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安伯,季卿回到了正房。

“系统,报恩的任务完成了吧,奖励要如何拿?”

季卿将“报恩”两个字咬得极重。

不过,系统又不是人,指望系统听懂她的讽刺,或者说是指望系统听懂讽刺从而觉得愧疚,那是不存在的。

“叮,任务‘有恩当报’完成,奖励第三封书信,请宿主于明日巳正抵达城南榆树胡同外的太白居后门。”

又是章宅。

据上次季卿得到的消息,城南的章宅是安国公世子夫人章氏陪嫁的宅子,因为安国公世子安元和在南城兵马司任指挥,又嫌弃衙门里简陋,所以如今是安元和时常在这章宅里小憩。

上次去章宅,季卿在章宅后门边的狗洞里掏出了一封书信,而这一次,她又要如何再得到第三封书信?

总不能,再从狗洞里掏吧?

想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上次季卿从狗洞里掏出来的那封书信,显然是有人藏在那里的,按着季卿的猜测,应该是藏信之人不好自己将信带走,这才会暂时埋到那狗洞里,只不过那人还没来得及将信取走,就被季卿捷足先登了。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想来藏信那人早已经发现信不见了,就算再要藏东西,也必定不会选择埋在那狗洞边,而是会另外选地方。

知道自己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季卿干脆也就不再想了。

反正,等明日去了系统指定的地点就知道了。

就在季卿准备休息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忍冬的声音。

“主子,元宝在二门外求见,道是主子让他打听的消息有了着落。”忍冬道。

元宝?

季卿想起来,上次她让元宝去打听那老秀才的事,之后这都过了大半个月了,元宝那里都没有什么回音,季卿原本想着,等这段时间王大几人中有人抽出空来了,再让他们去打听这个消息,毕竟元宝虽然机灵,以前却是没做过这些事,会打听不出来也一点都不奇怪。

却不想,元宝就把消息打听到了。

对于那老秀才的事,季卿一直也是放在了心上的,因而就算这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她仍道:“把元宝带到书房。”

随后,季卿起身去了书房。

不多时,元宝跟着忍冬走了进来。

“你打听到了什么?”季卿问。

一边问,还朝着忍冬挥了挥手。

忍冬悄声退到门外,顾忌着季卿和元宝虽是主仆,但亦是男女有别,忍冬不仅自己守在门外,还特意没关书房的门。

如此,倒也没人能说什么闲话了。

当然了,于嬷嬷非常擅长管手下的丫鬟婆子,将府里的下人都调教得非常懂规矩,想来也不会有人敢暗地里嚼舌根,但不管怎么样,注意着些总是不会错的。

季卿倒是没注意这些,她看着元宝,等着元宝的回答。

元宝恭敬地道:“主子,小的打听到了一件事,也不知对主子有没有用……”

那老秀才,真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秀才,这样的老秀才,京城总是不少的,这老秀才看起来也没有别的什么特殊的。

也正因为如此,元宝打听了大半个月,都只打听到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些小事明显不是季卿想知道的,所以元宝也没拿这些来浪费季卿的时间。

而那老秀才的儿子,自从上次卖了老秀才的旧书得了一笔银子之后,整日里就是醉生梦死的,几乎就没有清醒的时候,从他嘴里也打听不到别的什么。

直到今日,元宝问遍了老秀才的邻居,才从一个与老秀才从小玩到大的药铺跑堂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

“主子,据那人说,老秀才别的都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却是有一样才能,那就是他擅长模仿他人的笔迹。”元宝道。

这件事,因为老秀才不喜声张,倒也没几个人知晓。

而这药铺跑堂,曾经因为与媳妇置气,把早年他媳妇写给他的书信给撕碎了,等到夫妻俩和好之后,这人对着一堆碎得不能再碎的纸屑无可奈何,生恐妻子知道之后又会生气。

那时他将这件事向着老秀才诉苦,老秀才知道这件事之后帮了他一把,模仿着他媳妇的字迹重新写了一封一模一样的信,才让这夫妻二人免于另外一场赌气。

也是如此,这药铺跑堂才会知道老秀才有这个本事。

季卿心头一震。

先前她已经拿到了两封书信,这两封书信的内容一模一样,但第二封书信却是季太傅的笔迹,纸张也与第一封书信有所不同。

通过第二封书信所用的信笺纸,季卿又查到了那纸出自郭湘之手,那批纸又都被安国公买走了。

由此,季卿猜想,祖父的事,说不定与安国公有关。

当时季卿就很是不解,祖父与安国公并无交情,季家与安国公府也几乎没有往来,为何祖父的字迹会出现在安国公买走的纸张上。

而那封信,又来自于那个老秀才。

现在想来……

那老秀才擅长模仿他人的笔迹,那封信又是从他那里拿到的,那有没有可能,那封信上的笔迹根本就不是祖父的,而是那老秀才模仿祖父的笔迹写的?

若她的猜测是对的,那么,那封内容零乱,让人看不出所以然来的信里,又藏着什么玄机?

毕竟,那老秀才不会莫名其妙的就模仿着祖父的笔迹写这样一封信,必定是有所图。

更重要的是,那老秀才不可能与祖父有交集,更不应该看过祖父的


状态提示:第72章 笔迹--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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