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身子轻轻的颤动,他深邃眸光里的笑意更深了,鼻尖轻触她滚烫的粉颊,灼热的气息在她耳畔轻轻吐出。, 。

“你现在怕了吗?”

怕,她当然是怕,技不如人,自然只能受制于他。

她双脚阵阵的发软,抖着‘唇’儿道,“王爷……您……请把脸拿开一点。”

“颜儿妹妹,”身后的男人忽然长叹一声,语带哀怨地道,“既然你一直都知道我王爷的身份,为何还老是对我动手动脚,呼来喝去的呢?果然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么?”

“小人不敢。”

她竭力偏过头,尽量拉开和他的距离,此时恨不能自己立刻变成一只脖子长长的长颈鹿,摆脱那讨厌男人让人心慌意‘乱’的气息。

感觉到那钳制着她的手臂有一点点的松动,她便立马摆脱他的桎梏,跳了开去。此时管他说她是虾是狗她都认了。

“好了,不逗你了,我也该练功了。”北羽澈收敛心神,刚刚那一抱已让他有些情难自禁。

逗我?尼玛有这么逗人的么?

她恨恨地扭头就要和他保持安全距离,然而后背却忽然一暖,肩上已多了一件衣裳。

“峰顶寒凉,睡着容易着凉的。”

她顿了顿,没有回头,拢了拢身上宽大的袍子,走到旁边的一块巨石上坐下。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依然滚烫,而心中的那团怒气,也只能憋着,不能发作。

该死的,他竟然跟她开这种玩笑,她就说嘛,就算他这些时日没碰过‘女’人,也不会这么饥不择食啊,何况还是在这种条件恶劣的地方。

这日的山风有些大,她上山的时候因为一直在活动所以没感觉到寒冷,此时停了下来,才觉得周身慢慢凉了起来,不过还好有北羽澈的袍子给她抵挡了不少的寒意。

太阳正缓缓升起,山间无数雪白的云团挤压堆涌,不停翻滚,多了些柔情缱绻之意。看着看着她的目光便不知不觉地转到了凝神静坐的北羽澈身上。

她心中暗笑,两天没换衣裳,也真是难为他了。可即便白衣上干涸的血迹触目惊心,也依然掩盖不了他浑然天成的清俊高贵。

此时的他坐在一片青紫‘花’海间,周身云蒸雾笼,缓缓流淌的云雾如同飘渺的白‘色’轻纱缭绕在他身旁,全身散发出柔和却又夺目的光华,让她舍不得移开目光。

恍然发觉自己看了他许久,回过神来,她不禁自嘲地笑了笑,这样一个人,会跟她有什么‘交’集?可他却偏偏又不拒绝简秋罗的提议。

不过她也明白,自己不过是他暂时的消遣而已,他是身份尊贵的皇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这里除了她,再没有别人了,所以他才会动不动就对她做出一些暧昧的举动来。

心中无端地涌起一阵酸涩之意,她裹紧了身上的袍子,鼻间除了淡淡的‘花’香外,还夹杂着一丝清雅的茶香,是他的袍子散发出来的。

这袍子,是不是代表了他对她微不足道的关心?

虽然她一再在心里告诉自己,她讨厌他,她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但每强调一次,心中对他的依恋便更加深了一分。

她找了那么多个理由拒绝,却从来没说是因为自己不喜欢他。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宁愿不要,因为害怕自己越陷越深,所以宁愿一开始就将他拒于千里之外。

这种矛盾的心情像慢‘性’的毒‘药’一般,一点一点地啃噬着她的心。还好她每次都掩饰得极好,除了自己,再无人能窥探得到她真实的情绪。

清晨,竹舍后简陋却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厨房内,欢颜拿着火钳,拨了一下土灶里的柴火,那火便燃得更旺了,锅里的水也已能听见细微的沸腾。

“‘奶’‘奶’,我听见水声了,是不是可以放饺子了!”她忍不住高兴地叫道。

简秋罗将手中包好的饺子放在一旁的案上,宠溺地道,“乖孙‘女’,再等等。‘奶’‘奶’这儿还有好多要包。”

“‘奶’‘奶’,您包这么多,就我们三个人,哪吃得完啊?”

“你不是嘴馋吗?”简秋罗回头爱怜地看了她一眼,“这是‘奶’‘奶’第一次为我的乖孙‘女’包饺子,当然要让你吃个够。对了,澈儿呢?”

“他呀,谁知道呢!”

“‘奶’‘奶’,您找我?”话音未落,北羽澈已走了进来。待看见案上排得整整齐齐的饺子不由得一愣,“‘奶’‘奶’,我们今晚吃饺子?”

“嗯,颜儿馋了,所以今天就让她一次吃个够。”

“是呀,你看‘奶’‘奶’多疼我。”

欢颜站起身来,走到案旁,指着砧板上一块洗得干干净净的姜片吩咐道,“快将这个切好。”

“我?”北羽澈看着那姜片,有些犹豫。

“是呀,你不能光等着吃吧,好歹也干点简单的活儿啊!舞刀‘弄’剑都会,难道还不会使菜刀不成?”

欢颜说话间已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递到了他面前。

简秋罗笑道,“乖孙‘女’,澈儿哪做过这种事情,你就别为难他了,万一切到了手,谁保护你啊?”

“嗯——”欢颜点头,“‘奶’‘奶’说得有道理。”

她想了想,又一指灶火,“要不,你去烧火,烧火总会吧?”

北羽澈看了看那烧得亮堂堂的土灶,青烟袅袅,有些为难,让他坐在灶前弯腰干这样的事情,好像与他fēng_liú倜傥、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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