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奴婢奴才知道错了,请老太君责罚。”下面的人,磕头磕了一片。

“我是要罚,从即日起,你们要把我之前立的规矩全部给我背熟了,紧记自己的岗位职责,把事情给我做好了,我随时抽查。要是让我发现谁没做好,第一次,罚不准吃晚饭;第二次,罚俸半月;第三次……”顾清菱说道,“直接发卖。我不想再在我的院子看到你们。”

什么?!

发卖?!

陈妈等人心惊肉跳。

他们中有不少人都是姚家的家生子,这要真被“发卖”了出去,那就是妻离子散了。

“行了,一个个也别跪着了,该干嘛干嘛去。这次的事情先记着,下次再一起算总账。”说完,顾清菱放下了茶盏。

“是,老太君。”

下人们应声,纷纷起身,抢着干自己的活去了。

陈妈低眉顺眼,准备带着大丫鬟春天到顾清菱跟前去,结果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到院门被人给敲响了。

她给了陈妈一个眼色,示意她去开门。

大丫鬟春天则留了下来,微微屈身道:“老太君,您衣角乱了,奴婢帮您整理一下。”

要见客人是该理理,再怎么说她也是伯爵夫人,顾清菱点了一下头。

得到老太君许可,大丫鬟春天这才走得更近了一些,替顾清菱整理起了头饰、衣物。

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没有谁比她更清楚。

当她的视线落到顾清菱头上戴着的头面时,吓了一跳,因为她居然发现其中一条垂下来的丝带上绣着凤凰。

她的异样,顿时引起了顾清菱的注意:“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话音一落,顾清菱就想起了——她身上的衣服不是姚家的。

顾清菱:“……”

大丫鬟春天不敢说话,只是默默地将发上的那条丝带拾到了她面前,让她自己看。

——好家伙,吃她豆腐的貌似不是普通人呢!

——娘的,居然还绣上凤凰了!

虽然不知道玉佩上的那个“安”字到底代表的是谁,但龙子龙孙总跑不掉了吧?

顾清菱的脑子一片乱麻,一时间有些乱混,不过不需要她想出什么合理的理由“应付”大丫鬟春天,因为陈妈已经从院门口回来了。

她微微一弓身,说道:“禀老太君,外面来的是宁山寺的方丈,他们是为刚刚一事来赔礼的。”

“呵!现在知道来了,刚刚出事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来?”顾清菱瞬间将皇子的事情抛在脑后,着眼于眼前之事。她脸上表情不屑,上流人物姿态十足。

陈妈怕惹她不高兴,不敢回话,只把头低得更低了。

“行了,把人请进来吧,我到要看看他怎么说。”

“是,老太君,哦不,”为了心中有数,陈妈还试探了改了一下称呼,“老夫人……”

“不用了,他们会跑那么一趟,怕是已经打听清楚我的身份了,叫不叫‘老太君’,他们都知道我是谁了。”

“是,老太君。”

陈妈应声,出去请人。

顾清菱随便找了个借口掩饰身上的东西来源,便招呼大丫鬟春天,趁着人没进来之前,赶紧将自己身上越矩的东西取下来。即使她是伯爵夫人,那皇家的东西也不是她随便能戴的。

当方丈等人进了院子,发现院子里还有些乱,而老太君也没打算去正厅招待他们,而是搬了一把椅子直接坐在院子里,心里便有了数:这老太君还在气头上,不待见他们呢!

“贫僧法号无问,宁山寺方丈,现携寺中众长老给老太君问安,老太君日安。”

无问方丈话音一落,顾清菱就冷着脸说道:

“安什么安?老身现在一点都不安,千挑万选选了你们宁山寺,结果呢,你们寺里的僧人居然趁着老身不在,带着外人来老身的院子作怪。你这个方丈平时是怎么管他们的?难怪你们寺庙建得那么大,还没有静安寺一半的香火……”

无问方丈的姿态也摆得挺低的,再次赔礼道歉,解释那僧人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已经罚过他了。

“呵!交给老身处置?到底我是方丈,还是你是方丈?你们宁山寺的人,自己不管,这不是搞笑吗?当老身跟你们一样,整天闲着没事,不是吃斋,就是敲木鱼啊……”顾清菱直接扮演了一个“得理不饶人”的难缠老太太,硬是凶巴巴的,半分都不让人。

“老太君误会了,老衲不是这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老身可不知道,反正老身在你们这里吃了亏,”顾清菱盯着他,说道,“你们就得给老身一个说法,而不是一句不痛不痒的道歉。”

一句道歉,谁不会啊,她要的是实实际际的好处。

比如说,把这次她付给宁同寺的费用还给她。

别怪她扣门,实在是她穿越来的有些不是时候,说是伯爵夫人,伯爵府,其实早就穷得“揭不开锅”了。

说白了,就是她手里没钱。

要不是因为这样,原主也不会打庶子的主意,想让他娶一个商人之女,贴补家用。结果庶子心高气傲,觉得自己是伯爵的儿子,怎么能娶商人之女?

一场大闹之后,气得原主一口老痰卡在喉咙,就那么去了。

她接手的,就是那么一个大烂摊子:长子长子不争气,挂了一个虚职,什么好处都没有;次子次子顽劣,妥妥的一个纨绔子弟,只会花钱;下面还有一群心口不一,同样只会花钱不会赚钱


状态提示:第5章 不长记性--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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