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生说:“乖,把饭吃了。”

他满眼的戏谑意味,却又眉梢眼角光亮得让人移不开眼。云舒真的很饿,早饭,午饭,都只是吃了一点儿东西,即便是躺着没什么消耗,她也饿了,于是干脆横下心来,微微坐起了身形,徐北生就那么一个丸子一片冬瓜地喂着她吃饭。云舒心里对徐北生有意见,但她知道现在发火也没有用,自己还指望着他照顾呢!

徐北生很有耐心,眉眼清亮,笑容玩味,就好像喂她吃饭是一件很让他愉悦的事情。云舒终究是有些不适应的,想快点吃完,结果被一口汤给呛到了,扑的一下喷出来,然后咳嗽不停。

她咳得满眼泪,那样子狼狈又痛苦,徐北生的胸前被喷上了汤渍,他低头瞅了瞅,皱皱眉头,“你这是在报复我吗?”他从床头的纸抽里抽出一张纸巾来,在胸前擦了擦,满脸黑线的样子。

云舒白了他一眼,不理他了,可是她那小眼神看在徐北生的眼里却幽怨极了,给人一种极异样的感觉,徐北生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顿了一下,“吃饱了没有?要不要小便?”

云舒摇头,“饱了,没有小便。戒”

徐北生勾勾唇角,玩味的眸光在她的身上扫了下,“有小便别憋着,对身体不好知道吗?”

云舒扁了扁嘴,“谢谢,我会等到杜梅来再解的。”

徐北生道:“憋着不好,不跟你说了吗?来,我来帮你。”

他说着,就要去找那只被云舒当成便盆的塑料盆。

云舒说:“别,我不想尿。”

这一个‘尿’字说出来,云舒的脸先红了。

徐北生好笑地瞅着她,这是一个恶趣味十足的男人,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与其说是一个三十岁的少妇,不如说是无知少女,脑子简单到单纯无邪,每天这样逗着她玩,算是他这些日子里最有意思的事。

他把饭碗放回厨房,又走了回来。

云舒感到一阵男性的清新的气息,她抬头,但见徐北生阳刚的身躯走了过来,不由异样地瞅着他,徐北生走到床边,身形一弯,胳膊也随之伸过来了。

“你干嘛?”云舒警惕性地瞪着他。

徐北生一只手臂早已经托住了她的脊背,另一只手臂从她的被子下穿了过去,“抱你出去坐一会儿。”

“喂,我不想出去。”

云舒不习惯被一个不属于自己丈夫和兄弟的陌生男人这样横抱着,这种贴身的姿势,她无所适从,全身都紧绷起来。

徐北生说:“外面空气那么好,你也不想每天闷在屋子里吧?”徐北生抱起了她,转个身迈开步子往外面走去。

“喂!”云舒整个人被他公主抱着,她的身体能感受到他胸口那紧实的健壮的肌理,那是一种与她的身量修长的丈夫完全不同的健壮。她很不自在。

徐北生却抱紧了她,“行了别闹了,抱一下又不会死。”

他抱着她走出了木屋。

傍晚的山间,远山如黛,青溪,碧树,鸟儿在鸣叫,清风微拂,空气说不出的一种清新。

久居大城市的云舒有一种差点儿醉氧的感觉。

徐北生把她轻放在了一张藤椅上,也是在这个时候,许云舒看到了木屋前那咖啡色的帐篷,徐北生一直都睡这里面吗?

她有一瞬间的愣神。

徐北生说:“怎么样,这里的风景是不是很美?”

云舒看了看他,他英气的眉眼全都是笑意,不知道这人怎么每天这么喜庆,“美。”

云舒移开目光,开始欣赏眼前风景。

她看到自己所处的位置真的是在大山的深处,好像与外界完全隔绝了一般,而身后的木屋,给人一种清新别致的感觉。在屋里躺了一个多星期了,此刻,她呼吸着山间新鲜的空气,看着眼前新鲜的景致,真的很是舒畅。

徐北生说:“你在这儿坐会儿,累了叫我,我去工作。”

“哦。”云舒眼角余光里,徐北生转个身,进屋去了。

云舒靠在藤椅上,轻轻地舒了口气,长久地躺在屋里,此刻能出来,她觉得真的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她轻轻闭上了眼睛,细细地感受着那微风拂过,慢慢地竟然睡着了。

昨夜没怎么睡觉,光是想着怎么能快点离开这里,所以现在她困了。徐北生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看到她靠在躺椅上,呼吸均匀,睫毛轻轻地覆下,睡得很是安稳。

他轻轻摇摇头,这样也能睡着。他走过去,弯下身形,准备将她抱进屋去,手臂才搂住她的脊背,她就嘤咛一声,脑袋往着他的肩头靠过去,嘴里也同时呢喃出一个名字,“宇晨……”

徐北生怔了一下,双手像触电了一样,僵在那里不置可否了,而云舒又把一只白皙无暇的手攀上了他肩头,头埋在他的胸口,“宇晨,好想你呀……”

温热的气息,带着一种青年女子的体香混合着撞入了徐北生的鼻孔,他忽然感到身

上热了一下。他顺势将云舒抱了起来,转身,想进屋,杜梅正好走过来,眼看到徐北生抱着云舒的情景眼睛瞪得溜圆,惊讶地张大着嘴,徐北生说:“她睡了,我抱她进屋。”

他抱着云舒迈上台阶,坚实有力的双腿迈动着沉稳的步伐往屋里走去,身后,杜梅像是仍然没有在惊讶中回过神来一样。

云舒只感到一双有力的臂膀抱着她,像是吴宇晨的,她好像就在丈夫的怀抱里,她微合的眼睫颤了颤,微闭的嘴唇在睡眠中翘起来,“宇晨,你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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