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习惯了也许某一天爱了。

她曾说爱是一瞬间的事情,时间久了是习惯,但他更觉得爱一瞬间的事,爱得只是一张脸,时间久了,两个人才会彼此更加深入到对方的心里。

他忽然觉得他们还没有他儿子来得聪明,他记得在离开前的一天晚,念歌附在他耳朵说着:“爹爹,把握住这独处机会,把娘亲带回家。”

“你在笑什么?”陶菀侧头的时候,发现楚风又再笑,很是好。

“在笑我们的儿子!有点想他了!”

“我也想呢!”在这四年里,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本能的抗拒过,但很快开始牵挂不断,“你要快点好起来,这样的话,我们能够早点拿到所有的药材,而后也能够早些见到他了。”

“嗯!”他会努力撑到最后,不仅因为念歌,还因为她,算自己要倒下,也要将她送到安全的地方才可以倒下,他为今日自己所作的事,感到歉意。他一直在告诫着自己,若是有事要和她说,至少也该让她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又一次没有做到,想着独自面对,“菀儿。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你貌似说过很多遍了,很无效的说!”陶菀毫不客气地说道,“若要是真有点诚意,那告诉我,有什么药草可以帮你解毒?”

昨日之毒,能解,但寒毒却难以解,师傅好不容易帮他压制住,却不曾想到让昨日之毒给瓦解了,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接下来每一个夜晚怕都要出现以前的情况了。

“喂,怎么不说话!”

楚风瞧了一眼陶菀,缓缓地说出:“昨夜的毒,还需一味解药,是火龙之花!但以前的毒,无法解去!”

安静,四周一片沉寂,静得只有那草丛之蛐蛐跳过的声音,还有石缝之虫儿的鸣唱声。

陶菀直勾勾地望着他,她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惊讶,一朵花,牵着两个人的命儿!两个血脉相连的人儿的命!

她也终于明白为何他一直不说,甚至连自己毒都不愿意告诉她,只是不想让她为难!

忽而,她觉得怀的那朵花是何其的沉重,重得快要压得她喘不过气。

“菀儿,不要多想了!”楚风看到她变幻莫测的眼神,浅笑,“那是我们儿子的救命药材!”

是,这她懂!

可是,他呢?他怎么办?

陶菀的心很是纠结,抬眸,低首,抬眸,来来回回几次,她还是不知道怎么办。

“楚风,那你呢,你如何是好?”

焦急担忧的语气,已经让他舒服很多了,算不是因为爱,才这么关心他,但他受用了。他抬起手,摸了摸低首的她,她的发质以前好多了,没那么枯燥了,有得更是柔顺:“菀儿,我没事,来年它开花的时候,我再来取便是!”

陶菀双眸猛地睁开,但看到他虚弱的样子,又丧气的低下了头,来年,他这样子,能过捱过来年春天也是个难事!

思及此,她眸色发亮,好似找到了方法,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菀儿,好好休息!”楚风用力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一切都顺其自然,放心,我也还没有活够!”

话虽这么说,但她听得出这是他在宽慰她,她也毫不顾忌地靠在他的身,侧着头望着天边的一抹弦月,弯弯的月亮穿梭在轻薄的云层,忽明忽暗,如同面前之人的生命飘摇不定,也许下一个瞬间……

若真当如此,她回去该如何和念歌说,告诉他,你的爹爹因为所之毒需要火龙之花,而他留给了你,所以才会……她做不到如此平静地与念歌说,她想,她若真得说了,念歌或许会恨她这个娘亲了。

她怀念起曾经三个人的日子,没有太多的牵挂,在乡野间快乐的生活,不被谁暗算来暗算去,所有的生活都取决于当天心情的好坏。

她该怎么办?

“菀儿,你没有睡,是不是?”楚风低下头望着靠在自己膝盖的人,“还在继续担忧我的毒吗?”

陶菀没有说话,他说得对,她是在担忧他,可他凭什么这么肯定的认为呢?难道她看去是那么一个好心人吗?

况乎,她干嘛去担心他啊,他和自己有没什么关系,大不了以后和念歌说,他爹爹是不小心被敌人害死,那不结了!可这样的想法一生起,她觉得全身不舒服,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刽子手,将孩子的爹送了不归路。

她难受,浑身都不舒服!

“菀儿。”楚风感觉到膝盖的人儿扭动了很多下,他无法全然猜出她在想什么,但心里还是有个底,“你的血已经让我身子好了许多,我可以陪你找到所有的药,等回去之后,我让师傅帮我治疗,便可以了。只是,现在可能时不时需要你的血来帮我撑下去!”

他只有这么宽慰她的心,让她能够不再为决定所难受。

陶菀一听,猛地直起身子,头撞在他的下巴,两个齐齐吃痛的惊呼了起来。

“菀儿。对不起。可是很疼?”他伸手抚摸着陶菀的额头,动作很是轻柔,像,像梦的那个男子会在她摔倒的时候,轻轻地揉着她的膝盖一样。

陶菀抬手按了下自己的脑门,一笑:“没事,不算很疼,要真疼的话,你的下巴怕也要疼死了!”她一边自己揉着,一边开口说道,“你说,我的血真得可以帮你?”

楚风重重的点了点头。

可陶菀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因为他总是会说些谎言来欺骗她,在她眼,他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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