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悦望着颜宁道:“你要为你腹中的孩子报仇,那谁又能为本宫腹中的孩子报仇?”她在笑,谁也不知她在笑些什么,虽然她并不是一个长相十分倾城的女子,但也是十分耐看的女子,尤其是在此刻笑起来,便是更加的耐看,若不是此时此刻不是时宜怕是会陷在这般的笑容之中。
便在蓝悦还想说些什么之时,蓝熬便推门而入,道:“悦儿,你腹中孩子的仇由爹爹来为你报!”蓝熬说着便伸出手,掐住颜宁的脖子,道:“虽然悦儿腹中的孩子并非是你害死的,但这其中的因由却是因你而起,要怪便要怪在你生不逢时,便是嫁给了王爷做妾也不安生!
要怪便要怪在,你身为人妾,且还这般的乖张,欺负到本相这处来了,你真当本相便是一个软柿子人人捏得?别说你只有王爷一人宠着,便是连同你身后有什么强权之人守着,也是无用!更何况,你便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子而已!”
蓝熬说着便不断的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道,便在那一瞬,颜宁的面色变的无比的难看,但藏在她衣袖之中的手却捏的很紧,便好似在隐忍着什么一般。
蓝熬最为疼惜的便是蓝悦,他这一生膝下无子,便蓝悦这么一个唯一的血脉,他本盼着有朝一日将她嫁到一个好人家,却不想终究是他贪生怕死,怕蓝家的基业便就此毁在他的手中,怕死后无颜去见蓝家的列祖了宗,便是逼着蓝悦嫁了也要比这般的往送了性命要好,但是此刻他却是悔的恨。
这便是一个阴谋,不管是谁开的头,想将他推入深渊,最终他便是败在了邪陨尘的手中,这便都是命,与其这命早已定好,他倒不如这般的走下去,邪陨尘这步棋下的太高明,便是连他也寻不到一丝的破绽,他年岁大了,便是想活还能活多少个年头?他倒是极为担心蓝悦,她在这世间的苦才只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
便在蓝熬掐着颜宁的脖子将她整个都提起来之时,站在一哦昂的邪陨尘终于出了手,只见他上前一步,伸出手在蓝熬的手臂之上轻轻一握,蓝熬便松开了那捏着颜宁的手,一脸不悦的站在那处望着邪陨尘。
邪陨尘便好似根本不曾看到蓝熬一般,一个弯身便将颜宁搀扶起来,且抱在了怀中道:“蓝熬,蓝相爷,本王敬重你是当朝宰相,又是蓝悦的父亲,才肯破例带你来此处,你不要得寸进尺!
本王身旁的人便是犯了错,也不该由你来管,这皆是本王的家务事!若是你不想与蓝悦相见,你说便是了,本王绝对不会为难与你,但倘若你想做些什么旁的,你便要恕本王不近人情了,送你从这出去了!”
邪陨尘说罢,便连看都不曾去看蓝悦一眼,抱着颜宁向着屋外走去:“有什么话便快些说,说完便快些离去吧!”
在邪陨车恩走后,蓝熬与蓝悦并未曾言语,过来许久之后蓝熬的脸色才有所缓和,他望着那无比清瘦的蓝悦,颤抖的伸出自己的手,抚上了蓝悦的发髻道:“悦儿,是爹爹对不起你,是爹爹让你受苦了,你可会恨爹爹?”
蓝悦望着蓝熬,眼中噙着泪,不住的摇头,却不肯说上一句话,她怕,怕自己开口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在自己爹爹的面前苦出声响,她此刻如此摸样本便就让自己的爹爹难受了,若是她再去哭。怕是便更对不住自己的爹爹了。
“悦儿,便是你恨爹爹,爹爹也不会怪你,毕竟是爹爹糊涂……”蓝熬顿了顿道:“要将自己照顾好,记得要好好的活着,便是为了爹爹也好,为了你的娘亲和你那几个姨娘也好!只有你好好地,爹爹也便才会安心!”
蓝悦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睛道:“爹爹,女儿知道,您便放心吧,我还要为我那孩子讨回公道呢!我一人的事情便由着我去做吧,我知道爹爹心疼我,但是爹爹却总不能这般的去帮我一世,我总归是要长大的,我不会在像往日那般的任意而为了,爹爹便放心吧!”
“好孩子,爹爹今日来的匆忙,并未曾请郎中,不知你此刻的身子有什么不妥之处,便只能是让你早些休息!”蓝熬说着便将蓝悦搀扶着带到了,床前,且像儿时那般,将蓝悦的鞋脱下去,然后扶着她,让她躺在了那处,然后拿起一旁的被子为她盖好。
“悦儿睡吧,睡醒了便好了!爹爹哪儿都不去,便在此处陪着你!”蓝熬说罢,便起身寻来了一个椅子,且将那椅子放在了蓝悦所在之处,随即便坐在了那处。
虽然这王府之中所以的物件都是上好的,但此处毕竟是王府之中的冷宫,除了阴冷之外,便是这物件也是差的不是一般二般,便是从这么椅子上便可看的出来。
这椅子虽然是上等的金丝楠木,雕工上也能看出其当年的风采,但那却也只不过是当年罢了,便是连那原本的颜色都失去了不知多少,而那椅子上的雕工虽为细致但却早已被磨平,便是连那握在手中的感觉也是差的不只一点。
这椅子坐在上面,便好似会散了一般,便是还不曾坐人,只要轻轻碰触一番,便会发出那般细微的声响来,那声响便好似这椅子在散架之前的提醒。
便是这般的椅子在这冷宫之中不能说是随处可见,但却也是数量不少,便是连蓝悦想要坐在那处都要好好斟酌一番,极为小心的坐在那处。
此刻蓝熬却并不曾去担心这些,他便是很随意的坐在那处,那椅子只不过是发出一声声的声响,便再也不曾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