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百站起身子,将陶菀扶了起来,轻声说道:“小姐。振作点。念歌会好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念歌为什么会这样,而不是……”

陶菀抬起了双眸,但见到一抹血顺着萧百的头顶滑落下来,头脑也清醒了许多,猛地看了眼地碎了的花瓶,也算都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她伸出手指碰了碰萧百脸的血,怒道:“小白,你傻不傻啊!”

萧百看到陶菀手指沾着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黏糊糊的,拿下来一看,都是血,紧而又拽过陶菀的身子,细瞧了下,方才轻松地说道:“小姐没事好!”

“小白,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呢?”陶菀发现自己的眼泪真得好多,一次次的流都流不干。

萧百拉下正要替她擦血的手:“小姐。你去给念歌穿衣服,镇定下来。一切都会好的,你不能倒。”

陶菀点点头,她怎么又伤到一个人了呢?她好像真得不是一个吉祥之人,小翠因她而受伤,念歌因她而毒,小白因她也受伤,她不晓得在那消失的记忆,她是不是还让很多人因为她而受伤。

她整个人不由得轻颤了起来,像她这么笨的人是怎么活了这么久呢?是不是一直来都是被人呵护着?

萧百看到陶菀的神绪又黯淡了下来,赶紧地拍了拍她的肩头:“小姐。快去给念歌穿衣服!”这次她没有争着去弄,小姐的心不该是这么脆弱,人活在世,总会要经历很多的事,尤其是他们本来不是寻常人。

陶菀直起头,看到萧百的神色,以及那触目惊心的血,心里终于开始慢慢的变得澄清,她越是糊涂,越会有更多的人受伤,她要清醒,她要静心,她来到柜橱前,找了件衣服,赶紧地替念歌披:“念歌,都怪娘亲,让你在这儿冻了这么长时间。小白。你也赶紧去换身衣服,而后过来我帮你把头包扎下!”

“是。小姐!”萧百静立在她们的身后,见陶菀没什么异样了,方才敢走出去,来到偏方,换去了自己身湿答答的衣服。

她拿着干净地毛巾擦拭了下头发,随后走到铜镜前,看了下,好似找不到,她伸手在头摸索了下,貌似还挺大一块啊,摁了下,她疼的呲牙咧嘴,不由得轻呼了出来:“疼啊!”要是刚才砸在小姐身,那她要照顾两个人了,好在是砸在自己身,这样真好!

萧百找了块干净的布,在那碰伤的地方,擦拭了几下,也不再去顾及它了,她把头发都重新束了起来,神清气爽地走出了屋子。

外边的雨还是在不停的下,不过风小了许多,不似刚才般的狂风,也才这么一会儿大雨,让院子外的盆景都七零八落。

她回到陶菀的屋子里,只见她正抱着念歌在讲故事。

“小姐!”萧百笑着叫了一声,“你又在讲西游记了?”

西游记?陶菀略带不解地望着萧百:“这故事还有这么一个名字?”

萧百耸了耸肩,她把这茬给忘了,小姐还处于失忆之呢,有些东西未必记得:“是呢,这还是你取的名字。”要是刚才的花瓶砸小姐的脑袋,会不会让她开窍了呢?当然这她也只是想想,毕竟万一砸的不对劲了,是一条人命啊!

“哦!”陶菀应了声,不多说什么,猛地眼睛一眯,“小白,你怎么把头发都给扎起来了?我都还没有给你处理呢?”

萧百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道:“没事呢,不是一点点伤口吗,过几天会结疤!”

“不行!”陶菀放下念歌,“我给萧姨弄下头发,你坐一会儿,乖哦!”

念歌点点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随后嘴角咧开,弯弯的笑意渗了出来:“娘亲,萧姨整天像个男孩一样,你把她的头发好好弄弄,没准儿还是个漂亮的女孩儿,这样的话很快有人要了!”他说得很是得意,全然看不出来此时的他是个失明的孩子。

萧百被陶菀硬生生地按在镜台前,想要回头对念歌说话,都不被允许,只得对着镜子而语:“小子,你欠抽,你这么急着你萧姨我嫁出去?”

念歌狡黠的一笑:“萧姨,你年纪都二十了,再不出嫁,真要没人要了,要不,我家曲爹爹不错!”

萧百嘴角抽动了几下,这小子是给她在做媒吗?转而另外一种心绪悄然爬了心头,念歌他是不是已经发现自己看不见了?

“娘亲。你说是不是啊?”念歌还不忘将陶菀拖下水。

“是!”陶菀将萧百的头发披了下来,这长发都念歌要长了,估摸着都快有一米了,她慢慢地将头发梳顺,小心翼翼地拨开头发,让那伤口露了出来,她从抽屉翻出一瓶药:“小白,忍着点,这个倒下去有点疼!”

“嗯!”萧百依旧不以为意,更疼的都经历过了,还怕这点疼吗?然而,她的想法是错误的,这药还真不是一般的疼,疼得她嘴角都抽了起来:“小姐,你谋杀人啊!”

陶菀轻轻一笑:“不是和你说了,这个很疼!别别,别用手去抹它!小白,这几日,你头发别扎起来,这么散着!”

“啊!”萧百很不开心地应道,“这样做事很不方便啊!”

陶菀挑了挑眉:“谁让你见义勇为的?”

萧百不满地撇了下嘴角:“我还不是为了你!”

念歌眨着眼睛发出感慨道:“娘亲。萧百姐姐现在是不是很好看?我好想看看啊!”

听得念歌的话语,萧百回过头来与陶菀相视了一下,转而又撇开头同时望向念歌,他的脸完全看不出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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