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盛安抖了一下,拉着女人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重岩骂道:“什么玩意儿。”回头看林培,见他脸上带着笑,视线扫过乱糟糟的客厅时,眼神却十分凄凉。
重岩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别难过了,你不是说最美的花都是从腐土里长出来的么?”
林培苦笑了一下,“重岩,你很有安慰人的天分你知道吗?”
重岩老实地摇头,“他们都说我有使坏的天分。”
林培看着他,眼神温润,“那是他们不知道你的好。”
重岩挺遗憾地叹了口气,“我有时候也这么觉得。”
林培想笑,笑容浅浅浮起又飞快地沉了下去。林培沉默了片刻,轻声说:“我去收拾我的东西,你打电话让搬家公司过来,今天就搬完算了。”
这样一个地方,已经没有任何回忆的价值了。
重岩在他身后轻声说:“林培,别灰心,你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我知道,”林培很认真地点点头,“从昨天下午一点钟开始。”
重岩看着他,轻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