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闷热中,杜若依在房里焦急的走来走去,新婚还不过三天,太子就被钦点出征,她不着急才怪。听说北方游民生性彪悍,从小在马背上上长大,不论男女老少,都是射箭挥刀的好手,万一太子遭遇不测……她不敢往下想了,她不想就这样孤苦终老,无人相伴。

大婚的洞房花烛夜,她以绝美的容颜坐在喜被上等他来,却没想到,他连盖头都不曾掀开,就合衣躺上、*,将她一个人冷在那里。彼时,她双手死抓着那喜被上的鸳鸯,一颗火热的心也跟着掉进了无底洞里。

“宋姑姑,我该怎么办?太子都还没和我圆房,就……”虽然府里的人不明说,但背地里早就把她这事议论开了。与其这样被人看笑话,倒不如趁早想个法子,让她真正成为太子的女人。

“办法不是没有,就是怕公主不愿意用。”宋姑姑用诡异的语调说道。

“什么办法?”事到如今,只要有法子,她都愿意尝试。

“公主可曾听过曼陀罗?”宋姑姑的声音更低了,迈着碎步走到杜若依的身边,俯下身子,凑在杜若依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只见杜若依脸上浮现一丝羞意,但嘴角弯起的笑容却是一种胜利在望的自负。成败在此一举,只要等生米煮成熟饭,她自有办法留住他的心。

下了早朝,莫儒歌连书房都没回,就径直去了杨天玥的房间。经过*的折磨,杨天玥已经苍白了脸色,倚在*上动弹不得。莫儒歌定睛一看,心下一沉,但很快又恢复了犀利的眼神。

“你这个样子是要装给谁看?”想起朝堂上淳于鹤说得那些话,他的心里就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搅得他心神不宁。

“民女好像并没有邀请太子殿下过来。”杨天玥的脸上浮现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而那微微的动作,仿佛耗尽了她仅存的气力。

“你和淳于鹤什么时候好上了?”他对她的虚弱视而不见,步步紧逼,鼻尖几乎都要碰上。

他身上的肃杀之气太过强烈,杨天玥皱着眉,试图拉紧身上的被褥,“太子爷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婉妃娘娘有意撮合我们呢。”

明明是是惨白的语气,但她脸上的笑意不减半分,似乎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她不能在他面前,就只能在他面前笑了。

“你!”莫儒歌揪着她的胳膊,用力一拽,就直接把她从*上拉了下来,“太子的*当腻了,所以想换换口味对吧?淳于鹤功名显赫,家世不凡,所以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你的对象?”

好一个贪图钱财的女人,难道还想用同样的方式爬上另一个男人的*吗?他真想徒手把她的心挖出来,看一看她的心到底是肉做的还是石头做的。

“原来,民女也能算得上是太子的女人吗?”杨天玥被他这样的一跌,本就无力的身体已经开始发冷发抖,她是好不容易才聚起这口气,不磕磕绊绊的说出这句话。

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居然气到开始胡乱说话了。她一个靠使坏才站到他身边的女人,也能被他如此抬爱吗?

“你当然不配!本宫说过,你不过是本在本宫身边的一条狗罢了。不,至少狗还懂得如何对主人忠心。你,哼!连狗都不如!”

莫儒歌怒极冷笑,似乎在对她的贬低中得到了块感。但那块感到底过于虚无,只会对他的怒气火上浇油。

“既然如此,那民女这样猪狗不如的人,是不是就更不应该在太子眼前出现了?”杨天玥不知何时眼中已含了湿意,那一层水汽看起来像极了朦胧的夜。

“这就是你对本宫的疏离?呵,只可惜,不管用了!你的心上人特意在皇上面前夸赞了你的医术,让你随军出征,皇上也同意了。你就好好准备着,跟本宫一起上路吧。”

就这样想把他甩开?靠近他容易,逃开他的魔掌难!这个女人必须生生世世都呆在他的身边,用来偿还她犯下的不可弥补的错!

身子被大力推开,她的后脑勺撞到*架上,一时间痛得掉下泪来。没错,她是因为脑袋疼才落泪的,不是因为他粗暴的对待,不是!

杨天玥不知道淳于鹤提出这等建议的原因何在,但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确实不是好事。她本打算趁着莫儒歌出征北方,悄悄潜进后院探知密室所在。只要把表妹解救之后,她就与表妹一起远离这是非之地。

计划破灭,杨天玥虽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偏偏是皇上亲自应允,那就相当于皇上的命令,违令者只有一个结局,杀无赦。

如今之计,只有跟着他们一起出征,平安回来之后,再寻机会下手。虽说此次战役不过是一场轻易的活计,可是杨天玥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北方游民这几年休养生息,难道就为了几次小小的叛乱,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满月挂在天边,像一个发亮的桂花糕。树藤上几只无名的虫子还在叫嚣,那深秋的寒意,也无法让他们停止这一番热情。

杜若依一身纱制的衣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勉勉强强不露春风,但又能把她的窈窕身姿包裹得恰到好处。长长的头发垂至腰部,发丝间不戴任何的配饰。她站在那里,就像一朵红而不艳的玫瑰。

如此佳人,是个男人都会动心吧?杜若依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想到。

不着鞋袜,她赤足而行,先主人一步,进入了那房间。那是莫儒歌的寝室,除了大婚的那*,其余几日他都是在自己的寝室就寝。而今日,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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