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从系统那里是问不到什么了,季卿看向于嬷嬷,问道:“于嬷嬷,这块玉佩,您见过吗?”

这是陆氏的旧物,而于嬷嬷又是跟在陆氏身边多年的人,说不定就见过呢。

“老奴还真见过。”于嬷嬷顿了顿,道:“这块玉佩曾是老太爷的旧物……”

季老太爷年少时出身贫寒,能坚持读书,又以科举入仕,其中自然也是经历了许多的艰难,而当初在微末之时,季老太爷识得了一位同窗挚友,也正是与这位挚友相互扶持相互鼓励,两个人才走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时日,且都金榜题名走入仕途,从同窗又成为同僚。

在两人参加会试的那一年,季老太爷得了一块水头不怎么好的青玉料子,用那块料子亲手雕了两枚玉佩,一枚自己留下了,另一枚赠予了那位挚友。

玉虽然一般,但这两枚玉佩之中承载着的情谊,却是不一般。

这份年少时的情谊极为珍贵,季老太爷与那位挚友也都十分珍惜,一直到季老太爷成为太子太傅,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之时,两位老爷子都仍保持着年少时的深厚友谊。

说到这里,于嬷嬷看了季卿一眼:“就在姑娘您出生的那一年,老太爷的那位挚友因为身体的原因决定告老还乡,临行之前,两位老爷子想着天高路远,此生怕是难以再相见,怅然之下交换了两枚玉佩……”

季卿手里的这一枚,就是那位老爷子的玉佩。

因那位老爷子的名讳之中带了一个“竹”字,所以这枚玉佩上雕刻着一丛翠竹。

季卿点头,表示了解。

也就是说,这枚玉佩原本是属于祖父的那位挚友的,两位老爷子在分别之前交换了彼此的玉佩,所以这枚玉佩交换到了祖父的手里。

可是……

季卿还是不解。

按着于嬷嬷的说法,这枚玉佩应该留在祖父的手上才是,为何却是被陆氏珍而重之的放到了这匣子的夹层里?

系统说这玉佩是信物,又是什么信物?

季卿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见季卿拧着眉头有些疑惑的样子,于嬷嬷嘴唇嚅动了一下,到底还是没多说什么。

当年纵是有过约定,但如今物是人非,说给姑娘听,也只是徒惹姑娘伤感而已,倒不如索性就不让姑娘知晓。

季卿不知于嬷嬷心里所思所想,没能将这信物之事想明白,干脆便也不再想了。

反正……

按着系统所说,时候到了,她总能知晓的。

……

又过了几日,便是贺章休沐之日。

因早就说好了街坊贺章休沐就要一起去杏花胡同的宅子里看看,季卿用过早膳之后便着了忍冬去主院请贺章。

不多时,忍冬面色有些古怪地回来了。

“主子,老爷身边的澄心说老爷昨儿染了风寒,今日不宜外出……”忍冬道。

染了风寒?

不宜外出?

季卿不由扶额。

倒也不是她不知道关心贺章,实在是,只看忍冬现在那要笑不笑的表情,她就知道这事只怕是胡诌的。

以前怎么就没觉着,贺章也有这般幼稚的一面呢?

季卿起身,准备往主院去。

任务时限也没有几日了,要是没能在最后期限之前搬出贺府,到时候她可是要给贺章写情信,还要念给贺章听呢!

季卿是一点都不敢耽搁。

虽然,她已经与贺章说了要搬离贺府的事,也算是得到的贺章的首肯,想要搬出去现在都可以搬,但季卿并不想这样做。

她……

也是想让贺章放心的。

贺章收留她十年,会担心她搬出去之后过得不好,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管怎么着,季卿都不可能让贺章带着担心搬出去。

让他去杏花胡同亲眼看上一看,他总会放心的。

只是没想到,贺章为了拖延,竟会想出这种法子来。

这般想着,等到了主院,看到那大白天还紧闭的房门,季卿一时没忍住,竟是笑了出来。

下一刻,房门就发出轻微的响声,被人自内打开。

贺章瞪了侍立在外的澄心一眼,然后有些无奈地看向季卿:“如意,你真的要走吗?”

季卿轻轻点了点头。

她没有说话,但神色却是坚定的。

贺章见状,知道这是不可能打消季卿的主意了,便也只能道:“既是如此,那我们走吧,去杏花胡同看看……”

想到看过之后,季卿很快就要搬出去了,贺章又暗暗叹息一声。

贺章骑马,季卿坐马车,一行人不一会儿也就到了杏花胡同。

杏花胡同在城西,位置也算是不错,周围住的都是官宦人家,就算品级都不算高,但也少有人能不认识贺章这个隆泰帝跟前的红人的,所以才到了杏花胡同,就有不少人与贺章打招呼,贺章也都一一微笑着回应了。

等到看到贺章停在了季卿那宅子门口,又见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季卿,许多人就都在心里思量开了。

这宅子都空置了十年了,先前一直只有一家子老仆在里面,也就是这段时间才又重新热闹了起来,像是主家住进来了。

周围住着的人们原本还在猜测着,这宅子到底是哪家的,却不曾想贺大人会到这里来。

难道……

这宅子的主家,还与贺大人有关系?

这般一想,众人不仅不敢轻忽,心里还都添了几分郑重。

贺大人可不是什么好亲近的人,既然这宅子的主家与贺大人


状态提示:第37章 用意--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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