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给皇子选妃的宫宴没有上次给墨止办的那样盛大,但家中有未婚配的适龄女子的大臣都在邀请之列,而身为众位皇子皇叔的墨止也被用关心小辈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请了来,苏洛九不是个爱逃避的人,大大方方挽着墨止来的还挺早。

嫁给皇子那就是皇族的人,整个家族的地位都会上升不止一个高度,因此各家的千金都画上了最精致的妆容,穿上了最美丽的罗裙,只为求得皇子们一顾。

不是什么特别严肃的场合,苏洛九借着墨止的“庇护”连宫装都没有穿,随意扯了件淡紫色对襟长裙披上一层轻纱,头发也随意拿玉簪盘起来就这么了事了,但绝色之姿却不是靠衣服和妆容便能堆砌的,因此她虽然一直很沉默地窝在墨止身边,却依旧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就连今日选妃的主角们也一个个忘了欣赏各家千金的美丽姿态,恨得众家千金牙痒痒。

墨之年坐在皇子席上看着不少他的兄弟放在苏洛九身上都舍不得缩回来的目光,瞥了眼脸色越来越冷的皇叔大人,一种别人也要倒霉了的愉悦感非常不可耻的弥漫在心间。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瞧瞧这一个个卖女儿还卖得这么开心的。”苏洛九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果子茶,观察着底下或开心或紧张的众人,失笑,她倒不会鄙视他们这种行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是大自然最原始的法则,不过亲眼看到还是难免唏嘘不已啊。

“好笑?”墨止感觉到四周看着洛儿的目光越来越炽热,眼里划过淡淡的戾气,薄唇微抿冷冷扫视全场,目光淬了冰一般骇得起了色心的众人浑身冰冷,再不敢对苏洛九起一丝窥探之意。

苏洛九眯着他吃醋的小表情,暗笑,剥了颗葡萄亲昵地送到墨止嘴中,还拿帕子给他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后继续吃自己的。

墨止有点受宠若惊,眸光闪了闪,发现很多女子都以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目光盯着洛儿,心中明了,眼里划过笑意。

“好笑?”苏洛九笑吟吟地问道,暗中却用力地在墨止腰间拧了一把,一出门就招苍蝇还敢给她笑,小心她发起狠挖了那群母苍蝇的眼珠子给姓墨的熬汤喝!

“别闹。”墨止有些无奈地握住她的手,轻轻捏捏把她的爪子从自己的腰肉上挪下来,小女人是找准了自己的穴位掐的,说不痛是骗人的。

苏洛九撇撇嘴,继续吃着自己的普通,见风竹衣带着一身鹅黄的秦浅梨缓缓走来,两人身边站着一名中年男子,看上去温和而沉稳,面对风竹衣母女不自觉的满脸都是温柔关切,不由勾起了唇角。

“怎么了?”墨止见她突然笑起来,问道。

苏洛九抬起下巴点了点秦浅梨那边,笑容有些复杂,“风姨和我娘自幼相识相交,但比我娘会嫁多了,齐国公人不错。”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墨止轻轻地将她搂进怀里,半眯起眼淡淡说道。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么?”苏洛九失笑,吸了口气凉凉地睨着他,“对啊,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所以摊上你这么个大麻烦活该我倒霉对吧?”

“货物既出,概不退还。”墨止唇角微牵,弧线优美的凤眸轻轻眯起,清冷的目光缓缓柔化,宛如湖面冰层乍裂泛起的第一丝水光,还泛着淡淡的凉意却惊艳得让人屏息。

无数的抽气声此起彼伏,清晰得不能再清晰地送进苏洛九,绝美的小脸就这么一寸又一寸地黑了下去,袖中素手一晃血玉短箫出现在她掌中,就见她微微攥紧短箫,不宽的袖子一瞬鼓胀,与此同时离她不远的众人都感觉到耳朵一阵刺痛尖锐得直入心脏,痛得众人脸色发白,但痛感只有一瞬,让他们几乎以为是错觉,但方才的疼痛感太清晰使得他们难以自欺欺人,一个个内心都有些战战兢兢,注意力都收回来放在了自己身上。

无声音攻!

墨止黑瞳微微收缩一下似有不可思议,含着轻软的凤眸深深地看着苏洛九,据他所知以无声之音震杀于人他曾在那些人身上见识过,没想到洛儿也会,虽只有一瞬间内力的波动,但他可以肯定洛儿的手法远胜过那些人,洛儿本就在那些人的目标,若再被他们发现她有这样的本事,怕是他都护不住她,思及此,心脏一阵收紧,柔和下来的俊脸不自觉冷沉得吓人,“日后不准再用这个功夫。”

苏洛九正满意于自己玩儿那一手效果极好,一转头就对上墨止的冷脸,有点回不过神来,“为、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墨止敛起有点失控的情绪,神色缓和了下来,但清越的声音还是很沉。

“好。”苏洛九定定地看着他,良久,勾唇一笑,墨止有事瞒着她,从上次他差点走火入魔她就发现了,但他既然不愿意说,她也不会逼着他说,等他想说了自然会说与她听,不论如何,她都相信墨止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只是,被人瞒着一些事情的感觉,真的不是太好。

墨止知道依苏洛九的聪明一定猜出了些什么,感受得到她对自己的信任,心中温暖的同时却又有淡淡的愧疚……在他思绪流转之际,太监尖细的嗓音打断了他——

“皇上驾到——”

一身明黄的墨谦峰步上高台,太后皇后紧随其身边,三人在路过墨止和苏洛九两人时皆下意识地看了他们一眼,方才走到自己的位置落座。

墨王夫妻动作一致,轻阖双眼完全无视,气得太后和皇后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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