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文学>军事历史>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92郭嘉担忧有根由
阔,唇边一圈短密的黑须修剪的妥帖光洁,此刻正拿着一封帛书,眉头紧皱地看完,眼睛眯起,一把扔掉:“陶恭祖擅杀我父,我兴兵报仇,他却闭城不出。如今刘玄德带兵来援,竟然又修书与我要求和解?他们把曹某当做何许人?哼,来人,把前来下书之人斩了。”

刚说完,他左手边戏志才就拱手出列:“主公,主公万万不可。今番征讨徐州,陶恭祖胆小懦弱之辈,难敌主公兵锋,只有闭城据战。但刘备远来救援,先礼后兵,姿态做足。主公不妨好言答复,轻慢其心。然后趁其不备,急兵攻城,则徐州可破。”

曹操听完沉吟思索了下,正要答话,就听门外亲兵一声请示:“主公,兖州流星快马急报。”

“快传!”

报信人闻令后一步跨进门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抖着手把军报竹简高举过顶:“主公,吕布拿陈宫计袭破山东,兖州如今只有三城得文若、仲德先生死守未破!”

话音落地,满帐愣怔,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兖州怎么会失守?那里不是有主公至交张邈吗?难道他反了?还有陈宫,他怎么竟去投了吕布?

“告急文书拿来”说着,戏志才就眉头一皱起身劈手夺过竹简,然后展开快速念道:“曹仁急报:新近有东郡陈宫去投张邈,并为吕布献策袭破山东进取濮阳。先兖州只有鄄城、东阿、范县三处得荀彧等人死守未失,其余皆被吕布攻破。曹仁与之屡战皆不能胜,特此告急。”

念完戏志才把竹简一合,对着上首的曹操:“主公,兖州有失。虽有三城还在,但文若他们也支持不了许久。若不尽快回师救急,只怕我等就要无家可归了。”

曹操眯着眼睛,攥紧拳头一言不发:徐州强弩之末,杀父之仇眼见得抱,却偏偏肘腋生变,后方起火。着实让人心有不甘!吕布!陈宫!好,好,干得好啊!

戏志才见曹操沉默不由出言:“主公,徐州之仇可徐报之。眼下不如卖个人情给刘玄德,退兵去收复山东。”

曹操听后静静地看了戏志才一会儿,然后缓缓起身走到帐门处,众将正搞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就见曹操猛的一把扯下书着“雪恨”的白幡,转头对着手下众将,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出:“我意:退兵!”

戏志才闻言,闭着眼睛轻舒了口气:他真怕曹操会一个忍不住,怒气上脑,意气用事:想出击破徐州后再挥师收兖的点子。真那样的话,他到时候就只能干等着为文若,公达他们收尸了。

晚些的时候,戏志才回到自己营帐,看着满桌案的军报文书,不由挑眉哀叹:看来今晚上又是睡不成了。明天一早拔营返程,这些东西不止要看完,还得整理分类,该带走的带走,该销毁的销毁。没个一宿功夫怕是忙不完喽。

于是等戏志才手下亲兵秦东来给戏志才送药时,看到的就是快被桌案上的竹简文书活埋了的戏志才正边轻咳边下笔疾书。

秦东轻手轻脚地进来后,小心地把托盘放在戏志才桌案边,轻声提醒:“大人,该进药了。”

“哦。知道了。”戏志才漫不经心地答应了一句,头也没抬,眼睛继续盯着书简。

秦东抿抿嘴,推推药碗重申道:“大人,药放这里了。待会儿会凉的,您别忘了及时喝。”

“哦。知道了。”桌案后那人依旧是随口一声回答,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进人家秦东说的什么,他答应的又是什么。

秦东看看戏志才,无奈地叹息一声,缓缓地退出营帐。

等一个半时辰后,秦东给戏志才送晚饭,进帐篷眼睛往桌案上一扫,就发现他家大人连地儿都没挪,依旧是先前他出去时那个样子:一手拿文书,一手握笔,不时轻咳几声,紧锁眉头地写写画画。案上留下的药汁,他出去时是多少,回来时还是多少,除了变凉,这碗连位置都没动。

秦东无奈地把盛着饭菜的托盘端进来,声音略大地打断正全神贯注的某人:“大人,大人!您该用饭了。”

戏志才一惊,猛然抬头,就觉一阵头晕眼花,揉着额角闭了闭眼睛才指指一边的桌案:“你先放那里。我等会儿就吃。”

秦东皱皱眉,咬牙壮着胆子说道:“大人,您已经一刻不闲的看了近两个时辰了。您该歇会儿了。”

戏志才愣了愣,淡笑着摇摇头,很是无奈很是遗憾地说:“歇不得哟。歇了明天就该耽误事了。”

秦东闻言低下头:他从军两年,倒是有一年半是随在戏志才身边担任侍从亲卫。有五百多天是看着这个人夜夜挑灯,日日奋笔的,即便是兖州东郡的家里,他也得长长忙活到深夜。秦东很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他当年看大人第一眼时就觉得这不是个为功名利禄,汲汲营营的人,那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全心全意地扑在这份劳苦上?没人看的到他伏案疾书!也没人听得到他劳累后的咳嗽!

秦东很困惑,仗着一年半来摸透戏志才心性随和,不会轻易责备人的脾气大着胆子逾矩问道:“大人,您这样……值得吗?”

正伸懒腰的戏志才闻言一怔,垂下手看着秦东笑道:“你说什么?什么值得吗?”

秦东抬手迟疑地指了指桌案:“值得吗?这样值得吗?”

“哈,你说这个呀?”戏志才偏头笑了笑,手指指兖州方向:“秦东我记得你是东阿人吧?”

秦东老实地点点头,不明白戏志才为何有此一问。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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