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太子已经万无一失,陛下脸色好转,顶多打上几十板子,关一个月,万万没想到!一出口就是干净利落的废太子,长孙无忌身体一震,太子党形成一片颓然之色。
李恪惊讶地看他老爹,没想到李二这人还挺果断的,既然都要废太子了,何必还要问我的意见,感情就是把我推出来当靶子是不是,翻了个白眼他默默的退回去。
后面的事情和他没关系了,他是不是有人回去睡大觉,迟到早退早已成习惯,李恪溜到程咬金后面,便一步步的向后退,正准备离开李世民给了他一个眼神。
太子废不废与房玄龄这些保皇党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太子好歹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房玄龄不免求情,“还请陛下三思。”
“朕意已决,今日废太子,诏告天下,诸位爱卿不必再多说,谁若是再求情,那就滚出甘露殿。”
结束了?御史大夫都已经准备死谏了,只要你不废太子,我们今天都撞死在这,死了没关系,但因为这一件事情能够名传千秋,这绝对就是赚了,结果没想到陛下真的废太子了,御史大夫们神色复杂。
朝中诸公心情不一,李泰他们开心的控制不住面部表情,想笑,但是亲哥哥被废他来表现出哀伤,于是那一张脸又哭有笑,像是小丑一样。
“李君羡,你带黑骑去太极宫,让太子搬出太极宫,先去慈恩宫反省一个月。”
李君羡只听命于皇帝的命令,他立马出甘露殿,来到太极宫。
仿佛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太子昨天晚上大醉一场,直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
看他卧倒在地上的模样,李君羡不免有几分同情,“殿下。”
他蹲下来叫道。
李承乾一点反应也无。
“去端一盆水过来。”他吩咐旁边的手下。
冰凉的水洒在太子的脸上,冻着他一抖一抖的,慌乱睁开眼睛,只见李君羡带领一群黑骑站在他的大殿之上,太子呵呵笑着,“这是要把孤赶出太极宫了,是不是?”
虽然心中同情,但是李君羡那张黝黑的脸上,却是面无表情,“陛下刚刚下了圣旨,您如今已不是太子,而是河间王。”
“河间王。”太子哈哈笑着像是疯了一般,他勉强站起来,宽大的袍子挥舞。
“真没想到孤有朝一日会被贬为河间王啊!既如此为何不杀了孤一了百了!李恪他们开心了吧!李泰是不是当场喜悦!”
“孤喜欢男人还不是因为他李世民逼的!虽为储君,但是当太子这些时日孤哪天心情放松过,每天处于高压之下,一会儿担心这个弟弟,一会儿担心那个弟弟。”
“太子的凳子还没坐热乎呢,老四一母同胞啊,就开始惦记孤的太子的职位,没想到亲兄弟也像那豺狼虎豹一般,如今又宠爱李恪!”
“孤每日坐立难安,害怕一个小错就惹得父皇不悦。”
“那日小太监差点伤到老三,他就杀了称心!”
“父皇什么意思,不就是说孤即便是太子又如何?能立我为太子,就能立其他人为太子。”
“哈哈哈,当真是可笑啊!”
他披头散发,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身体歪歪倒倒像是要摔倒在地上,但却又稳稳的站了起来。
院子里的黑骑正欲上前压人,李君羡手一挥,给了太子最后的尊严。
“我现在的宫殿又在哪呢?”
“陛下让您先在慈恩宫闭门思过。”
“小玉呢?”此时,他最关心的便是小玉在哪。
李君羡无语了,他冷酷的道,“陛下赐死。”
一杯毒酒,一道白绫了结一个人的性命,李承乾恍恍惚惚。
金黄的太阳正在东方缓缓升起,跨过地平线,照亮大地,明明温暖的冬日,但李承乾却像是冬天掉到了河水里一样,冷的直打颤,他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哭哭笑笑,他竟然不知自己活着的意义在哪啊?
“殿下。”李君羡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来。
李承乾推开他的手,声音沙哑无力,“孤悲痛欲绝,不为太子位。”
早朝结束,李恪迫不及待回蜀王府睡觉,却看见月罗在外面鬼鬼祟祟,他从后面绕过去,伸手轻轻一拍,吓得月罗蹦起来吱哇乱叫,脸色煞白眼含泪水,直到看见是李恪,月罗扑通扑通跳着如鼓擂一般的心脏才慢慢缓和,她埋怨的道,“殿下您吓死我了。”
李恪曲直在她额头一弹,“小丫头在这干嘛呢?”
“娘娘让我过来等着您,说早朝结束就让您去蓬莱殿。”
“去蓬莱殿做什么?”
“娘娘自然是有事要问。”
还能有啥事,宫里这群八卦的女人除了每天睡皇帝就是搞宫斗,如今太子被废后宫又要掀起阵阵波澜了。
就是不知道长孙皇后现在心情如何。
被关在立政殿长孙皇后根本就出不去,只能靠外面的人传来消息,当听到太子被废,长孙皇后一屁股坐倒在地,身上华丽的服饰,此时就像是在嘲讽一样。
那是他和陛下最宠爱的儿子,也是期待最大的儿子,如今被贬为河间王了,皇后哭的像是笑一样,当真是可悲呀。
“陛下可还说了其他话?”
小太监摇头,“其他的倒也没说,就让太子思过一个月。”
没有赶到封地,说明还有救,翠果连忙安抚道,“娘娘,您放宽心,还有国公也在呢,必然能够将太子殿下救出来,而且能让他恢复太子位。”
对于长孙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