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怔怔出神的白晓颜,老者以为爱徒纠结道歉的问题,不由的叹道:“为师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你也是个大人了,说多了也无异于你。”
“不。不,老师,是学生方才愚钝了。”赶忙摇手,白晓颜咬了一下牙关。“学生会道歉的。”
满意的点了点头,老者不禁满意的又说道。“这就好,你且记住,万事开头难,有了好的开始,接下来对你来说也就不再怕什么了。”
“是。”
先乘着马车回到老者的府中坐了一会儿,听了老者一番叮嘱,白晓颜才慢悠悠的走在街上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一把白玉骨扇握于手中,素色的衣裙衬托着她的身子端的是风神俊秀,引来佩戴着面纱的男子频频害羞的侧目。当然这些白晓颜没有看到,她的心中反反复复的捉摸着的却是‘万事开头难’这几个字。
这些天,却是因为楚汐的出现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暴躁易怒,动不动的就发脾气,简直就是进入更年期一般的女人!尤其是在见到楚汐时,更是会像点燃了浑身的炸药,稍有碰触不是引来对方的一记眼刀冷眼就是把自己搅得心烦意乱。
现在想来,前几天的她,真真是见鬼一般的不好。。。。。。别说是别人见了,就是单单以现在自己的眼光都不屑的一哂,何况是那位不知道想要怎么处置她的殿下?
白晓颜慢悠悠的走在街上,手掌摩擦着手中的白玉骨扇,那微微的沁凉不由得让心中细细的纠结也慢慢地消失。
不知想了多久,亦或是早已想明白,垂下的眼让人难辨虚实,白灿灿的阳光下,透出的却是明悟一样的豁然。
嘴角扬起,白晓颜摇头淡笑,那浮沉于身的浮躁似乎也在那一刻陡然消失不见。
人活一世,当当是行的明作的正,无愧于天地,浩瀚云雨,浮华于生,逍遥伊水傍,淡淡酌清华,做的也不过是一句问心无愧,坦荡卓云月,笑于人间,也足可以该浮一大白。
她嘴角含笑,周身的阴郁消失的像是拨云见日般变的温润明朗。
不过,老师在自己临走前说的那句‘如果可以,你尽量的帮助那位殿下’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白晓颜沉思的摩擦着下巴,放空的思想不知道又跑到哪里。
忽的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白晓颜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刘念昕笑嘻嘻的大脸。
一扇子把那张脸拍开,踹了几脚将几乎扒在自己身上的身子踢开,白晓颜木着脸,瞄了一眼四周,见无人理会,才假正经的整理了下衣裙,弹了弹被一脚踹开的刘念昕前一秒还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方才还神采淡然霎时在看到某人贱贱兮兮的脸立马消失。“干嘛?”
“-_-#喂!我手有那么脏吗!”掐着腰,刘大官人凶神恶煞的瞪着面瘫着脸的白晓颜。“不就是拍了你一下肩膀吗!弹什么弹!”
“问题不是你手脏。”摇了摇头,白晓颜抬脚继续往前走。“是你整个人就脏。”
几乎是一口气没喘下去,刘大官人作威作福数年,也就遇到这白晓宸才总是吃些闷亏。她眯了眯眼看着走远的白晓颜,怒极反笑道:“行,我脏,我让你也脏!”说完,毫不在意的将双手放在泥土里搅了一下,直奔着白晓颜,在对方未反应过来之际,一张沾满泥土的手就划上了白某人的一张小白脸腹黑总裁来袭。
“嘿嘿嘿!我看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哼哼的笑了数声,刘念昕呲着牙,本想在嘲弄对方一番,却看者白晓颜竟是蹙着眉的看着远处。“喂!你想什么呢!”不能啊,以这丫头的秉性,应该会立马报复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豁的,一个酝酿已久的喷嚏伴随着白晓颜的转身在刘念昕猝不及防挨近的那一刻一口水全部都喷到了她的脸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将刘念昕浓的措手不及,惊愕的同时那面部上的湿意可是实实在在的给了刘大官人天大的有惊无喜。
瞪圆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早就撒丫子开始跑远的白晓颜,那终于因为出其不意的变故而跳脱的神经才回路才一骨碌的钻回脑袋里。
“白晓宸!你tmd给老娘站住!!!!”一声怒吼几乎响彻天地,刘大官人在不顾以往的fēng_liú形象,提裙怒气冲天的奔向白某人离去的方向。
“关门,关门!”几乎是一路的跑到自己的府中,白晓颜没有理会要想自己行礼的侍女,赶忙命她们关上大门,而不远处却是刘念昕怒声的大喊。
将横木挡在门锁处一横,白晓颜一边喘一边笑眯眯的告诉门侍今天闭门谢客,不见任何人,尤其是门外拍着大门几乎要把门拍出一个窟窿的刘念昕。
然后在几名侍者不明状况却也恭敬应道的目光下,白晓颜这厮对着框框直响的大门轻哼了一声,便乐颠颠的擦了擦脸的走了。
只是她还没高兴太久,在回廊处就看到对面方向走过来的楚汐。
既然解开了心结,这看到楚汐也自是不会再像炸毛一样,虽说仍旧会别扭,但白晓颜这厮也快速的收回了那丁点的僵直情绪,转而谦虚的先是错开一步立于一侧躬身,行了个文士礼。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白家主这是怎的?”楚汐微眯着眼,一袭青罗衣裙勾勒着她纤细窈窕的身子更显fēng_liú秀美。
“前几日是草民逾越,得罪之处,还望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