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星宇如何看不出这位小张和柳芊之间有些不对劲,但看到柳芊勉强的神情,就忍不住想为她出头。当下也顾不得太多,同小张一杯一杯的你来我往起来,一下子就把他对柳芊的敌意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来。

曲终人散时已是满桌的杯盘狼藉,众人先后离去,小张也被同事们拖走,只剩下柳芊三人慢慢地走回宿舍。当下,陈冬和郑星宇都有了些醉意,能把路走稳意识不错,倒也没有再互相找茬。

上次因为郑星宇到来,隔壁宿舍的钥匙借来后就直接由柳芊保管了,这次她让两人住在自己的宿舍,她则去了隔壁。

三人都很累了,洗漱之后很快就各自睡了,柳芊倒是一夜无梦。

时下已经到了十一月份,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柳芊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她迷迷蒙蒙地披上外套,拨了拨长发小心问:“谁啊?”

“芊芊,是我,陈冬,我就是来打个招呼,我刚接到个电话,要现在赶回省里,这就走了!”陈冬略显低沉的声音传过来。

柳芊一听顿时清醒了过来,立刻跳下了床,打开门:“这么早,怎么也要吃过早饭再走吧,喝了酒又要去赶车,会很难过的。”

陈冬看柳芊仅披着一件长外套,里面还穿着单薄的睡衣,赶紧把她往里面推:“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在路上买了吃,你快回去接着睡吧,别着凉了。”

柳芊却是不依:“我去送你吧,今天周六,赶车的人可能会很多,反正我也要买早餐回来。”

陈冬看看表,示意道:“这才五点,别人肯定没我早。卖早点的应该还没有出摊呢,你回去睡会儿再出来吧。”

柳芊想着陈冬匆匆忙忙地来又要匆匆忙忙地赶回去,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你这么忙为什么还要过来,以后别这样了,反正半年后我就回去了。”

陈冬苦笑:“我也没想到会这么急,别老站这儿了,我这就走了,你快回去吧,外面冷。”

柳芊见陈冬一身整齐,已经全部收拾好了。知道他真的赶时间,便也不再坚持,还是叮嘱道:“那你千万别忘了吃早餐。到了省里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我好安心。”

陈冬笑着答应,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过身看了柳芊半晌,才对上柳芊疑惑的目光道:“芊芊。我和郑星宇,这半年你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柳芊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手脚冻得冰凉,才发现陈冬早已经没有了踪影,这才赶紧躲回被窝里,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陈冬。我们公平竞争吧,我好像离不会开她了。”

“什么叫好像,你把她害得还不够惨吗。想再一次把她拉下水?”

“不是,作为多年的兄弟,我先和你打声招呼,她那里,等我确定了就会告诉她。这次我会保护好她。”

“好,我等着。”

坐在大巴上。看着小镇越来越远,陈冬想起昨晚与郑星宇半梦半醒间的对话,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这场感情的追逐战里,如果柳芊获得最终的胜利,他心里既为她感到高兴,同时又酸涩难当,几年的时间,自己到底还是输了。

不到七点,柳芊就起床了,想到郑星宇应该还在睡,便轻手轻脚地回宿舍洗漱,拿了些零钱准备出去买早餐,临出门却感觉到郑星宇有些不对劲。

她心头一紧,悄悄地走去床头看着还在睡梦中的郑星宇,发现他眉头紧锁,呼吸粗重,隐隐有呻吟声从口中泻出,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想着他是不是着凉了,遂用手试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并没有很烫,那他到底是怎么了?

担心他出什么问题自己出去后照顾不到,便轻声地唤道:“郑星宇,郑星宇,你醒醒……”柳芊一开始发现叫不醒他,声音便愈加焦急了起来。

郑星宇觉得自己浑身发冷,迷迷糊糊中,一种熟悉的疼痛席卷全身,神智浑浑噩噩的,想睁眼却浑身无力。独自在一片漆黑冰冷中挣扎正感绝望,隐约听到一个柔柔的声音传过来:“郑星宇,郑星宇……”那声音一遍遍地唤着他,没有不耐只有担忧和焦虑,让他忍不住想要寻找。

柳芊叫了好多声,又是摇晃他又是轻拍他的脸,才见他悠悠醒来,不觉大喜过望:“郑星宇,你醒了,是哪里不舒服,能不能起来?”

郑星宇迷茫地睁开眼,怔怔地看了柳芊好一会儿才感觉到胃部在痛,甚至痛得几乎难以承受。

柳芊发现了他的动作,立即明白过来,扶着他问:“是不是胃又痛了?”

郑星宇痛苦地点头,闭着眼忍耐,额头上大滴大滴地冒冷汗,让她看着就觉得很难过。

“郑星宇你能不能起来,我带你去看医生。”郑星宇此时完全如虾子般缩成了一团,柳芊顿时慌了手脚。

眼看郑星宇没有反应,她慌慌张张地说了一句:“你忍一下,我去给你买药。”说完,她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地跑了出去,幸好这地方别的没有药店还是不少的。她气喘吁吁地跑到一个刚开门的小门诊,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大夫道:“大夫,我要治胃痛的药,麻烦快点。”

那大夫也是刚睡醒,见柳芊急急忙忙的立即清醒了不少,连声应道:“有有,我这就给你拿。”

柳芊这一停顿才发现自己连外套都没穿,上身只有一件薄毛衣,被晨风一吹便开始发抖,从外面冷到了骨子里。

看那大夫拿了两盒药给她叮嘱道:“这药只能暂时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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