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见二夫人眼里流露着一丝惧意,赶紧地福身:“奴婢给二夫人请安!”

“起来吧!”二夫人急切地开了口,而后拉起陶欢的手,笑着对陶菀说道,“菀儿,我们去园子里,那儿人多热闹。”说完,急不可耐地转过身子准备离去。

陶菀轻启朱唇:“二娘,等等,我去拿东西。”说着指指那桃树下的竹篮。

二夫人侧身看了眼篮子,明白那是老嬷嬷口所说盛冥纸的篮子,周围还有残留着些许灰烬。

陶菀朝着秀英眨了眨眼睛,秀英立刻会意,她轻抬起手甩动了下,而后随着陶菀朝着桃树走去。

在他们到达桃树底下之时,一阵劲风刮过,弄得陶菀披风鼓鼓作响。

“怎么起风了?”陶菀仰起头望着天空自言自语,“二娘,我们还是回屋子吧,这园子怕是逛不得,没准要下雨!风好大。”

二夫人当然看见陶菀眯着眼睛站在风,不时地袖子挡着吹起的花瓣与灰尘,只是为何她完全没有感觉到一丝风过,空气流淌着微妙的粉紫,气氛瞬间变得诡异。

“娘!”陶欢拽着二夫人的手,胆小地唤了一句,早知道她不跟来,现在害得她两条腿如灌了铅般的沉重,几近无法挪动。

对于他们的反应,陶菀当然很满意,她亲自携着篮子缓步地朝着桃苑外走去,风过留痕,发丝随风翩跹,遮住了她的脸蛋,让人瞧着不是很真切。

步履缓慢,每一步都显得那般端庄,嘴角似乎带着一抹微笑,好似所有的事都是那般云淡风轻。

二夫人彻底的僵在原地,僵着的脖子,一动不动,双眼直愣愣地望着朝她走来的女子,是她,真得是她,她在对她笑。

不,不可能,她死了,早死了,她明明死在自己眼前,怎还会出来装神弄鬼,肯定是看错了。

“二……”陶菀轻启朱唇,声音柔软无,听着让人迷醉,可听在二夫人耳里,却如同一个惊雷。

“不……”二夫人终于失去她的稳重,惊恐地尖叫道,“不是我,不是我……”她想后退,却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人拉住了,她疯狂地甩着手,想要逃脱,却越甩越紧,挣脱不得。

“娘,你怎么了?”陶欢使劲拽着快要崩溃的二夫人,“我是欢儿!”

“欢儿,是你,是你啊!”二夫人听到了熟悉的呼叫声,略微安心了点,“娘没事!”可声音里却透着一丝恐惧。

“二娘,你怎么了?”陶菀走进二夫人的身边,抬起手试图去整理二夫人散乱的发丝。

二夫人仍处于害怕的心境之,慌乱之将陶菀的手拍落,“啪——”清脆的声音骤然响起。

众人皆愣住,虽然明白这二夫人并不待见大小姐,却也从没有打过她,不,应该说至少没有当着他们这些下人的面打过大小姐。

陶菀的手背稍即显现出红色的手印,她委屈地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二夫人,低声地问道:“二娘,是不是菀儿又做了什么错事?”

“不,不,”这一声二娘,她听得很真切,也从恐惧清醒过来,“是二娘不好,没打疼你吧,我们快回去。”她一刻都不想呆在这儿,这儿真得有她的灵魂,她不想碰到她,一点都不想。

她随便整了整衣裳和头发,拉着陶欢急促地离去。

“呵呵!”陶菀看着她们的声音远去,不由得轻笑起来,这二夫人怕是还做过其它见不得人的事,那副样子是做贼心虚吗?

“你家夫人当初是怎么死的?”陶菀口无遮拦地问道,全然忘记这儿除了秀英还有凤歌。

凤歌听着陶菀的话不由得皱起眉头。

秀英赶紧地前拉了拉陶菀的袖子,大声地喊道:“小姐!”

“干嘛?”陶菀显然还没有回味过来,“我问你呢,她是怎么死呢?”

秀英干着急地轻跺了下脚,随后朝凤歌偷看一眼,他依旧面无表情,想来应该没有注意听,她悬着的心微微降落。

“醉酒捞月失足落水!”

噗,陶菀笑喷,李白吗?哈哈!

一阵狂笑,可听得凤歌清咳之声时,陶菀收敛了点,同时面露出疑惑的神情,醉酒捞月,还真浪漫!只怕没那么简单!

这二夫人一走,陶菀也随之离开桃苑,兴冲冲地往外跑。“你不需要休息?”秀英赶紧跟,“这是去哪儿?”等得秀英反应过来之时,两个人已经站在了陶庄大门口。

陶菀鄙视地瞟了一眼秀英:“我们难得出门一趟,当然出去疯狂下。”

“你为了玩才把凤歌骗回凤栖?”秀英恍然大悟般的试问着,同时还不忘自我肯定,“肯定是这样,怕他在面前,碍着事!”

陶菀觉得自己的嘴角抽动好几下,她的理解能力以及想象力还真丰富,不过她这般理解对自己也没什么障碍。

“当是这样!”陶菀顺从地应着。

“咦,难道不是这样?”秀英的反应不算慢,看着陶菀望着她的表情,显然明白自己猜错了,“那是为了什么?”

“什么为了什么?”陶菀假装没听懂的绕着,“别什么了,有得玩才是硬道理。”

“来只狗?”秀英听得更是莫名其妙。

陶菀失望地叹口气,算了,不和古人计较。

说着跨步走出了陶庄大门。

街,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小贩们的吆喝声与小时候在乡村听到的吆喝基本类似,听着很是亲切,若不是这些人的衣着不同,她会以为踏了故乡的道路,可惜不是。

她站在街,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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