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彻底掩盖了周围的景色,天空繁星点点,如棋盘密密麻麻的棋子一般,忽明忽暗,照耀着大地。

两人草草的吃了晚饭,便回到了屋子里,陶菀望着追月:“我们连夜出城,我不喜欢被人盯着的感觉,无论是敌是友。至于潘丞相,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儿?”

追月丝毫没有回避她的问题,直言不讳地说道:“知道些,但证据不足!”

看来那丞相早在老皇帝眼里是根刺了,但碍于各种原因方才没有动他,那么老皇帝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呢?

“那你们可有去搜集证据?”陶菀紧接着问道。…

“没有!”简单的两个字让陶菀呆滞。

良久之后,才亲启朱唇:“为什么?”

这时候,追月颇有意味地瞧了她一眼:“不清楚,我以为你我更应该清楚。”

“为什么?”陶菀对于他的话很是不解。

“因为我只是奴才!”追月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奴才的意识,只是平淡的陈述一件事实而已。

陶菀还是没有拐过弯来,睁着那双大大的双眸直勾勾地望着追月:“为什么,奴才不是更应该清楚主子的事情吗?”待话问出口的时候,陶菀忽而觉得自己像是十万个为什么,接连问了这么多的为什么,可谁让她真得还没有想通呢。

追月眉头轻蹙下:“主子应该把他过去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吧,你自己好好想想不是了!”他也不过是猜测,他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内殿皇所说的故事而已。

经他这么提醒,陶菀倒是明白了些许,亏欠吗?如同对楚风一样吗?只是这样下去,把如此乱的朝政交给楚风,岂不是依旧还是亏欠,但她还是和之前的感觉一样,那皇还是不错的,至少还没有出现大乱子。

“丞相是楚天翔的人是不?”陶菀毫不顾忌地开了口,也让追月震惊了一下。

忽而,追月敛下神色,冷淡的说道:“你不怕我并非皇的人吗?”

“怕!”陶菀嘴是这么说,可眼眸之压根儿看出来丝毫惧意,“但我还是相信你。”因为现在她身边没有人,能用的人也只有他了,无论他是有和居心,只要不危机她的性命,算他要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也都无所谓,因为她做的事儿本来是光明正大。

追月微愣下,却也没有过多的表明:“我们还是离开这儿,你想要去哪儿?”

陶菀没想到他转移了话题,去哪儿?楚风暂时不去看了,他应该不会有事,然而这药怎么交给他呢?她抿了抿嘴唇皱着眉头思索着。

许久之后,才抬头询问道:“你能让我见到楚风身边的人吗?”

“能!”追月自是知道那些人是在哪儿,但是若是如此光明正大前去,怕会惹来危险,“不过我不能带你去!”

“为……”陶菀刚想开口询问,但很快闭紧嘴巴,她自是明白他的用意,“那有何方法可以让人接触到他们!”

“永言当铺!”追月淡淡地吐出四个字。

永言当铺?什么意思,她问得是方法,他回答的是当铺,牛头不对马嘴。

但很快便明白是什么意思,她领会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那儿的人是……”她没有说下去,双眼却打量着他的神色,看着他的反应。

追月颔首。

“我现在要去永言当铺!”陶菀立刻开口询问道,“至少得有个法子让我见到他们接头的人。”

“好。没问题!”追月回答的很迅速,却也让陶菀升起疑惑。

“你似乎对他们的人都很熟!”陶菀冷冷的说道,“貌似把凤栖山庄的一切都摸得滚瓜烂熟,你究竟是谁?”

“追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追月说出的话,再度让陶菀惊讶万分。

她冷冷地望着额追月,纤细的手指指着他:“你是他们的敌人?”

可追月却摇摇头。

“自己人?”

他还是摇头。

正当陶菀要发怒之时,他开了口:“我只不过是个旁观者,但若要看清局面,必须对于所有的事情了如指掌。”

陶菀抽抽嘴角,了如指掌!敢情他什么都知道,那么他把她带进皇宫不是偶然,而是必然,是从一开始盯着她了?她收回手指,指着自己:“你知道我是谁?你不是随意在大街找个人?你之前是不是跟踪我许久了?你……”

追月点点头:“本不是很确信,想着把你当成男人,但你终归还是个女人。至于最终确认你是谁,是刚没多久!”

能人真多,她那点小聪明,怎么可能骗得过那么多双眼睛,她失望叹了口气:“那你继续把我当男人!”

“你看着是个男人!”说话的时候,双眼还在她的胸前扫视了眼,见她没再说话,淡漠地问道,“还想要去见人吗?”

“想。”陶菀轻吐两个字,既然面前的人她的家世知道的一清二楚,想必很多事也明白的很,算她想要忌讳避开他,也是不可能了,不如直接点,没准儿他还真个旁观者。

“那么现在走!”话毕,他便推开了窗户,轻松的跃了去。

陶菀自是明白他们是要从这儿离开,朝着窗前靠去,双手准备撑门框的时候,身子被人一提,而后又被扛在肩,她再一次成了货物,这些男人可不可以温柔点啊,她不是货物,她是人!但反抗无效,追月压根没去听她嘀咕,在这屋檐飞檐走壁。

片刻之后,他们落入在一个院落之。

才一落地,听到一声沉闷的声音:“谁!”紧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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