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棋伸手抱住了司南的腰，蹭了蹭。
司南也被他逗乐了，在他那散发着檀香的发丝上轻轻吻了吻。
“你今天有点让我出乎意料啊，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嗯？”
“我疼，你别说话。”
韩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子一看就是在向他撒娇。
司南：“不去东宫看吗？听说他四处派人找你，他好歹也是栎国的太子殿下了，将来说不定还能帮你呢。”
怀中的人收敛了一下，但还是倒在他身上，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迟早都要走的，如果再给他一分念想的话，他可能都不会愿意就此撒手，还不如让我偷偷地离开。”
“韩棋，这一走或许这辈子都回不来了，你今日不去见他，我怕你在东川也会不好受。”这是司南第一次劝人，也没什么法子，只能心平气和的说，“听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知道了。”
司南说得不错，如果就这么去到东川了，韩棋一定会留下遗憾。
为什么他会如此抗拒去见楚瑟？其实也是不希望他看到自己这狼狈的模样罢了。
从聚血池出来后，韩棋没有一天是安稳度过的，每到晚上手心都是凉的，就算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也没用。
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司南。
司南听到他的回答，轻轻笑了，将人抱起来，然后取来了一个白色的面纱。
面纱的两边是耳坠固定的，看韩棋刚刚穿好的耳洞，司南也只能轻轻帮他戴上。
“韩棋，今晚你留在宫里吧，我有些事，今天不会在清泉小居。”
“好。”
司南这么说，无非就是想多留些时间给他罢了。
但是韩棋也并不在乎，楚瑟那性子，就算韩棋不愿意留下，他也会强硬地把他留在那里。
……
夜，东宫。
楚瑟撑着头在正殿里面闭目养神了片刻，很快就听到了外面有人在敲门。
“进来。”
门被一把推开，那人一袭白衣而入，脚步轻盈，没等韩棋抬头，楚瑟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你没事。”
楚瑟两手准备握住韩棋的肩，却出乎意料地被人躲开了。
韩棋绕到楚瑟身后，慢慢道：“坐下聊吧，太子殿下。”
听他称呼自己太子，楚瑟没有感到任何的欣喜。
当上太子以后，很多都会不同，每天见的人，说的话，走过的地方，都会慢慢改变。
包括身边的人也会变。
“我还是第一次来东宫，没想到是这个样子，好像和韶华宫比起来，要华贵很多。”韩棋四处瞧了一眼，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上次不是说要问我话吗？再不问，可就没机会了。”
楚瑟听他一提醒，好像又想起了一些，问：“你是要回去吗？”
韩棋背对着他，听到他问这个，心里就特别难受了。
但他还是故意笑了一声，回答：“什么叫回去啊？那里才不是我的家。”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楚瑟知道他伤心了，也没再问下去，“父王说，如果东川那边派人过来，他会毫不犹豫地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