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的精神很不好,管家走了又来,吵得她心里烦躁不安,总想发作,忍了半天没忍住,还是扔了个枕头过去,指着门口就让,“你们都给我出去,滚,都给我滚!”
私人医生被阮希的彪悍吓了一跳,过去给阮希听诊,却被阮希狠狠推开,同时阮希自己也瘫在*上,大口大口喘气,额头上还冒出许多虚汗。
不多会儿,就出现手脚抽搐的状况,整个人都开始不停地哆嗦。
管家吓坏了,脸色惨白惨白,“阮小姐,你怎么了?”
阮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特别焦躁,浑身像是许多蚂蚁在爬,总觉得缺点什么似的。
管家焦急地回头向私人医生求助,私人医生看到阮希这种状况也是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阮希挣扎着搡开管家,爬起来,跌跌撞撞地翻东西,其实要找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私人医生,快看看阮小姐,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明明一直都好好的!”
私人医生虽然不能确定什么,但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我拦住她,不让她乱跑,你去找绳子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来捆住她,不能让她乱跑,否则很危险。”
管家完全傻了,听私人医生的意思,自然是要把阮希绑起来,可这种事情,她哪儿敢做哦,自从阮希脑子精神出现状况之后,裴南铭把阮希当做宝贝捧在手里,生怕她受委屈,凡事都依着阮希的性子来。现在私人医生说要把阮希捆绑起来,这种野蛮的事情,她哪儿有那个胆量做啊。
所以,她愣在一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听私人医生的。
阮希一直拼死挣扎,私人医生一边摁住阮希,一边抽空回头看向管家,“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绳子啊!”
管家回神,见阮希发狂似的毫无理智地抓着私人医生的手乱咬,这才心急火燎地下楼找绳子。
等把阮希捆起来扔*上,不能再乱动后,私人医生才长长地吐了口气,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
管家担忧地看着痛苦而疯狂的阮希,心急地问,“私人医生,阮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私人医生拧着眉半天没回答,只是盯着阮希观察。
管家着急,忍不住又道,“私人医生,您倒是说话啊,阮希小姐肚子里还有孩子呢,总是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
私人医生这才转脸看着管家,问道,“她这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
“是啊,以前从来没出现过。”
私人医生眉头皱得更深,“最近她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异常举动?”管家摇头,“要说异常举动,恐怕以她现在的状况,没有什么算是正常的吧?”
私人医生不解,“这话什么意思?”
管家叹气,“自从阮小姐被裴先生带回来之后,就一直精神状况不太好,裴先生特意找了催眠师和心理医生给阮希小姐治疗,再加上药物辅助,本来应该没什么问题的。”说到这儿,管家有些犹豫,“不过,阮小姐的状况却似乎越治疗越糟糕,总感觉经过心理医生和催眠师的治疗之后,阮希小姐都变得精神不正常了,至少,行为很是幼稚,思维也很迟钝。不过,就算这样,也从来没出现过这种状况……”
私人医生略微思索了一下,又问,“她的状况,裴先生什么态度?”
说到这个话题,管家有些闪烁其词,“裴先生……裴先生当然是要求催眠师和心理医生竭尽全力治疗阮小姐了。”
这次私人医生虽然没从一开始就接触阮希的治疗,但以前却和阮希接触过,对阮希和裴南铭之间的事情也有所了解。因此,管家虽然避重就轻,许多话都刻意省略了,私人医生略微一想,也就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跳开这个话题,私人医生继续问道,“他们都给夜小姐开什么药?”
管家想了想,道,“我对医药方面一点儿也不了解,听那两位医师说,是一些镇定药剂和一些补身体的注射用营养液。阮小姐一直胃口不好,最近消瘦的厉害,裴先生顾及她怀了孕,怕营养跟不上,所以同意了医师的提议,每天给阮希小姐注射两毫升营养液。”
私人医生眼眸闪了闪,“现在还在注射?”
“是的。”
“是谁负责的?”
“哦,是裴先生特意让人从顺康医院调过来的特级护理,所有的药物和注射液都由她负责。”
两人正说着,本来已经慢慢安静的阮希突然踢掉鞋子,大叫起来,“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坏蛋!我好难受,呜呜……我要找南铭!让他来,我好难受,你们放开我!”阮希完全没形象地大哭起来,浑身依然不停地发抖,眼泪大滴大滴地顺着脸蛋往下流。
她的确很难受,难受的把嘴唇都咬出了血。
私人医生赶紧找了干净的毛巾塞阮希嘴里,然后对管家说,“马上给裴先生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还有,把照顾她的那个护士找过来,我有话要问她,另外,平时给阮小姐吃的药还有么?”
管家听他这么问,也猜到问题出在哪里了,赶紧道,“护士昨天已经回医院了,那些药也已经吃完了,倒是包装袋和注射器应该还在。我马上去给裴先生打电话,然后把包装和用过的注射器拿给您。”
“那么你先把那个护士的电话给我,我给那个护士打电话。”
裴南铭前脚刚出差回来进了办公室还没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