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妩咬了咬唇,最后苦笑着答道:“应是没有的。那丫头……”蔡妩说着摇摇头,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从没跟郭嘉说过郭照跟曹丕的事,但是以她看,郭嘉很可能已经猜到什么了。只是不知,猜到后,他还有此问,到底是出于何种原因了。

郭嘉听后眼睛闪了闪,最后很让蔡妩意想不到说了句:“照儿的婚事,让她自己做主吧。只要她乐意,便是想入宫也不是办不到。”

蔡妩吃惊地看着郭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跟照儿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以往你一听娴儿和彤儿要出嫁都一副要被人抢了东西的苦大仇深样子。这回你怎么这么想开了?说,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郭嘉眉梢挑了挑,哄小孩一样哄道:“我能瞒你什么?照儿自己做主婚事,难道你不乐意?”

蔡妩偏着头思考片刻:“乐意是乐意,但是哪里感觉怪怪的。”

“那是你想多了。”郭嘉拍拍蔡妩脑袋,很有**感地安抚她:“早点休息。”

蔡妩眨着眼,依旧在琢磨到底自己感觉哪里怪,等她觉得自己好像隐隐摸到一些线索想要向郭嘉求证时,却发现郭嘉已经睡的沉沉地去会周公了。

蔡妩无奈瘪瘪嘴,被子一拉,也跟着睡过去了。

等到第二天,蔡妩又想起这事时,郭嘉已经被曹操叫到府里议事去了。蔡妩寻思了一下,觉得对着郭嘉这成精的狐狸估计套不出什么话,还不如去找郭照来的直接。哪知她刚要去郭照院子,郭照身边的侍女过来汇报:今天一早,姑娘就出门去了。说是去徐子大人府上看小常安去。

蔡妩没奈何地叹口气:问不成就算了吧。反正要是要紧事,他们也瞒不住。

而另一头,郭嘉被叫去曹操府上。则是因为鲜卑三部大人之一的轲比能今天正式到许都,现下正在驿馆,等待面圣后跟曹操的商谈。曹操叫人自然就是为了和谋臣们商量商量对轲比能部鲜卑到底定一个什么基调,是战是和?战的话,要打到什么程度?和的话,要谈什么条件?

按照玩政治的说法: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鲜卑部和中原暂时还算和平,但是谁也不敢保证这种和平会一直持续。曹操很清楚,鲜卑步度根部虽然强盛,但步度根本人才智平庸,不算可怕。而鲜卑拓跋部如今四分五裂,内事还未解决,也是难有成绩。只有轲比能,这个人野心勃勃又魄力十足,头脑精明又手段强悍,这样一个人,简直就是一头喂不熟的狼,你不知道他跟你联合时是否已经做好随时跟你反目的准备,也不知道他在跟你打的如火如荼时会不会突然看到更大利益,选择握手言和。轲比能这样的人,放在北方,现在是能给袁谭袁尚他们添乱子的。但是有一天,曹操他自己统一北方后,轲比能同样也能给他添乱子。

一番思量过后,曹操把自己隐忧缓缓叙述出口,然后就手支着桌案,看着座下的一众人,问道:“诸公以为我许都当如何对待轲比能?”

如何应对?这话问的有意思,不能说打,不能说和,只是应对而已。

几个谋士互相看了看,已经从曹操话里领悟到曹操的心思。于是片刻沉默后,荀出列,发表自己看法:攘外必先安内。轲比能现在还不够对我许都构成威胁,但是北方的统一已然算迫在眉睫。只等到袁尚袁谭打到初见分晓,我们就可乘机再入河北。在此之前,轲比能作为一个能牵制北方袁尚的力量,还是不能太过疏远。然而轲比能毕竟是外族,提防之心不可无。所以以为,战,绝对不必。和,却是要让他有忌惮的和。不可以为联合之后便可随意兴风作浪,犯我边境。

曹操点了点头,很是赞同地说:“文若此言甚善。轲比能于步度根正在交战,与许都交恶对轲比能而言已是百害而无一利。只是不知,这‘忌惮之和’要如何行之?”

“和亲。”这是忽然睁眼说话的贾诩。

“质子。”这是刚才一言不发的郭嘉。

“遣使。”这是一向不爱主动出声地荀攸。

曹操挑挑眉,看着先后发现的三个人,心里暗暗笑叹:除了奉孝,文和和公达可都是你不问,他不说的主儿。这番对外族事上破天荒地主动开口,着实让他欣慰非常。只是这个点子,出的有些……

曹操皱了皱眉,看着贾诩:“文和所言之和亲,是我大汉出嫁女子还是要迎娶鲜卑族人?”

贾诩眯了眯眼睛:“出嫁女当选轲比能部,迎娶,自然当选其余两部。”

曹操眼睛一亮:这点子好。够狠,够损。这样变相离间的和亲法其实就相当于告诉轲比能:我在你旁边就扎了根鱼刺,现在我许都能跟你合作,自然也能跟他们合作。支持你,自然也能支持他们。你最好放老实点,不然你们鲜卑乱起来,我们可是很乐意瞧热闹的。

至于质子和遣使那两条,这倒是很容易理解。只是质子的话,鲜卑人和汉人还不太一样,他们并没有立长立嫡的传统而是哪个儿子更有能耐,更突出就立哪个为嗣。这样算来,质子还真不好选。

郭嘉似乎也想到这个问题,所以他在曹操蹙眉凝思的时候,很干脆地想曹操提了个出人意料的建议:“轲比能现在膝下二子,长子耶力合六岁,次子策格今年四岁。二者和他们的叔叔策力一样,皆有资格继承轲比能位置。以嘉之见,与其在这里思索到底挑哪个为质,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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