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生和保连齐的忽然发难的缘由却让所有参与的和没有参与的军官们疑惑不已,这两个人当年跟随曹跃一起打天下,怎么突然之间就跳出来了呢?尽管曹跃“受伤”“生死未知”,可是血军底子还在,上面没有乱,下面怎么可能乱起来。全国二十几个集团军,偏偏他们两个还未练成的集团军司令要跳出来闹事儿。
叛乱的发生着实让很多人错愕,大家都知道枪打出头鸟,就算是曹跃真的有事儿不幸遇难,继承者必须得到大家的拥护与支持,绝不可能谁跳出来声音最大就选择谁。而苏雨生和保连齐都是当年都是投诚的宁夏军的军官,血军再怎么乱,继承者还是当年那批潼关出来的老兄弟。
从曹跃起兵开始就跟随他在身边的李宁、郝豹子、戴建龙、陈开天、冉东、辛洛、韩铮、聂嘉、丛晨、孙浩志、王文正等以及一众陕西武备学堂一期二期军官们,绝不允许血军内乱,也绝不会允许这个他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西北军阀体系崩溃,更加不会允许大权落在外面。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说广东话的顾问了,只可惜让他逃掉了,67与68军士官们在追击那个人的时候,偏偏遇到了禁军围剿,为了避免被误伤,士官们暂时返回了南苑大营,使得伪装成广东人的坂西利八郎成功逃走。
坂西利八郎回到日本使馆之后,大口地喘着气,见到青木宣纯之后,立即向他报告了自己的遭遇,包括67和68军的士官发动兵变,杀死了保连齐与苏雨生和他们的亲兵们。
“不好!”青木宣纯惊叫道。
“怎么?”坂西利八郎问。
“据我所知,清帝国的帝党就在今天发动兵变,如果是这样的话,血军极有可能抽调兵力全面反扑。”青木宣纯道。
“那我们怎么办?”
青木宣纯来回踱步,紧锁眉头,道:“还是那句话,静观其变,尽管我们撺掇保连齐与苏雨生发动兵变失败了,可是帝党他们未必会失败。最起码,即便他们失败,也可能会引出曹跃到底是真死还是诈死的真相。对于大日本帝国来说,清帝国的真相更加重要。”
坂西利八郎说道:“帝国还是对曹跃心存幻想,希望曹跃能够全力进攻俄国,强制俄国,让我们大日本帝国趁机将俄国动远东驱走,是吧?”
“是啊。”青木宣纯叹了口气。
坂西利八郎问:“您相信曹跃吗?”
青木宣纯苦笑起来,坐在沙发上,一不小心弄撒了茶水,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我们的人始终无法进入曹跃的核心团队,要知道甚至在大清国的皇宫里都有我们的情报人员,然而我们却无法进入小小的曹府。这样的对手,是一支狡猾凶残的狼啊。”
坂西利八郎从青木宣纯的回答之中听出来了无奈,的确,和曹跃的合作充满着变数,大日本帝国对曹跃又爱又恨,所以在曹跃遇刺这件事上,日本人也非常矛盾。
“报告,机关长阁下!”刚刚从日本陆军士官学员毕业,被调往中国担任日本驻华武官,并被青木宣纯看中培养的土肥原贤二慌张地走了进来。
“什么事如此慌张?”青木宣纯不满地问道。
“大本营来电。”
“念。”
“大本营参谋部令中国情报机关,此时不得对曹跃动手,避免破坏密约,导致战争发生异常。”土肥原贤二是知道坂西利八郎做的事的,他作为坂西利八郎的助手,虽然今年才二十岁,可是他有着不同意别人的沉稳和远虑,这也是青木宣纯看好他的一个重要原因。
青木宣纯皱着眉头,最终苦笑起来,说道:“麻烦了,看来我们惹上麻烦了。”
“啊?”坂西利八郎惊讶地说,“难道是因为保连齐和苏雨生的逼宫?”
“是啊。”青木宣纯无力地说道,“我犯了一个错误,现在就看大本营怎么处置我吧。”
“不,这是我犯的错,我会向大本营说明。”坂西利八郎叫道。
青木宣纯摇头道:“你错了,这件事是我的错,算了,我们等待大本营的指示吧。”
而在此时,丰台大营的最高指挥官姬凯林立即让自己的心腹副官,武备学堂五期学员齐燮元带着自己的密信前往曹府找到禁军统领韩铮,报告叛乱已经平息。
姬凯林还是了解韩铮的,尽管他不信任别人,但是对韩铮是绝对信任,如果说谁能造反,韩铮和李宁绝不会是造反的那个人。只不过李宁此人平时给人一种吊儿郎当不稳重的感觉,所以姬凯林才单独向韩铮汇报。
齐燮元今年才二十二岁,刚刚从陕西武备学堂毕业,因为年幼的时候就考中秀才,因此在武备学堂中有着一个秀才绰号,他考取的是步兵科,成绩优秀,但是步兵科对体能要求非常严苛,教官建议他既然身体不如别人,但脑子如此聪明,应该转到炮兵科学习炮兵指挥专业。
齐燮元考虑三天之后,决定从步兵科转到炮兵科并刻苦学习,最终与其他五期学员一起毕业,勤奋刻苦让所有教官们大吃一惊。随后陕西武备学堂军校教育长将齐燮元推荐给了各个军队,自然大家抢着要,姬凯林则出手快了一步,将齐燮元抢在手中担任自己的副官。
尽管历史上齐燮元后期成为了汪伪政权的汉奸,之后还被处决在南京雨花台,不过在前期军阀大战中却显露伸手,而且此人才华非凡。所以可以这么说,当汉奸的人,必须有本事才能够让人赏识,没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