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碎冰的声音破空传来,一抹修长的华贵身影从门口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冥绝深邃的双眸透着无尽的冷意,大手一伸强势的把东方流兮拉进怀中。
看着东方流兮被冥绝圈在怀中,司徒锐凌厉的双眸中杀气一闪而过,转瞬掩饰的完美无缺,高贵的气势遍及全身,皇家的威严流泻而出,展示着上位者的至高无上。
“你若是将她保护的好,也轮不到流兮躺在床上,让我来关心。”
东方流兮和司徒锐的那点事儿,冥绝是知道的,说来司徒锐还是东方流兮的大师兄。
但这两年,东方流兮安分守己,一心一意的守着冥绝,倒是没有过什么过分的举动,如今看来,倒是襄王有情。
嘲讽的勾起嘴角,冥绝坚实的手臂恶意的勒紧东方流兮的腰,将她整个人儿霸道的圈在怀中,显示着他的占有地位。
语气薄凉,刺骨刻薄,“东方流兮就是缺胳膊断腿,身死魂消也轮不到别人来关心!本王的女人,就是死也得爬回本王的脚边儿呆着,谁人也休想觊觎,否则本王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腰间一阵儿的肉疼,东方流兮暗自咬牙切齿,恨不得宰了冥绝,面上却不动声色,乖巧的呆在他的怀里,沉静的目光疏离的看着司徒锐。
火气蹭蹭的往上冒,漆黑的双眸就似染着血,司徒锐高大的身躯僵硬的杵在那里,手掌紧紧地握住剑柄,青经暴起。
他视为珍宝的女子,竟然被冥绝像是物品一般对待,毫不珍惜。
天知道他压抑了多大的怒火没有直接劈了冥绝!
“西靖王,最好是说到做到。”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司徒锐坚硬的俊脸,燃着一层火,似要焚尽一切般狰狞。
冥绝冷酷的勾了勾嘴角,傲慢至极,凌厉的气场硬生生的压了司徒锐一头。
司徒锐胸口堵的发疼,看着东方流兮窝在冥绝怀中乖巧的模样,就似一根针在恶意的扎着他的心脏,不爆发他就得内伤!
“既然流兮无恙,我便回宫复命了。告辞。”
逃也似得,司徒锐如风般掠出仪凤院,再呆下去,他绝对会控制不住毒打冥绝把东方流兮抢过来。
可东方流兮是西靖王的侧妃,他不能这么做,至少现在还不能。
司徒锐全身就死着了火似得,戾气逼人,一路奔到皇宫,途中遇着他的人都只敢远远的行礼,连抬头多看他一眼都不敢。
本就因为打仗了的谣言正处于慌乱中的帝都,此刻更是蒙着一层如何也挥之不去的阴霾,恐慌,甚至传进了皇宫大院。
皇帝一脸阴沉的站在御书房中,纸墨笔砚落了一地,好几个大臣跪在地上,满脸惶恐,头都不敢抬。
“朕养你们是做什么吃的?!谁来说说帝都动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禀皇上,据臣所知,百姓之间盛传要打仗了,才会如此恐慌。”
“打仗?为何朕还不知道!”
“这是谣言,是因为……太子匆忙回来,引起了百姓的不安,人心惶惶才会越传越凶,说成是要打仗了。”
“太子?!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皇帝猛地拔高音量,怒火中天,帝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皇帝竟然一无所知!
几个大臣面面相觑,为难的看着对方,欲言又止。
谁敢说太子提前杀回来,却没有回宫而是直接去了西靖王府,还引起了这么大的****。
“说啊!”
皇帝愤怒的抓着毛笔筒就朝着几个大臣砸去,笔筒从丞相的脑袋便擦过,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几只毛笔散落一地。
一只粗大的毛笔顺着地毯朝着大门滑去,正好停在了一只脚的前面。
男人一袭威武戎装,霸气无比,冷硬的俊脸布着一层寒霜,一眼便是杀气腾腾。
正是司徒锐。
迈着沉稳的步子,司徒锐从几个大臣中间走过,高大的身躯站在最前面,不卑不亢的单膝下跪,“参加父皇。”
几个大臣看到司徒锐的第一眼便暗自松了一口气,太子终于回来了,他们不用再兢兢战战的当出气筒了。
皇帝愤怒的目光直直的刺向司徒锐,语气威严霸气,“太子,你最好给朕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锐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锐利的目光扫过几个大臣,几个大臣立刻便会意,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片刻的时间,御书房里只剩下皇帝和太子两人。
司徒锐锐利的目光直视着皇帝愤怒的瞳孔,没有半丝胆怯,这才缓缓开口,“父皇,冰南国和洛凰国关系紧张,一个不慎就可以引起大战。现下冰南国太子东方流烨来了帝都,却出现了刺客,甚至让东方流兮受了伤,此事怕不是那么简单。”
皇帝愤怒的目光沉了沉,严肃的看着司徒锐,“你是说,有人想要挑起战事?”
“所以我才会赶回来,而且,冥绝的事情也不能继续拖了。”一抹阴冷的寒光一闪即逝。
“你是想借此机会……”皇帝神色冰冷,杀意闪烁。
司徒锐点了点头,唇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仪凤院,司徒锐一走,冥绝便毫不留情的将东方流兮扔到床上。
深邃的目光冷如寒冰,满眼的嘲讽。
看着司徒锐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说着那般柔情的话,他就觉得扎眼的很,想要掐死这对狗男女。
“东方流兮,你可真不安分。”
被硬生生的摔在床上,扯动了肩膀上刚刚愈合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