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端着水盆带着研钵离开竹屋,走到门口时,还回头看了几眼,夫人忧心忡忡,庄主也忧心忡忡,是不是他们闹矛盾了?

希望他们好好的!

楚风坐到床头,凝望着陶菀的容颜,他伸手试图去抚平她皱眉,哪料,他前一刻才刚抚平,后一刻,她有深深皱起。

她口还有着呢喃:“哥哥,菀儿难受!菀儿好难受,哥哥,抱抱。”

楚风俯下身,在她额头印了个吻,随后附在她的耳畔轻语:“菀儿,哥哥在。”他是该庆幸他还没有扎根在她的心里,还是该嫉妒,这么多天宠她,还是不及一个遥远的人物。

许是听见了楚风的话,陶菀的眉头开始渐渐舒展,嘴角弯弯,向翘起。

见她睡得略微安稳,楚风方才将手搭在她的脉搏,脉搏跳动剧烈速度偏快,皮肤灼热,还伴随高烧。他的双眸染担忧。

她是暑相当严重,靠这些蒜泥怕是不得用。

他起身,走出竹屋,一一吩咐他们,取药的取药,烧水的烧水,煎药的煎药……

平静的凤栖忽然忙碌起来。

而他决定守在她的身边,直到她醒来。

凤歌的话一直在他的大脑萦绕,她重要还是晴涵重要!

他不清楚,她们不一样。她不小心溜进他的心里,晴涵却是他牵挂不舍的人,原本她们并不冲突,可是……

他低着头,凝视着床的那张睡颜,从何时起,那么放不下她呢?日久生情,真当是日久生情啊!

“嗯!”陶菀发出唔咽声,干燥地喉咙吐出两个字,“我渴。”

楚风从思绪回过神,她并没有醒来,可嘴唇却在蠕动着,嘴唇干燥到皲裂,他从桌边拿起一杯水,想要唤醒她喝点水,可想想,还是算了,他抿了一小口茶,覆她的唇,缓缓地将水送进她的嘴里,这样不会呛到她,一口,两口……直到她不在抿唇,他才放下水杯。

他开始贪恋起她的笑容,她的狡黠,还有她的纯真,不做作,望着躺在床的她,如今,她只是个暑,他不好受,若是真到那样的地步,他会不会因为不见她而垮呢?

他不敢想,真得不敢往下想下去。

能多和她呆一天是一天。

又是两天过去,楚风吃喝都在竹屋度过,他怕陶菀醒来喊渴,喊饿,没人照顾,所以他要时刻守着她,还得时不时给她喂点药。

他伸手探了下她的脉搏,脉象基本平稳,他又将手搁在她的额头,高烧也退了。

过不了多久,她该会醒来了。

两天没看到她活蹦乱跳的样子真有些不习惯,不习惯的还不止是他,凤栖下下的侍卫暗卫可都跟着不习惯。以前他们都不喜欢这个不知矜持为何物的女子,可后来渐渐地发现这世也只有这样的大小姐会对他们这般体贴,平等的对待他们,有时候还会和他们称兄道弟。

“菀儿,你什么时候才会醒呢?”楚风凝眸望着睡得相当沉的陶菀,“你生病了,大家都没劲了。”

陶菀朦朦胧胧地听着耳畔有人叽叽咕咕地说着话,像一只小鸟样,吵得她睡不好觉,她小手一会,嘟囔着嘴巴:“吵死了,小心我宰了你,把你炖了!”

楚风听得这话,眸间染兴奋,她这般说话,说明她已经彻底好了,随即轻松地笑了笑。

“小翠,去准备些夫人要吃的食物,但切忌不能太油,清淡些。”楚风轻声地嘱咐着同样在一边伺候着的小翠,“她醒了,需要吃些东西。”

“是。庄主!”小翠领了命令后,也很是兴奋,夫人要醒了,这两天可把她憋坏了,其他人都是紧绷着一张脸,她大气都不敢出。

想着陶菀已经无大碍,楚风又想着戏弄下她,他出门了会儿,回来的时候,手不知怎地多了一根草,他拿着草在她的脸缓缓地扫着,偶尔还调皮地在她鼻子前挥过。

“阿嚏!”陶菀的鼻子被弄得痒死,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也把自己给弄醒了。

楚风见她睁开眼睛,趁她不注意,将小草儿扔在地,一脸笑嘻嘻地问道:“菀儿,你醒了呀?”

陶菀揉揉自己的鼻子,狐疑地望着他:“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夫人醒了没有!”楚风温柔地笑着。

陶菀无法从他表情寻找到一丝蛛丝马迹,难道刚才的痒只是幻觉,明明感觉是有东西在脸爬,她依旧用怀疑的目光望着他:“你真得没有对我做什么?”

楚风故作不解:“什么意思?”

“你什么时候来的?”陶菀反问道,“小翠呢?”她以为她刚睡没多久呢。

“那丫头去给你做好吃的了!”楚风笑着说道,“她伺候你很久了,所以我好心地来代办了。”

真好心!陶菀并不否认,但她还是怀疑是他把她给弄醒,她在梦里都快吃鸟肉了,可偏生被痒死了,该死的。

“夫人,觉得还不舒服吗?”楚风关切地问道,脉象虽然没问题,不代表她本人没啥问题。

陶菀摇摇头,伸手舒展了下:“睡得很开心。是没吃到鸟肉!”

“哦哦。”楚风低下头假装替她拿鞋子,却是在偷偷地笑。

她真得太可爱了,吃货,连生病做梦都不忘吃。

楚风忽地抬起头正色道:“菀儿,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

陶菀迷茫地望着他,他和她商量?没搞错吧?她好像没啥能力值得让他来和她商量,便好地问道:“什么事呀?”

楚风停顿了下,最终还是说出口:“假若你身有一样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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