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史进听得那人如此说来果然欢喜,立刻欢喜浮上脸庞来,便说道:“不知地图在何处?”
“就在小人身上,小人拿与你瞧。”说着那汉子便从腰后取出一个木枷子来,漆黑色,有人的小臂一般方长,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嗖地一箭贯穿了大营的半边门帘,一箭将那壮士的大腿射中,这箭来势极快,将这大汉带着往前跌了一步,手里的那木枷子还没拿稳当就半跪在地上。
史进被这一惊,赶紧跳将起来,往那帐门外瞧了一眼,只见一个黑影站在五十步外。史进低头问一声壮士你没事吧,这时候,大营外已经有人喊起来:“抓刺客——!抓刺客——!”这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那方才出去的黄信。
而那壮士吃了这一箭并没有乱了分寸,依旧装出一副惊诧的模样来,将那黑匣子执着地捡起来。
“壮士,你的伤,没事吧!”史进很是关心这汉子的安危,心里想着方才这一箭必然是有人要刺杀他,被这汉子给碰巧挡下来了,多亏了他。史进这般想着心里满是感激,慌忙过来扶着汉子起来。
却不想就在史进刚刚扶住这汉子的双臂时,只见这汉子却猛地抬起头来,那眸子里面的凶光毕露,就像是在黑暗里瞅见的狼眸。史进见了这汉子眼神不对,但是如此情景下又不好先下手,便赶紧往后闪身。
而这汉子已经探远了胳膊将那黑匣子紧紧握在了手里,史进一看就晓得了,这黑匣子里有猫腻!可是,这身子闪在后面,再去夺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那厮将黑匣子朝着史进瞄准了,眨眼之间就要拉动机关。
嗖地一声响过,便见时迁闪身出现在了门口,手里端着的正是【绝】的便携弩弓,而那汉子早就面朝黄土背朝天地死在了当地,一支弩箭刺透了那厮的后脑,从面颊穿透过来,顿时漫开一片血泊。
史进看着面前倒下的硬汉,在看看突然闪出来的时迁,还没来得急喘匀这口气,就见黄信带着许多军士押着一个人过来了。
“放开我!”是花荣的喊声,一面挣扎一面叫,两边押着他的军士们平日都敬重这位神箭将军,但这些军士却是黄信的手下,眼下只得押着不停挣扎的花荣来到大帐前。
“放开我!”花荣被推搡着来到史进面前,而那带队的黄信透过大帐的门帘见史进还完好无损地站在,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和痛恨。
史进见这些军士将花荣反剪了双手,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便问黄信道:“这是怎地回事?!”
黄信笑着看着史进说道:“大帅,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把我给急坏了。”黄信说道这里扭头指着花荣道:“大帅,我就是看见他朝着您的营帐放了一箭,我看他还要补上一箭,一时着急,所以才下令将他扑倒绑起来的。”
“你血口喷人!”花荣怒了道:“是那厮要对大帅不利,所以我才放箭的!我一箭射穿了这厮的膝盖骨,本以为这厮会图穷匕见,谁想这厮城府极深,并没有立刻露出原形,我本想想留他一条命好审问元凶,但看他不懂收手,执意刺杀,所以才要再补上一箭,却被你们这厮抓来,险些坏了大事!”
黄信对花荣这厮很有成见,今番才是坏了他的大事,还好那壮士死了,万一留下活口,反倒是多少要担心一下了,但现在死无对证,倒是可以乘机来为难一把花荣,当下便冷笑了一声道:“花将军,我一向敬佩你是条汉子,如今怎地却敢做不敢当!”
“我如何敢做不敢当!你休要这般胡扯!”花荣向来很少发怒,但见黄信这般说辞,实在是让花荣有些打心底里的不痛快。
“我胡扯?!”黄信指着地上死的那硬汉说道:“你和地上这厮就是一伙的!”
“你们才是一伙的!”花荣见黄信越说越黑,当下心生无名光火。
黄信又冷哼一声,说道:“我方才从大帅的大帐里出来,还没走多远就见你鬼鬼祟祟躲在一旁,有军士告诉我,你尾随那汉子来的,我才留意起你来,你敢说不是?!”
花荣听他这般变本加厉,倒打一耙,当下便瞪起眸子再也不能忍了,呵斥道:“你这个血口喷人的家伙!”
“我血口喷人!”黄信说道:“平日里都是兄弟,我何尝愿意与你反目,我又有何道理来血口**!”
花荣急了,点点头便道:“我是尾随了,不错!但我尾随的人是你,我看着你将他带到大帅面前,我知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黄信被花荣这一句着实吓坏了,心里不禁虚了大半,一想背后还有宋江,就算是将他拖下水,他也要拿宋江出来做盾牌,将一切都推到宋江头上,黄信心念一转便变得理直气壮了,黄信说道:“干什么!你现在是狗急跳墙反咬一口吧!”
“我见你去……”说道这里,花荣打住了话头,说不下去了。花荣毕竟一脚踏在了宋江的那一边,他晓得宋江心里想要架空晁盖来做这大哥,特也知道,宋江如此也是为了兄弟们着想,有朝一日能够通过招安走一条正大光明的正道。但是,今夜他着实见宋江秘密召见黄信,而黄信又鬼鬼祟祟离开,从营帐里带出一个人来,花荣瞧着面生,但这两人一前一后就往绿林大营去,而对于这些花荣也不过是好奇,并没有由此想要深究什么,但是随后宋江派出那小厮来寻黄信,那份急切就让花荣心里隐隐觉得这事要紧了,而黄信这人,花荣虽然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