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从厉清酒离开之后就一直皱着眉头,直到了宴会散场,还是没能缓过神来。

“该走了。”钱家主一边笑着一边推了推阮星竹的衣服,“还愣着做什么,立厉公子和你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摇了摇头,阮星竹并不打算把厉清酒告诉自己的话给十分好奇的钱家主说。

现如今他只能庆幸的就是钱家主的身边今天没有跟着肖凌,想必是被派到哪里去守门了吧。

这是阮星竹第一次心中感到庆幸,若是厉清酒在这里当场把这件事拆穿了,不知道钱家主要怎么看待他们二人。

所以现在对着钱家主,阮星竹的心里分外心虚,她撇了一眼钱家主就恭恭敬敬的低下了头,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匆匆的离开了后花园。

“跑这么快干什么?这衣服我又不会收回来。”钱家主越是和阮星竹熟悉,对她就越是平易近人,不像是一个家主和门客的关系,倒像是平辈了。

纵然钱家主这么说,阮星竹还是拉着衣服快步又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屋子中,迅速把身上的衣服退了下来,换上正常的她平时所穿的衣裳,这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但是脑子里一直想着的是厉清酒的事情。

这么消磨着时光,就到了晚上,厉清酒所约定的时间就是晚上的,阮星竹顿了顿脚步,犹豫半分,却还是披上了衣服,急匆匆的来到了后花园。

后花园中静悄悄的,就连白日里守着的小厮奴仆都不在,远处的树梢出挂着一处圆圆的月亮,耳边是风声。

倒吸了一口冷气,阮星竹放慢了脚步,脚步缓慢的来到了约定的凉亭之中。

还没有走到凉亭,阮星竹就远远的看见了一个人影,很是熟悉,应该是厉清酒。

她本来就不愿意去,却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就听见前面站着的厉清酒的声音:“是你吗,阮星竹?”

“是我。”阮星竹沉了沉声音,清清嗓子,这才上前一步,拉拉袖子才走上前去,面无表情,分外拘谨。

“我过来就看见你和肖凌了,怎么回事?为何突然来到钱家做门客?”厉清酒根本没有拐弯儿,直接就问了阮星竹,吓得阮星竹的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

“也只是之前钱家主邀请而已——”阮星竹说话断断续续的,到了最后还是低下了头。

她说不出什么谎言,最后还是把头低了下来,面色暗沉沉的让人看不出喜怒。

“行了,我就不逼你了。”厉清酒甩了甩衣袖,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轻轻的笑了笑,看了一眼天边的月色,“今晚月色不错。”

“是啊。”阮星竹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也只能僵硬的点点头,偷偷的看了一眼厉清酒。

过了没一会儿,厉清酒主动提出离开,阮星竹这儿才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的行了一礼:“恭送厉公子。”

“说了不用那么客气。”厉公子的声音轻飘飘的,就像是一根羽毛一般,落在地面上没有重量。

等到厉清酒离开之后,阮星竹坐在凉亭里面抬了抬头。

“天边的月色的确是好看。”她感慨了一声。

坐了一会儿就打算站起身子,却发现身后竟然站着一个人影。

“肖凌,你怎么在这儿?”阮星竹吓得一个哆嗦。

看见肖凌从阴影中走出来,脸色阴沉沉的,心中便知道大事不妙。

“你刚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我都看到了。”肖凌声音低沉的就像要杀人一般,见到阮星竹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角却勾起一抹嗤笑,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厉清酒,厉公子走的这么近了。”

“不是这样的,今天厉清酒到了宴会,是他约我在这见面的。”阮星竹连忙解释,生怕肖凌误会,可是一抬头撞入肖凌幽深的眼睛,她便知道一切都已经有了定局。

“真的不是这样,你相信我。”

阮星竹慌的就要上手拉着肖凌的衣袖,却猝不及防被肖凌甩开,捏着手里什么都没有的空气,阮星竹愣愣地站在一旁,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的确,这件事是因为她私会厉清酒才引来肖凌的误会,可是她心中却突然涌起一股委屈。

她明明没有和厉清酒发生什么,为什么肖凌还是这样对自己恶言相向,

是之前的那些事情肖凌依旧还放在心里,嘴上说着已经原谅,可是心中总是有那么一颗刺。

“你不信我。”这话虽然是一个问句,阮星竹却十分笃定。

她连连向后退了几步,身子撞到了凉亭的柱子上才停了脚步,“是啊,你不相信我。”

“你如何让我相信你?”

肖凌不管阮星竹落寞的神情步步紧逼,他实在是忍耐的太久了。

之前在方燕镇恶心人的奸夫时不时就在他们面前蹦跶,让肖凌不得不想起那些痛苦的日子,本以为到了江边城事情就好起来,谁知道又杀出来一个厉清酒。

“既然不信我当初为什么当着村民们的面说原谅我,相信我,现在看来不是一个最大的笑话吗?”

“可是你做的有些过头了,我相信你,可是却更相信现在我看到的。”

“你看到什么了?”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潸然泪下。

阮星竹的现如今的胸口痛的已经窒息,她粗粗的喘着气儿,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你是看到我和他拉手了,看到我和他坐在一起了,还是看到我和他……”

阮星竹再也说不下去的跑出凉亭,她本以为肖凌


状态提示:第199章 误会--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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