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宿舍,当然你想住更好的,也不是不能商量……”

此时牧之并不知道他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只觉得哪有人谈工资不挣扎一下的,但是自己又得符合唯唯诺诺的人设,借对方这句话,她立刻就坡下驴:“那行,那谢谢老板了,我再考虑下,晚点再跟您联系,就……跟前台说就行了是吗?”

老板一番不怀好意的暗示被她如此直接的无视了,一时也拿不准她到底是个擅长欲擒故纵的投机者还是个脑子不好使的傻妞,就看她恭恭敬敬鞠了个躬,蹭出去了。

“嘿……”瞪着她关好的门瞪了有一会儿,他也没找出第二句合适吐槽的话来。

“也……行吧……”群里对她汇报的情况讨论了有一会儿,给她的生活费是这次体验基金里最便宜的一部分,再说也不指望她赚回来——服务员,不是挺合适的么?

于是她人都没走出几步,也没去别的店转悠,转头就回去打算签合同。

“没有合同,”前台皮笑肉不笑的说,“试用期没有合同,月底结账的时候签个收条就行。”说着她带着牧之往后厨走,挨着后厨有一间狭小的更衣室,里面挤挤挨挨有几排破旧柜子,她随手比划了下,“饭店有自己的制服,明天你来了找给你,记得自己带把锁,东西丢了不管的。”

“哦哦,”牧之瞄了一眼又问:“我听老板说可以申请宿舍,您知道怎么申请么?”

前台看了她一眼:“什么宿舍?”

“他说交200块钱,可以住集体宿舍。”

前台摆摆手:“那不用申请,你跟我说一声就行,我结账的时候就会从你工资里扣。不过估计得你自己收拾一下……你到时候去看了就知道了,打算什么时候住啊?”

“越快越好吧。”牧之想着自己每天都在流失的钱,不禁有些心疼。

“那行吧,等她们晚上下班了,你跟她们回去看看,春燕……”她叫住一个人,指了指牧之,“新来的,晚上带她去看看宿舍。”

“那床位现在可不能住人。”这个春燕立马回她。

“让她自己收拾,什么时候收拾完了,什么时候再住吧。”然后又转过来同牧之交代,“明天早上5点来报道,可别迟到。”

“这么早啊!”牧之诧异。

“可不是嘛,”前台懒懒的哼了一声,扭身往前台走去,有声音仿佛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当服务员又不是当少奶奶。”

牧之被她挤兑的有点懵,被身后的春燕拽了一把,她小声嘲讽:“别理她,没名没分的,总以老板娘自居,看谁都不顺眼。”

接下来的日子也说不上是顺还是不顺,牧之躺在吱吱作响的上下铺铁床上,上铺随便有点动作,她都得跟着晃。夜不算深,她也睡不大好。

事情的发展似乎由她又似乎不由她,小小的两室一厅里住了十来个出来打工的姑娘,有的在后厨,有的做服务员,还有比如她,服务员兼迎宾。

刚来的时候这张床堆满了零零碎碎的东西还有垃圾,有些是别人的,也有些没有人认。把床整理出来不算难,忍着脏乱清理就是了,可是屋子里空间实在小,不堆在床上,别的空间也堆不下,分也分不出去,扔又不好就扔,她愣是在宾馆多住了三天才连哄带骗给自己整理出了一隅空间。

这里的集体生活基本没有什么**,倒也不是大家都窥私成瘾,主要是空间太小,一伸脖子该不该看的都能看到,渐渐的大家也就没那么当回事,谁把手机屏幕特意掩起来,还显得挺矫情的。为了跟大家搞好关系,牧之只好把交流放在白天在饭店里。

其实也没什么好交流的,工作定下来后,这一天跟后一天基本上差别不大。累呢,也说不上,除了工作时间超长外,只有饭点几个时间需要忙活下,其他大部分的时间大家都闲坐着,偶尔来个客人应付下就可以。住宿也是这样,不舒服的地方也有,感动的地方也有,大家都不是什么坏人,只不过也懒得做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好人就是了。

某一天帮后厨把脏水倒到外面的污水沟里,正好是夕阳西下的时候,那夕阳也是脏兮兮无精打采的样子,牧之抬着头愣了会儿,其实也没过上两周,但整个人都灰调了很多。

这样的日子怎么说呢,麻木,无从期盼,大把的时光虚掷了出去,想往上爬却无处借力。就像夕阳,注定要落下去,就算再不甘心,也想不到把它拉上来的办法。

她掏出手机蹲在污水沟旁问群里:你们说我是个饭店服务员,我从早上六点忙到晚上十点,也不是忙,反正就不太方便溜出去,一周一天假,平时在店里空闲时间也不少,如果我想要致富,有什么好办法吗?

直播了解一下,纪宣说。

嫁人了解下,木木排队。

就,我就没什么可以头悬梁锥刺股,奋发致富的方法么?牧之疑问。

辞了去工地!张赟凑热闹。

颜晟安可能忙过了一段,正经回复:稳定是一种麻痹的生活状态,你如果想要挑战女强人,可以把手头的钱盘一盘,辞了服务员的工作,试着去摆地摊,看能不能摆出一家店面来。

牧之算了算手头的钱,长叹了一声。她的物质欲真的不强,可没想到无所事事是这么费钱的一个状态,每每就是大家休息的时候,看到什么可用可不用的小玩意儿,什么三无小零食,她都有一种想要补偿自己的心理。再加上从前也并不是节俭的人,就算自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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