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病秧子那又如何?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将他医好,随后在慢慢的将他折磨致死,他欠她的,她会让他一点点的还回来!
不知蓝悦这般摸样走了多久,许是一炷香,许是半个时辰,许会更久,便不管多久她都在坚持着,她从来都是一个倔强的人,若是她认定了一件事便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它完成,便是付出一切也心甘。
便在蓝悦费力的走进相府大门之时,不知是从何处冲过来一个女子,狠狠的撞在了蓝悦的身上,蓝悦走到此处便已经是浑身乏力,又怎会禁得起这般多的碰撞,毫无疑问,便在那女子撞在蓝悦身上的那一刻蓝悦便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
撞蓝悦的女子,是一个身着谈色衣袍的女子,看她这般的穿着便知晓她今日便是来吊唁蓝熬的,那女子在撞了蓝悦之后,连忙伸出手去试图将蓝悦扶起来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相爷千金可曾受了伤?这该如何是好,若是你受了伤,我可是吃罪不起的!”
那女子嘴上说着歉然的言语,但却不曾有一丝的歉意,便是那容颜之上也是一个毫不掩饰的笑容,看似焦急的伸手去搀扶蓝悦,但却在手触碰到蓝悦之时,狠狠的在蓝悦的身上下了狠手。
蓝悦蹙着眉,那清瘦且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她倒不是因身上所传来的痛楚,本便是痛了,便是再痛些她也并不会怎般的在意,她之所以会这般摸样,皆是因为那女子那般看似歉然的言语之中的讽刺。
她是相爷千金不假,但她却也嫁给了王爷,且不说她恨不恨自己的夫君,便是自古以来女嫁从夫这般的规矩,也是该人人懂得的,而此人却故意这般的避开她王妃的称号,专唤了她未嫁之前的身份,这其中的寓意为何?
怕是不用细想便可知晓的,若是在平日里,这女子这般的去唤她,她许会当做这女子忘记这般的规矩,但是此刻她却断然不会这般的想,这女子无疑是在挑她的痛楚,在提醒她,她的爹爹没了,她在也不是什么宰相之女,在也不是什么千金了,在也不能那般的高傲了,在也没有人会将她捧上天,原来没了爹爹,她便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如。
蓝悦不禁在心底苦笑,人若是风光之时,便是路旁的乞丐也会上前说上一番好话,若是一旦落败了,便会连那不如人的瞎子也会前来欺负你,没有了蓝熬,她便是一个废物,便空有一个王妃的名号又能如何?
终归是会被人闲置在一旁,她出了蓝熬这一个靠山便什么都没有了。她不由的自问,除去这些她还剩下什么?皮囊么?她不曾有那般的底子,不能去靠这一副不出奇的皮囊去博取旁人的欢心,性子呢,又及其的差,便是连一般小女子的那份柔劲也不曾有过,便是想要在靠着自己的夫君也是决计不可能的,这般她难怪会有旁人来欺负她。
便是她什么都不曾剩下,她也便不会那般轻易的认输,即便她什么都没有了,也不会是任人宰割的之人,至少这女子想要这般的这折辱她是断然不行的,但是此刻的她却不同再是往日的她了,若是往日她怕是当即便会让这女子下不来台,甚至是令其狼狈不堪,但是此刻她却不会那般的做。
蓝悦便那般的躺在那处,不管那女子怎般的在自己耳朵身上作祟便是连动都不肯去动一下,此处是她的地盘还容不得旁人撒野,便是她想要欺负她,便也还要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的什么摸样,她从未打算自己动手,但却也未曾打算就此放过她。
便是自己在怎般的不受待见,便是她在怎般没了父亲,但她却还是王妃,她却还是功臣之女,便是她在怎般的不济也断然要比那女子强,那女子蓝悦并不认得,但是却只是觉得熟识的很,好似在何时见过,但是一时之间她却没有那般的心思去思索她是谁,且是谁对他而言却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这是怎么了,倒是起身啊!该不会是撞你这一下,你便赖上我了吧?同样是女子,便是我怎般的去撞你,你也不该会如此的啊,若是你恼我大可起身打我几巴掌,我绝不还手便是了,你此刻躺在这处算是怎么回事啊?便是你不嫌丢人我还替你丢人呢!
你的父亲可是才死了两日,你本便两日未曾出现了,如今这般的出现了,不曾去见你父亲,却在此处与我耍赖,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便是你不想当那孝顺的也要顾及一下自己的脸面吧!”
那女子本还在蓝悦的身上掐的高兴,但却在不多时后便觉察到不对,若是她这般的欺负蓝悦,按照蓝悦以往的性子怕是早已经炸了,早便将她推到在地上了,又如何会这般的任他揉捏?她之所这般的大胆,便是捏准了蓝悦这般的秉性,才会这般的出手。
她本还想着只要蓝悦一起身,不管是她推不推自己,她便也要那般的倒在地上,让旁人同情,也便是让旁人看看这刚死了父亲的相府千金,当朝王爷那最不受待见的王妃是何等的摸样,让旁人知晓这女子是何等的小肚鸡肠,便是连同自己道了歉也不曾饶过自己,她本还想着好好的寻一个蓝悦的难堪,却万万不曾料到这般的情形。
便在此刻这女子心中竟有些不安起来,无奈之下她也便只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继续的去激怒蓝悦,只要蓝悦怒了便什么都好说,若不然怕是便要麻烦了。
她这番话无疑是在说给蓝悦听的,同时也是在暗示这旁人,便是这女子真的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