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位一侧的刘封说道:“不知道军师先生有没有想过劝降马超?”

一言说出,众人纷纷侧目,有的愠怒,那是西凉锦马超啊,今天跟张飞将军打得不相上下,怎么可能投降呢。想出口呵斥年轻不懂事,但想到这个年轻人好歹是主公的儿子,虽然是义子,但也不是自己能冒犯的。

“劝降?”蒋琬撑住下巴喃喃道,经刘封一提醒,就想了起来,对众人说道:“对!马超的四千西凉铁骑,虽然对我们来说是很大的势力,但是放在天下实在不算什么!荆州的张绣、江东的孙权、中原的曹操,以及北方正在败退的袁绍,都有数十万大军。一旦他们跟向马超攻来,马超必然败北。这样看来,我们拉拢劝降马超还是很有希望的。”

“那么谁去游说马超呢?”有人说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目向觑,游说马超虽然很有希望,并且游说成功了就是大功一件,功名利禄等着。但是一旦到了马超营中,生死就是马超做主了,搞不好小命就交代在那了。

蒋琬看没有人毛遂自荐,无奈地说道:

“看来只能我去上庸城一趟了。”

这时,一个衣着不羁,头发疏散,放浪不堪的中年谋士简雍说道:

“军师金玉之躯,怎么能冒生命危险去说服马超呢!还是我去吧。”

所有人都很高兴,于是为简雍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去上庸城中。

第二天,简雍到上庸城下,通报姓名。马超对手下人说:“我知道简雍是诡辩之人,今天来一定是想劝降我。”叫来二十个刀斧手在城主府侧厅中,说:“我叫你们砍,你们就把简雍砍成肉酱!”

然后打开城门,放简雍进来。一会儿,简雍摇头晃脑地进入城主府,张望四处,随口说道:“这地方不错嘛,很大,就是残破了点,不过当坟墓很好。”

马超端坐在主位上不懂,呵斥简雍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哦,你还不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我是来当说客的。”简雍答道。

马超说:“我的剑鞘中宝剑刚磨锋利。你可以随便说说,如果你说的不合我的心意的话,就自己试试我的宝剑是否锋利吧。”

简雍笑着说:“马将军你的祸患不远了啊!我只是觉得你刚磨锋利的宝剑,还没有拿我的头做实验,就要在你自己的头颅上试试了啊!”

“你!”马超愤怒,但看见简雍满脸笑意,也不好意思呵斥,于是不带感情地说道:“我有什么祸患?”

简雍说:“我听说越国的西施,善于毁谤的人也不能掩盖她的美丽;齐国的无盐,善于赞美的人却不能遮掩她的丑陋;太阳在中午就会很亮很热,月亮变圆之后就会慢慢亏损;这是天下的常理。如今将军你先跟张泉有杀身之仇,后跟西凉众人有叛变之恨;向西不能攻下汉中,向南打不了襄阳,北方还有宛城的曹仁虎视眈眈;现在率领仅仅四千人马与天下人为敌,四海难容,一身无主;如果有朝一日张绣张泉从襄阳汉中来袭,或是曹仁从宛城攻来,将军又有什么面目见天下人呢?”

简雍说了这么多,把马超绕糊涂了,只是听简雍的语气像是在为自己着想,又随便听了几句,恍然大悟,也觉得自己四千兵太少了,顿首答谢道:

“你说的很对,但是我无路可走啊!”

简雍说:“你既然听我的话,何为侧厅还埋伏着刀斧手?”

“你不说这茬我还给忘了。”马超有一点惭愧,“喂喂喂,你们,都下去吧,这没你们的事了。”

刀斧手撤了后,简雍说:

“刘皇叔礼贤下士,我知道他一定会成大气候,所以很久以前就跟着他。你的父亲,当年曾经和皇叔约定一起讨伐曹贼,你怎么不弃暗投明,来图上救国家社稷,下立功名呢?”

马超大喜,当即大开城门,追随刘备。

却说坐镇宛城的曹仁,在得知我五个月夺下益州然后顺势拿下汉中时,对张绣对曹丞相的忠心已经颇为怀疑,想要南下打击张绣,但苦于兵少将寡,跟坐守许昌的荀彧打个商量,向远在河北的曹操发封信函,看能不能掉点兵回来,以防不备。

信件发出去了,曹仁得知消息马超率领六万西凉铁骑南下攻打已被张泉占领的汉中,高兴得手舞足蹈。呵呵,两个小兔崽子,我看你们俩年轻气盛年少轻狂不爽很久了,你们慢慢打去吧。

宛城高地,坐在城主府上可以一览无余地看清楚四周的状况,曹仁铠甲严整地坐在城主前喝茶,晒着和煦的阳光,徐徐微风轻拍在他坚实的铠甲上,扫视着在四周偏黄的土地上苦苦生长的庄稼和忙着农活的人们。曹仁很喜欢这种睥睨天下的感觉,将在外,君命不从,都是姓曹的,曹操可以是一方之主,我也可以是啊。

曹仁正在城主府外晒着淡淡的夕阳喝茶,情报兵出现说道:

“报,马超从汉中城下撤回阳平关,张泉率军追击,两军在样阳平关僵持。”

“嗯,不错,过几日在向我禀报张泉是怎么攻城的。”曹仁淡淡说道。

过了几日,曹仁在城主府外的高地上望着灿烂的晨曦缓缓平茶,情报兵出现说道:

“报,张泉兵临阳平关下,只围不攻,士卒们大多无所事事。”他看了看曹仁听完后顿顿说道,“末将认为,张泉是舍不得攻城牺牲众多将士,围城等待马超投降;却不曾想到阳平关中兵强马壮辎重充足,只怕要围个数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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