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念歌应了声,不再说话,只是整个人似乎有些不舒服似的在陶菀的怀里拱了几下,“娘亲,我们把门打开好不好?”

陶菀并没有照着念歌所说所做,这么大的风和雨,要是把门打开了,这雨怕是要进屋子里了。

“念歌,这门打开的话,娘亲的屋子要发大水了!”她笑着说道,“难道念歌喜欢湿漉漉的屋子?”

念歌摇摇头,轻声说道:“念歌不喜欢。可是,如此屋子里好黑!”

黑?陶菀看了看已经被这红烛照得亮堂堂的屋子,他竟然说黑?

陶菀压住心的猜想,故作镇定的说道:“念歌,抬起头来!”

念歌照做,只是他感觉面前还是一片漆黑!

望见念歌那双迷茫的双眼,陶菀的心变得凌乱,她好害怕,害怕念歌失明:“念歌,你能看到娘亲的脸吗?”

念歌摇摇头:“娘亲,你不点灯,念歌怎么看得见呢!”

害怕,恐惧,慌乱齐齐涌向了陶菀的心头。

“念歌,你真得看不见娘亲吗?”陶菀多么期待这孩子又是在逗弄她呢!

“娘亲,好黑啊!”念歌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况,只是不断地重复着嚷道,“娘亲,这么黑你都不点灯。娘亲,念歌睡了这么久,你都不过来叫念歌起床吃晚饭……”

如此稚嫩的声音,却让陶菀整个人觉得天旋地转,从来以为她对这个不在记忆的孩子,只是一般亲近而已,一种血缘的亲近而已,哪料得,他其实是她生命的另一部分,她多么希望看不见的是自己,是她看不见!

都是她的错,她干嘛要来找他,让他安安稳稳的在这儿生活着,不很好吗?是她给念歌带来了这么多的痛楚,她不该来,不该来啊!

双脚一软,整个人跌坐在了地,双手却紧紧地搂着念歌,眼泪也由不得她控制,顺着脸颊的泪水滴落在念歌的脸。

“娘亲,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念歌伸出手试图去摸陶菀的脸,小小的却有肥嘟嘟的手碰触到陶菀的下巴,让陶菀的心更是难受。

她将念歌搂得更是紧,让他整个小身子都紧贴着她的身子,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着:“念歌,原谅娘亲好不好,都是娘亲不好!要是你没有见到娘亲,什么事都会没有了!”

念歌歪着头不能理会娘亲的意思:“娘亲,今晚你是怎么了呢?我们睡觉吧!好不好?天黑黑的了,念歌也不想吃完饭了,明天早补起好!”

听到他这句话,陶菀竟然如同小孩子一样,放声大哭了起来,她忽然觉得好无助,如此大的雨,她们出不了屋子,别人也过不来,算是撑着伞怕也是没有用,她和她的儿子好似被困在这一小小屋子里一样。

“娘亲。不哭不哭!”念歌被陶菀这一声哭,吓了一跳,却也像是大人一般的哄着她,“娘亲,不要哭哦,这么大的人都还哭,要是被曲爹爹他们知道,多羞啊!”

“小姐。你们是怎么了?”浑身湿漉漉的萧百走到门口的时候,显然被屋内的两个人给吓到了。

“萧姨,娘亲哭了。”念歌没有回头去看萧百是站在那儿,只是如此趴在陶菀的身轻轻地说着,“你帮我劝劝娘亲,好不好?”

萧百点点头,这今儿个觉得她家小姐不对劲,现在看去更似不对劲,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呢?她走向前试图想要抱过念歌,再把陶菀拉起来,哪料得陶菀的手箍得很紧,她都很难掰开。

萧百见无法扯开,也只能自己蹲在她的身边慢慢地说着:“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萧百会帮你!”

陶菀拼命地摇头,她帮不了她,更帮不了念歌,念歌才这么点大,怎么可以看不见呢?不公平,这一点都不公平!

所谓的神明,究竟是用什么在看这个世界,不分善恶,一次又一次的冤枉人,一次又一次的让原本好好的人遭受身体的痛。

她恨人,更恨神!

萧百忽然从陶菀的眼里看到一丝强烈的恨意,那双眸望着外边的雨帘直达这天!

“小姐。别坐着了。小心着凉!”萧百不明白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让前一刻还好端端的人此时散发着强烈的恨意,算是当初楚风伤害她,她都不曾有过如此的恨意,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念歌又出事了?可是念歌现在不是好好的趴在她的身吗,“小姐,你看念歌才穿了一件单衣,这虽然是夏天,他才醒来,怕是会着凉!”

这话果然有效果,陶菀一听,立刻从地站了起来,紧张地望着怀的孩子:“念歌,冷不?都是娘亲不好?有冻着你不?”她把念歌放在床,拿起边的衣服想要给念歌穿,可手的动作似乎不听她的话。

萧百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她真不知道她才离开这么一会儿,究竟是发什么了什么样的事情,让她家小姐变得如此燥乱。

她走到陶菀身边,一把夺过陶菀手的衣裳,冷声道:“小姐,你清醒点,像你现在这样,怎么照顾念歌!”

“我不要你帮忙,念歌是我的儿子,我来照顾,我会把她照顾好的!”陶菀好似疯了一般的扑向萧百,让萧百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闪到了一边,而陶菀却撞在了前边的柜橱,边的花瓶摇晃了几下,便坠了下来。

萧百惊呼了下,前,也不顾自己全身被雨淋得湿漉漉,一把将陶菀扑到在地,花瓶重重的砸在了萧百的头顶。

水,花瓣,花叶,碎片洒在了地。

清脆的撞击


状态提示:第344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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