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僵持不下,唐陈惠和唐砚乔都不肯退让的,试图打圆场的何沐尘和付靖宇也纷纷卡壳。
祁舒童在心中苦笑,她轻轻的晃了晃唐砚乔的手臂,声音可怜:“砚乔……”
他看了她一眼,不满的哼了一声:“现在怎么不喊‘唐先生’了?”
……这样的场合,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吧?祁舒童简直欲哭无泪。
她知道,唐砚乔只是不满唐陈惠的强势,所以表现的如此抗拒,可是也不用拿她当靶子吧?唐陈惠本来就对自己十分戒备,眼下还不知道多恨自己。
“砚乔。”唐陈惠缓缓的开口,“你非要跟我作对吗?”
唐砚乔微微一笑:“妈,你对舒童有什么不满吗?为什么她不能留下来?”
“你……”唐陈惠被气的不轻,脸色惨白,嘴唇也哆嗦着。祁舒童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她似乎瘦的有些过分了。
“唐姨?”付靖宇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扶住她的手臂,“您怎么了?”
上次他见到唐陈惠这么虚弱的样子,还是三个星期以前,难道这么久了,唐陈惠的病都还没好?
“我没事!”唐陈惠深吸一口气,站稳了身体,若无其事的拍掉了他的手,“还不是被气的!”
见她神色如常,唐砚乔原本紧蹙的眉舒展开,只是他依然不肯退让:“妈,如果你觉得舒童没有资格留在这里,那我现在就带她回去。”
“砚乔!”何沐尘苦笑,“你适可而止!”
“该适可而止的人恐怕不是我。”唐砚乔平静的笑了笑,气的唐陈惠又是一阵哆嗦。
这个时候,一直坐在沙发那边的沈雅美终于走了过来,祁舒童也得以看清她的模样。
这个女人并不算多么漂亮,但看起来清爽干练,八面玲珑。她先是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祁舒童一眼,露出了一个略带惊讶的了然笑容,然后笑着对唐砚乔说:“砚乔,这就是你金屋藏娇的那位祁小姐?果然是个美人。”
说完,她又看向唐陈惠:“唐姨,既然人家都来了,又何必赶人走呢?如果你是顾忌我,那大可不必。看样子砚乔很宝贝人家,我可不想被他埋怨。”
从头到尾,她都不曾正眼看过祁舒童一眼,好像她只是一个道具,而不是一个人。祁舒童不得不承认,这位沈小姐并不是一般人。
听沈雅美这么说,唐陈惠勉强笑了笑:“让你见笑了。”
“怎么会呢。我今天过来,真的只是和砚乔谈生意的,也是想来看望看望您。”沈雅美亲切的抱住了她的手臂,“您快坐吧。”
眼看着危机解除,何沐尘大松了一口气,他无奈的看了眼唐砚乔:“你非要这样么?这又是何必呢?唐姨只是为了你好。”
唐砚乔却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挑了挑眉,淡淡一笑:“你以为我只是想和她作对?我是这么无聊的人吗?”