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人逼死了她的女儿。“你还是不肯让我带温静走吗?”温妈妈悲痛地问,眼睛红肿,叶天宇说,“对不起。”他低下高傲的头颅,第一次在温妈妈面前道歉,他不是不想道歉,只是一直不敢见他们,怕他们逼迫他还回温静,所以他连家都不回,缩在他和温静的世界里。如两朵玫瑰的话语,世界只有你和我。他知道他欠了温家一句对不起,哪怕苍白,换不回温静的命。“我们承受不起。”温妈妈说道,温妈妈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安雅说,你朝温静开过枪,你开了几枪?”叶天宇脸色惨白,这一幕是他极力不愿意回想的,每次一回想就会想到温静倔强的话,我不是叛徒,然后便是他冷酷的枪声,当时哪怕他对温静多一点信任,她也不会死。这一幕每次回想都会割裂他的心脏。“四枪!”敢作敢当是叶家男人的作风,他不会隐瞒,温妈妈眼泪落得更急,四枪,她看见温静小腹上的伤口,她女儿死前,还被这样折磨过。“她死了,为什么不让我带她回家。”“我爱阿静。”“这不是理由,你这种爱,我女儿承受不起。”温妈妈严肃地说,“如果你真爱她,她今天就不会冰冷地躺在这里。”叶天宇握紧了拳头,因为极力的隐忍而浮起青筋,“我犯了一个永远无法纠正的错误,然而,这和我爱阿静并无冲突。”温静死了,他的错误无法纠正,可这和他爱温静毫无关系,爱情和信任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走错一步,步步皆殇,他走错了,无法回头,若是时光倒流,他宁愿死的人是自己。“叶天宇,你……”温妈妈心疼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死了,让她安心地走吧,温静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了,你知道吗?”“可我属于她,我没死之前,谁也不能带走她。”叶天宇抬头,冷静地看向温妈妈,他目光坚定到透出一种偏执的狂热,执着。他没说温静是属于他,而是说他属于温静,这是一种主从关系。若是温静属于他,如今他占有温静的尸体,那是霸占,占有,自私。若他认为他属于温静,那就是一种归属的关系,不管从心理,还是从各个方面,叶天宇都认为,他活着,死了,都属于这个人的,所以这个人在等着他。这是一种病态的从属关系颠倒认知,是一种心理病。人和人是没有属于的关系,他如此颠倒强硬认知,无非是逃避现实,逃避于他而言太过绝望的世界,转而寻求另外一个世界的宁静。叶天宇说,“她是尸体我会保存得很好,一点毁损都不会有,你若想来看她,随时都可以,她就像睡着一样,不会有任何问题,你想见她就来见她,我不会阻拦。然而,别带她走。”一旦下葬,他就再也见不到温静。“叶天宇,她死了……”温妈妈忍无可忍,一名充满绝望的母亲和一名疯子说话,全然没有任何结论。“我知道。”“你既然知道,你就该知道,不管你保存她的尸体多久,她都不会活过来,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温妈妈质问,“就算你们相爱,就算你们是恋人,你也没资格这么做,小静还没嫁给你。”“有无意义,是我决定的,旁人看,自然没有意义。”叶天宇冷冷地说,目光温柔地落在温静脸上,这一年来,他把她保存得多好,皮肤还是这么光滑细嫩,仿佛只是睡着了。“日记呢?”叶天宇问。程安雅和叶宁远不安地站在外面,叶天宇说他会道歉,程安雅也感到欣慰,同时也很不安,这情况究竟会不会恶化,她尚且不知道。叶宁远则是认为,叶天宇都能退一步,或许再劝导,他会想通。突然,枪声响起……突兀的枪声从房间里传来,叶宁远和程安雅心头一沉,迅速进入房间,只见叶天宇躺在地上,右手捂着小腹的位置,血流如注,温妈妈拿着一把手枪,微微颤抖……叶天宇迅速被送进第一恐怖组织急诊室,幸好是在伦敦,顶尖的医生都在伦敦总部,一出事叶宁远就立刻送叶天宇送医,因为子弹射中胰脏部位,因为子弹冲击力造成叶天宇休克,血水堵塞呼吸道而造成窒息现象,刻不容缓,程安雅心疼至极,陪着叶宁远等在手术室外面。没有人想到,温妈妈会开枪。更没有人想到,温妈妈会有枪。她哪儿来的枪?她是一名平和的普通妇女,这辈子都没做过坏事,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连路边的动物流浪都心疼的女人,竟然会举起手枪,朝别人开枪。枪支于她,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产物,是她这辈子只能在电影上看到的道具,没有人想到,这样的她会开枪,会杀人。温妈妈失神了一会儿,脸色苍白至极,程安雅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如果叶天宇死了,他们该如何面对彼此,该如何面对这所有的一切悲剧。“枪是温静的,我从她的宿舍拿的。”温妈妈说,叶宁远克制着自己颤抖的声音,轻声说道,“天宇曾经打过温静四枪,他挨你一枪是应该的,你要是觉得不解恨,再补上三枪也可以,我们不会怪你。”他的声音那么的平静,温妈妈却无动于衷,叶宁远说,“可以把枪支给我看一看吗?”温妈妈把手枪给了叶宁远,叶天宇送进去前已出现窒息和休克状态,看模样定然伤到了胰脏,一般子弹打中腹部必死无疑,叶宁远对所有人都瞒下一件事。那天就算温静不跳下瞭望塔,她也活不了了。因为叶天宇在她小腹上那一枪虽然已避开了要害,他瞄得很准,然而近距离的射杀,叶天宇的手枪是口径7的左轮手枪,威力惊人,子弹陷入体内后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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