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z号,跟哥聊两句为。”
(不知道爸妈还有小雨现在怎么样了.......)
“哥们,我告诉你个秘密吧,这里的房间都是特制的。别瞧表明上没什么,其实里面暗藏玄机呢,那个啥电网、麻醉枪、毒气、摄像头......五毒俱全呢。”
(唉,也不知道我到底进来多久了,大家应该都在担心我吧......)
“我说哥们,好歹支一声嘛,你要知道这里以后很长一段都只有我们两个了,好歹有个人说说话嘛。”
(要怎么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既来之则安之,我刚进来那会儿也住不习惯,整天想着怎么逃出去。嘿,你还真别说,这事儿还真好玩,那段时间我变着花样玩密室逃脱,然后那帮孙子变着花样把握待会来。骂了隔壁的,这伙人还真是显得蛋疼,连下水道都要搞全封闭自动处理......”
(好吵的家伙,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下么......)
“你知道吗,这帮孙子还给你饭菜里面下药,连空气里面也洒着药水,无色无味,平时不发作,关键时候要你命,真是防不胜防啊。还有你看这墙壁,金属的,挺牢固的是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踏马的每个地方随时可以释放十万伏特好吗!简直皮卡丘!”
(玛德,你y能闭嘴么)
“我跟你说,上次住你房间的是3号。那家伙可不得了。精力充沛啊。一天二十四小时大喊大叫没听过,一连叫了半个月啊,真特么牛b。”
...
就这样,一个在絮叨,一个在想事情,时间就这么分分钟过去。
终于,叶枫忍不住了,这货是磕了炫迈么?根本听不下来好么!
“......我说。隔壁的,你能闭嘴么?”
“.......”沉默了两秒钟,隔壁那人惊声道:“呀,哥们你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被抓去做实验还是啥的。不好意思啊,太久遇到说话的人了,这心里兴奋啊。不瞒你说,上次我跟人说话还是两年前,那时候住我旁边的是6号。你知道这货是什么样的人吗?跟他说十句也不搭一句,我擦。更离奇的是这家伙特别喜欢自言自语。老是在哪里疯疯癫癫的重复说一些胡话。恐怖死了!不像之前那个2号,2号这个人,人品好的没话说,关键还是妹子,声音老腻了,光听声音就弄得我想射了.......”
好吧,你赢了。叶枫哭笑不得。你y就是停不下来是不是,唉。
叹息一声,叶枫只好躺下来,百般聊赖地胡思乱想着。
“难道我要永远被困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做一只小白鼠?不,我一定要想想办法!......”
叶枫如是想道。
然而,接下来的情况让他很崩溃。
植物能、精神力和体能一直没有恢复,身体的虚弱状态始终没有解除,叶枫可以肯定对方肯定是对自己注射还是在饭菜里加了什么抑制自己力量的药物。
绝食?自杀?任何危险的举动,叶枫刚露出个端倪,马上就有麻醉气体跟电击枪把自己放倒,等醒来时,肚子已经被灌饱,自杀工具也被拿走。
就算是晚上——所谓晚上就是房间黑灯,估计是怕被囚禁者生理失调而人工模拟昼夜变化——也会有人分分秒秒盯着,这个时候有啥异常动作,一律二话不说麻醉放倒。
尼玛,简直凶残绝顶,不给半点搞小动作的机会!
折腾了一个多星期,叶枫终于老实消停了。心里也是渐渐绝望,整个人都染上了一股颓废的气息。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囚禁那么久,他的精神状态也逐渐不好起来,有时候甚至像那个曾经的3号一样没日没夜的大叫,击打墙壁发泄压抑和烦躁——每当这种时候,预警装置总会冷酷无情地启动,放倒他。
而且有时候,对方更是会一声不吭把叶枫麻醉,等叶枫再次醒来,发现已经是几天过后,身上多了一些针孔、刀口之类的痕迹。不用说,又是被拿去做试验了。
“兄弟,看开点啦,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蛋疼。”隔壁的话痨兄,1号实验体安慰的说道,“生活就像是xxoo,既然不能反抗,也只能叉开大腿享受了。肿么样,我这句话用的是不是很贴切,我可是有经常更新知识储备哦。”
跟1号相处了大半个月,叶枫也跟他熟络了,也经常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但一般是1号滔滔不绝,叶枫偶然应上几句。
1号,除了他的名字,几乎是口无遮拦,什么都跟叶枫说,而且十分自来熟,能说不能说的都说了。
不过,也正是这个话痨1号,让叶枫的监牢生活稍微多了些阳光和乐趣。
“这家伙,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形成这种个性的......”
按照叶枫的理解,有1号这种身世和经历的人,不是变成疯子就是成为要毁灭全人类的大变态:这家伙8岁就被一八一所抓住关了起来,到现在已经有整整25年,经历了无数次**和精神上的被“强j”,至今依然坚挺,能走能动,能说能笑,还酷爱玩电子游戏。叶枫只能说佩服。
叶枫倒是没有跟对方怎么说起自己的故事,也就真真假假地说了一些。他可没有对方这么乐观豁达,当小白鼠还能当得这么安心。叶枫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心正在随着自由的希望慢慢死去。
那种心灵慢慢死亡的感觉,就像是每一秒都活在无法挣脱的绝对噩梦中,面对着自己最恐惧的事物。体验着自己最压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