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哎呀,终于放学啦!天歌,再见,路上小心!”

“你也是,楚楚,再见!”

夜幕中的学校门口,两个穿着校服的女生松开拉着的手,挥手道别。t/

分开后女生嘴角的笑容消失了,十六岁的穆天歌独自一人走向学校附近的公交站台,清凉的晚风吹起少女颊边的发丝,减少了夏日的燥热。可她一个人孤单瘦削的身影看着是那么让人心疼。

和往常一样,穆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高一下了晚自习后,天已经很黑了。穆天歌透过公交车的窗户看着闪过的建筑,思绪不由得飞远。

父母离开自己已经五年了,还记得他们出车祸那天自己被通知赶往医院时看到的只有血迹斑斑的尸体。看着这样毫无生机的父母,她禁不住哽咽起来。穆天歌不相信爸爸妈妈离开自己了,直到颤抖的双手碰到母亲冰凉的面颊时才确信父母已离自己而去,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因为奶奶身体不好,所以他们只有父亲一个儿子,爷爷奶奶也早已去世;妈妈倒是还有一个大哥,可她那个舅舅好赌成性、嫌贫爱富,和母亲关系也不好,再加上她们家也不富有,自从母亲嫁过来就没来过,只是知道她们的住处和有一个叫穆天歌的外甥女罢了。

穆天歌摸了摸胸前的银质心形项链,那是妈妈和爸爸在自己十岁生日送的,她还清楚得记得那天爸爸妈妈摸着自己的头说:“天歌十岁了,长大了,以后不用爸爸妈妈那么操心了。”而自己则幸福地依偎在母亲的怀里的情景。可是现在,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看向黑漆漆的天空,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天堂过得好吗?

“幸福小区到了,幸福小区到了,到站的乘客请下车。”

公交车里的报站声惊醒了沉浸在回忆里的穆天歌。穆天歌的家所在的小区就是这里走下了车。

车站离幸福小区还有一段距离,这里本来有一个路灯的,但是前几天线路不知道怎么损坏了,还没修,所以现在这条路很黑很黑。

她有些害怕了,加快脚步想快点通过这里。可是突然,从旁边的一棵粗壮的大树后蹿出了一个人,他用力捂住了穆天歌的嘴,然后贴在大树对面的墙壁上。

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碰上抢劫的了,忍不住全身开始颤抖,但是她竭力忍着自己心里的恐惧,所以颤抖很是轻微。

墨隐低头打量着这个身高1米6左右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

她头发又黑又直,散发着淡淡的洗发水味,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的身子很是瘦弱,此刻正微微颤抖着。

一张鹅蛋脸,皮肤虽然暗黄,可那双眼睛却灵动有神,可能是自己吓到了她,隐隐泛着水泽。她说不上漂亮,只能算是清秀,此时嘴巴呼出的热气喷在自己的手掌上,有些痒痒的,使他冰凉的手带上一丝暖意。

没有理由地,从不爱与女人亲近的他对这个清秀的女孩感觉没那么排斥,甚至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没来得及想那丝熟悉感的由来。倏地抬头,锐利的眼睛看着远处循着自己追来的黑衣人,墨隐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低身轻轻地对着穆天歌的耳朵说:“别怕,别出声。”

耳边传来了男子清冷干净的声音,这声音是那么好听,穆天歌忍不住想,不知道这副嗓子唱歌会怎么样。

听到他的劝慰声,穆天歌那颗因为恐惧砰砰乱跳的心平复了一些,慢慢地点了点头。

此时,那些黑衣人已经离他们很近了,穆天歌也发现了,原来他是不是想抢劫,而是有人在追他。她想起电视剧里警匪片啊,黑帮老大啊那些场景,不禁又害怕了。

墨隐另一只手揽着穆天歌的腰慢慢向后退,直到她看不见对面的情况为止,紧贴墙壁,尽力降低两人的存在感。

这时,穆天歌整个人都被墨隐拥在怀里,闻着陌生男子身上传来的清冷的梅香,不禁有些面红耳赤。这是第一次被除了爸爸以外的男子抱在怀里,这又使她有些忘记了恐惧。

墨隐从侧面慢慢探出一点头来,看着那些黑衣人的动作。

只见黑衣人大约有十几人,好像在找什么人似的,低低的谈话声传入两人的耳朵里。

“4号,有什么发现吗?”

“老大,没有发现,一点灵力波动的迹象都没有。”

“你那儿呢,9号?”

“禀告老大,我这儿也没什么发现。”

“奇怪,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可能跑那么快啊,你们再搜仔细一点,要是让他跑了,你们这些废物也别活了!”

其他几个人哆哆嗦嗦地回答:“是,遵命。”

这些人又往前走了,离他们藏身的地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穆天歌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墨隐那双闪闪发亮的眼中快速地划过一抹暗沉和杀意。

正在这时,突然从西边楼顶下跃下一个黑影,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启禀主子,属下们在西边距此两公里处发现了这个。”

只见黑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双手呈上,高举过头顶,在他掌上静静地躺着一块小巧翠绿的玉佩,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一个墨字。

那位主子拿起玉佩,仔细地看了看,又问:“有其他的发现吗?”

影子双手再度抱拳回答:“还发现有一些细微的灵力波动,并在一棵树上发现几滴未干的血迹。如果不是属下们仔细查找,这些线索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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