竹突然有点茫然,她抬头环顾四周,便发现肖凌在旁边给打着哈欠的阮白白脱衣


状态提示:第11章 钻研--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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