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姐去渺飒爷爷那里了?去那里做什么?”

塞了满嘴的吃的还得抽空问话,被苏曼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老爷子急病入院了,华姐过去照看几天。”

“啊,要紧么?怎么会这么巧啊,事情都发生到一起了。”唉,这一来我师傅得多难受呢。

“老爷子也是急火攻心,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苏曼顿了顿,睨我一眼。“你关心的还真多。”

一张面巾纸忽然被递到眼前,我有点不好意思,忙丢下刚揪下来的加拿大龙虾的大钳子伸手接了过来。

“这么喜欢龙虾,点份龙虾卷好了,这么吃不累啊?”很明显人家是对我野人般的吃法不满意了,毕竟我刚刚才拒绝了服务生要帮我分切好的美好提议。

擦擦嘴再擦擦手。“吃龙虾的乐趣就在于此啊,我要亲手把它五马分尸。”我拿汤匙叮叮叮地敲敲那色泽明艳的硬壳子,“哼,所有跟我抢你的人都是这个大龙虾,马上就要被我五马分尸了。”

“又有新菜名了?”很明显这位和我一样也是想到当年的“当胸一刺、血流成河以及终须一个土馒头”了。“你幼稚不幼稚啊?”

“幼稚不幼稚你不都拿我当小屁孩看呢。”

“你可不算小孩儿,你是专招小孩儿的麻烦鬼。”

这话就意有所指了,我有点心虚,忙把大钳子连拆带卸地一顿掏,鲜肉都挖出来恭敬地放在大女人面前的碟子里,“谁、谁专招小孩了?我明明招你这样儿的。”

“也招纪予臻那样儿的吧?”看到我进贡的美食明明表情软和了,还非得话里带根刺儿,“说说。”

“什么啊?”

“最近她找过你没有?”

“大小姐,人家好歹也是个总,哪来的美国时间成天找我啊?”我简直无奈了,愤愤地又揪下来另一只钳子。不过说来也奇怪,纪予臻不是还说等我回来后要我去看哑哑的吗?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难道哑哑不去康复中心了?

“嗯,确实,看来我是太闲了。”

“……”我的大钳子一下子掉在了桌子上。“我闲,我最闲,你们都是大忙人行了吧?”哎哟我的妈妈,怎么这也能找出茬儿啊,您这隔三差五就丢下我自己吃饭的行为还能叫闲,那我岂非都不是闲人而是废人了。

“tion你知道的吧?”

“知道啊。”不就是心理学上所说的情绪二因素理论,俗称吊桥效应么。咱也是学过心理学的好孩子,关键时刻不露怯。

于是人家不说话了,只一手支颐幽幽地把我望。如云的黑发掩映着雪白的脸颊,她眉目间堆砌着扰乱人心的柔,却又隐隐一股天生的凛冽。

这摆明是在等我表态了,我忙吞咽了下口水。“只、只是随手做个好人好事,不至于的。”这样说起来,从当初的简妍到后来的哑哑也好,苏岩也好,他们对我那意味不明的“喜欢”倒似乎都是从我“救助”了他们之后开始显山露水的……哎呀,果然是吊桥效应!我家大女人真棒,我困惑了这么久的问题人家一句话就解决了。

目的达到,又成功地警示了我,于是人家开怀地用起晚餐来了。只苦了我,接下来的半小时里我至少分了一半的心思在这个见鬼的吊桥效应上,我这天生的热心肠,总不能以后好人好事都只做到猫狗兔子身上吧?

吃完饭回家,大女人踩着优雅的小步子到停车场取车,我拎着自己的包跟她的包在后面跟着,蓦地便被一道大亮的车前灯给闪瞎了眼。谁这么不道德啊大晚上拿远光灯晃人!等等,这车怎么有点眼熟?这么红的颜色,这么拉风的造型……难道是——

不道德的那位下一秒就开门出来了,四目一对,她明显愣了下。

“啊,纪总你好。”果然是她……我有点莫名的尴尬,赶紧挤出一丝特没诚意的笑。“你的脚都好啦?”

“托你的福。”比起我的尴尬,纪予臻本来平静的脸色在对上我之后立刻马上地不爽了起来。

关我什么事……我被身侧的苏曼盯得发慌,正要解释就见一个男人正向我们走过来,分明就是在上海害纪予臻滚下楼梯的那个傅潇。他一看到我脸色就立马沉了。

因着那支口红的前科在我哪里敢跟纪予臻多寒暄,不过这时候也轮不着我寒暄了,因为人家已经和我们家的那位聊了起来,期间傅先生还在一旁见缝插针。虽只是寥寥数语,可两人的姿态都摆得太高,我仰望得脖子和心都累,只好灰溜溜地先往车子里钻。

一分钟之后苏曼也上了车,再一看窗外,那两位已然转身去了。

“唉……”我终于安心地吐了口气。

“心虚什么?”苏曼发动了车子,很快开了出去。

“没心虚。”我揉揉脸,“就是有点奇怪,她怎么又跟那个傅潇好上啦?上次在上海明明说要甩人家的。”

“看来你对她的事知道得很清楚嘛。”苏曼开着车,腾空还侧脸睨我一眼。

“你看你又阴谋论了不是?我跟你说,纪予臻的男朋友可真多,今年这都第四个了。你说她怎么忙得过来的啊?她不是很忙吗?”我想着想着思维就有点发散,“还是说你们这些总啊总的其实都是假装忙,背地里可丰富呢吧?”刚说完就打了一个喷嚏,谁在说我坏话!

战火成功转移。苏曼无奈了:“你看我像假装忙?”

“那倒不能够。”我若有所思地支着下巴思索开了。“不过也没准,看来我得跟那个北外脸打


状态提示:第一百一十六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