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蓝悦望着那厮,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来,也便是在此刻,她才真正的懂得邪陨尘适才所说的话的意思:“怕是你们这几人的命也不值这些银子吧?怕是这一千两银子已经超出了你们全部的家当了吧?你们便不怕,我们爷不将这银子给你,随后便我用这笔银子买你们的项上人头?你们确定得了这些银子之后便可以全身而退么?”
公堂之上,能说出这般话来的也便只有她蓝悦了,她此刻便根本不将朝堂之上的法制看在眼中!
“大人可要为小的做主啊,这女子这般分明是在藐视公堂,藐视大人啊!杀人买凶,本便是歹人所为,此刻这女子竟在公堂之上说出这般的话来,简直是目无王法啊!”那人跪在地上连忙向着坐在那官儿开口道。
蓝悦这般所为无疑是让坐在那处的官儿犯了难,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他让他以权谋私并不算什么,但是这未免做的有些太明显了。
便在那官儿为难之时,蓝悦却又开了口:“十两银子外加三个家奴,若是不要,那便什么也不曾有了!我有些乏了,大人,退堂让这几人好好思索、思索吧!若是还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大可明日再来,我和我们爷随后都在监牢之中恭候诸位!”
蓝悦说罢,便转身向着远处走去,丝毫不顾那官儿和余下众人。
“咳咳,既然如此,那便退堂吧!”那官儿下意识的望向还站在远处的邪陨尘,见邪陨尘点头后才硬着头皮开口道。
这般一来,倒是让那群跪在那处的几人吃惊不已,便是连之前见过邪陨尘和蓝悦的架势的紫衣女子也不由的一惊。
便在那官儿话音刚落,邪陨尘便渡着步子不紧不慢的向着蓝悦离开的方向而去。
后衙院内,蓝悦躲在一处无人经过之地,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胸口,而另一只手则是在自己的衣袍之中摸索着,她之所以那般急匆匆的说出那般话来,皆是因她察觉到了身体异样,若不是如此她定会好好的去看看这群人是如何的得寸进尺。
她此刻无疑是在寻欧阳锦给她的那一瓷瓶的血!便在她摸索到怀中的瓷瓶,刚将其拿出来,还未曾来的及将其瓶盖打开之时,便迎来了跟在她身后的邪陨尘。
“怎么躲到此处来了?”邪陨尘望着蓝悦的背影出声询问道。
蓝悦心下暗道了一声不好,她将自己的眼眸缓缓的闭上,再次睁开双眼之时已然恢复了一丝的清明,随后便将手中的陶瓷瓶一个反手仍在了一处缝隙之中:“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躲了?”
“你不曾躲么?那为何跑到此处来?你向来不是最喜欢看戏的么?适才怎么便那般的走了?你乏了?”邪陨尘此时离蓝悦仅有两步之遥。
邪陨尘望着蓝悦的背影,嘴角不由的扬起一丝苦笑,他本不想跟过来,但又怕蓝悦在不见他之时惹出什么乱子来,所以他还是跟了来,既然都已经隐忍了这般的久,也便不差这一时半刻了,还是将蓝悦安排妥当些比较好!
便在升堂不久之时,他便觉得自己有些不妙,但却依旧是强行忍了下来,用着他的内力强行压制住那丝嗜血之感。
他本以为这案子熬到退堂并不易,但却不曾想到蓝悦将那般的便走了,这倒是让他剩下了许多的体力去克制那身体之中的不安。
“是啊,我乏了!我们回去吧!”蓝悦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双手,尽量控制着自己身体的异样,缓慢的转过身去,将自己的头低下道。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定然与平日里有所不同,为了避免邪陨尘看出什么端倪来,她也便只能是这般做了,只希望他不要看出些什么才好。
蓝悦的脸色绯红,虽然她在发现身体有异之时便已经快速的逃到了此处,但是这变化似乎要比她想象的要快上许多,若是平日里的邪陨尘定会看出蓝悦的异样,但是此刻的邪陨尘却没有这般的心思去注意蓝悦,他此刻站在这里已然是勉强之举了,便是他与她说这般多的话已然是费力了,更何况去注意她的脸色。
“恩!好!”邪陨尘应了一声后便伸出手环住蓝悦,低声道:“这样快些!若觉得不适便向白日里来时那般将眼睛闭上!”邪陨尘说罢,便将蓝悦抱了起来,随即一个闪身抱着蓝悦消失在原处。
蓝悦只要略微注意一下邪陨尘便会发现邪陨尘的脸色比往日还要苍白,那般的苍白便是与那死人也是差不上太多,此刻的蓝悦便好似适才的邪陨尘一般,跟本便没有心思去注意邪陨尘,而邪陨尘此刻而为无非便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去做赌注罢了!
在辰时,邪陨尘抱着蓝悦来之时,她之所以闭着眼睛皆是因与邪陨尘赌气,而此刻她依旧闭着眼睛,但此刻却是因为她身上所传的燥热之感。
此刻蓝悦的肠子都快悔青了,若不是适才自己那般的着急也便不会将欧阳锦给她的瓷瓶给扔了,这般可好,便是她想去寻回来也是决计不可能的了,此刻她唯有这般的忍着了,也不知道她是否能够熬过去。
不过依蓝悦自己估计,自己此般摸样,八成是已然熬不过去了,难不曾她真的会变成欧阳锦所说的那般人?
罢了罢了,若真是如此也算是给邪陨尘省去不少的麻烦,反正现在他们二人身处在外,若真是如此,再不济,也便只是趁着邪陨尘不注意溜出去,从而老死不相见罢了。
不知为何此刻蓝悦心中所想竟不是一死百了,而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