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娉婷啪嗒一声把手里的花瓶摔在了地上,破碎的瓷片落了一地。

一旁留着红寇不知道是哪房的姨娘,惊讶的捂着嘴唇,十分心疼的说:“这可是老爷亲自从江南带来的上等的青花玉蝶瓷,要有多少银子呐!”

“摔!让她摔!摔碎了多少,全都从她的嫁妆里面扣!”

沈老爷被气的不轻,一边咳嗽着,一边重重的拍着桌子:“也不想想是谁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以为你真能坐的上咱沈家大小姐的这个位子?”

“现在沈家资金周转不灵,是该你做贡献的时候了。”

“为了沈家,你就忍心把年轻女儿的未来都葬送在那个男人的手里吗?”沈娉婷被气的不轻。

抓起另一边的罐子,又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大声的吵嚷着,宛若一个发了疯的婆娘,又狠狠的把手里的另一只罐子摔到了地面上,直摔的瓷片四处飞溅。

“你说不嫁就不嫁吗?嫁妆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这个婚你不嫁也得嫁。”

毕竟坐在面前的是自己的父亲,就算再怎么气也只能摔摔东西想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愤恨,却又不敢做其他的事情,到最后只能被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侍女,带着回了房间。

又过了几天,在皇陵已经放了将近几个月的老皇帝终于可以安葬了。

这一日,家家户户都挂起白绫,京城中唯一的一个寺庙也敲起了哀鸣的钟声。

先帝一生为百姓,如今老来,却在人间徘徊了将近几个月才能安眠。

这这些事情虽然没有人在明面上讨论,不过他们全都心知肚明。

身为一国之君的皇帝竟然在皇陵之中躺了几个月都没有下葬,已经是分外的不吉利,所以说他们心里都有担忧,可是碍于新皇,他们身为臣子自然是一一到访。

不过让他们惊讶的是,其中赫然有在京城中已经许久没有露面的三皇子。

那些人心中虽然震惊,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三皇子一步一个脚印走上了高台,和皇帝并肩而站。

“三殿下您做什么?这可是陛下的位置。”

有一些老臣本来就厌恶这个喜好女色,荒淫无度的三皇子,见他如此大逆不道,直接出口斥责。

“我来做什么?”三殿下挑了挑他秀丽的眉头,直接一把把那个老臣推的向后趔趄了几步。

“我想看一眼自己的父亲怎么还不行吗?”

“你!”那老臣被三皇子推的一口气儿差点儿上不来,倒在后面眼疾手快扶着把手,气冲冲的指着他的鼻子。

“我什么?陛下也没有说什么,哪里轮的着你来说我。”

“够了!”眼见着老臣的脸色越来越白,站在正台中间的穿着一身龙袍的皇帝突然冷冰冰的开口。

“老三,你上来!”

三皇子这才洋洋得意地撇了一眼那个气得面色发白的老臣,眼睛之中暗闪着戏谑,一步一个脚印,轻轻的登上了楼梯。

“还是高处的风景好呀,大哥。”他的眼神暧昧又冷淡,上下打量了一番冷着脸的皇帝,嘴里啧啧了几声感慨道,“大哥这一身衣裳真是威风”。

“看过了就走吧,父皇不欢迎你。”

“你这话说的倒是清楚的很。”三皇子嘴角一直勾笑意,手指间轻轻地敲了敲面前的那一尊庞大的棺椁。

突然,他紧贴着皇帝的耳朵轻轻的说了一句:“偷来的皇位坐着舒服吗?”

“你不要乱说老三,因为你是父皇的亲生儿子才允许你见父皇最后一面,再这样造谣,你就给我滚出去!”

“我还没说什么竟然都急了!”

三皇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朝着皇帝身上精致的龙袍抹了一下,按出了一个灰色的大手印。

“如果不是心里有鬼,又怎么会急成这个样子?”

“三殿下啊,现在是先皇的葬礼,你还是收敛一些为好。”

一旁站着的丞相终于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劝告着,顺手就想让身后的侍卫把三皇子拉下高台。

“大哥最忠心的走狗,怎么敢对我狺狺狂吠?”三皇子一句话就戳中了丞相痛处,气得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哆哆嗦嗦的指着三皇子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老三,这是父皇的葬礼,你想在这闹?有什么事回去说。”

皇帝恶狠狠的甩开三皇子拽着自己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拍了拍三皇子印上的那个手印。

“父皇最后喝的那一碗药是谁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三皇子眼神暗淡,把一旁正在看热闹的师臣拉了过来。

一半笑着,一半危险的说:“师臣,当着大家的面都说一说那碗药里面究竟有什么?”

眼见着面前的三个人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绕是是见过许多大场面的师臣,额头也沁出了许多的汗水。

他看了一眼面前造型精致又宏伟的棺椁和大皇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闭上了眼睛:“恕臣无能,实在是看不出些什么。”

“老皇帝都死了,你还在帮他隐瞒什么东西?”三皇子却不信师臣的这一套说辞,步步紧逼。

突然,伸出手指撩开了师臣鬓角的头发:“早就听闻师臣公子生的如此貌美,倒不如入了我三皇子的府。”

师臣被他气得面色发白,攥紧了手指,什么都没说。

突然,他咧开嘴笑了一声,打着师臣的说:“三皇子生的面若好女,怎么不每日照镜呢?也省的京城中的一众美人姑娘们自愧不如。”

突然聊着,在师臣头发上的手


状态提示:第175章 下葬--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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