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羿脑袋空了一阵。
耳边的声音冷沉，如同那冰川上坠落的孤船，透过坚固的冰层，慎入海底。
“瑶瑶，过来。”
这声听得三人同时打了个冷颤。
凤倾洛吓得脖子都缩了回去，不知为什么，条件反射地跟叶初瑶隔出一段距离。
“啊？”叶初瑶愣头愣脑地挠了挠后脑勺，见他一副生气模样，走到他面前，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
好凶。
凤璟澜握上她的手，扯出一缕笑，“没什么，我们得提前离开了。”
转头对上凤羿的目光，“皇兄，我还有事，先带瑶瑶回去了，其他事明日再来商与。”
说罢，不等凤羿回答就拉住叶初瑶往外走，对凤倾洛连看都不看，更别提打招呼了。
凤倾洛瞪大眼目送二人离开，然后怀疑人生地指着自己问凤羿，“父皇，我刚才哪里做得不妥吗？我怎么觉得......被皇叔......针对了？”
凤羿耸耸肩，“你之前干了什么让你皇叔不高兴的事？”
“没有啊。”凤倾洛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半夜梦游去刺杀凤璟澜了，她也被针对地太无辜了吧。
还没跟初瑶姐多聊会儿呢，最近都快烦死了。
“又想换夫子？”凤羿不用猜都知道这个宝贝女儿来找他干嘛。
凤倾洛多日遭受精神折磨，此时又被凤璟澜针对而不能跟好姐妹互诉衷肠，整个人都蔫吧了。
“父皇~~~。”
凤羿吸着气向后仰了仰，佯装听不到，“别人挤破了脑袋都想做国师的学生，你这轻而易举地就被看上，成为他的第一个徒弟，可要好好把握，莫要再说这些不着调的话。”
“明明是他不着调！”她清白都快给弄没了，这国师不好好给她授课，天天变着法地强迫她爱上他那个老头子。
随便找个夫子都比他强十倍！不，十万倍！
脑子里想着白月光，明面上又光明正大把她当替身，渣男都没他这个理直气壮。
“休要胡说！”凤羿愁死了，怎么她就不明白呢，被国师看上，将来她若是遇上些事，国师便能成为她最好的庇佑。
“好好上课，莫要再说这件事。”凤羿特意语气强硬地命令。
凤倾洛见说不通，气得跺脚，撇着嘴敷衍地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等走了一段路，周围终于没什么人了，她才发了疯似地啊啊几声，交错着手臂放在胸前，越想越烦，感觉自己头发都快炸了的感觉。
最近她一对上这个变态的眼神就觉得头皮发麻，难受得要死，那感觉，就跟自己抛家弃夫，是个铁石心肠不肯好好跟他相亲相爱的妻子似地。
有病！
他一定是脑子有病！神病经啊！
另一边，两人离开皇宫前，都没说过话。
叶初瑶在等凤璟澜开口，但凤璟澜目光向前，坐姿端正，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
叶初瑶不服气，你不说那我也不说，看谁先忍不住。
凤璟澜在想着该如何给叶初瑶添置些东西，虽然府里早就打点好一切，但是他还是怕有没顾到的地方。
等想完，已经在马车里晃晃悠悠地出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